宋艾薇跟在后面听着,眼泪都下来了。
等将忆欢哄睡着,薄璟予的电话突然响起,在客厅显得格外的明显。
佣人将手机拿上楼,薄璟予正好从婴儿房出来,看到陌生来电,没有犹豫便接了起来:“你好。”声音低沉磁性略带不耐烦。
“薄院长,真是好久不见了!”
顾琨老神在在的跟薄璟予打招呼,可薄璟予却知道,这是一只老狐狸。
薄璟予虽然和他交情不深,但是对于顾琨的声音还是能够听出来的:“顾老板找我有事?”
薄璟予开门见山,心里也有了些猜测,这顾锟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如今打来电话,准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听到薄璟予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边冷笑几番,然后恭维的口吻说道:“听说薄院长最近又开了一家清欢医院,果然薄家就是财大气粗,可你的清欢医院影响了安心医院的生意,这就不好了!”
薄璟予拿着手机的手收紧,这个老狐狸在这里等着他呢。
“所以呢,顾总绑架我太太,究竟想要做什么?”薄璟予此刻更加担心辛漫清的安慰,这个顾琨,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听到这话,顾琨在那笑着说道:“薄院长是在担心薄夫人的安危吗?放心,她很好呢。”
薄璟予脸色瞬间变幻莫测,眼底有股杀气涌现,就连一旁的宋艾薇也都有些担惊受怕呢。
“漫清她在哪?”薄璟予冷着脸问询:“你要是想对付我,直接冲着我来。何必通过这样的手段?把心思用在女人身上,你这是无耻!”
“商人嘛,利益最大化,至于办法,虽然卑鄙了一些,可是我一向不是什么君子。再说了,辛漫清可不是别人,她是你最深爱的女人呢。”顾琨在那边有些幸灾乐祸,完全是抓住了薄璟予的软肋,如果薄璟予是一条蛇,那么辛漫清就是他的七寸之处。
听到顾琨的话,薄璟予冷冷的问道:“你想怎么着?你要是敢伤她一根毫毛,我和你鱼死网破。”
更何况,对于薄璟予来说,即便不不需要鱼死网破,也能够让顾琨败落。
“她是我的筹码,放心,我自然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我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顾琨直接说道。
“什么?”薄璟予的脸冷得如同北冰洋里的漂浮的寒冰。
“拿出清欢医院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给我,这点股份,你薄院长应该不在乎吧?交换一个辛漫清,应该很值得。”顾琨直接提出来自己的请求,原本是想弄到清欢医院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但是担心薄璟予不会答应,所以临时降低了一些。
按照清欢医院的发展势头,他顾琨先打入内部,到时候绊倒清欢医院,就像当初的安济医院一般简单。只是因为现在他身在香港,好多事情身不由己,而顾彦凯也从来不顶事,所以顾琨才会出此下策。
更何况,现在把医院交给了刘忠,没想到刘忠办事并没有顾彦凯干净利索,医院的收益也是每况愈下。按照这个情形来看,顾琨只能用这个办法来试一下。
并且能够看出来辛漫清在薄璟予心中的分量,以后做事情也方便下手。
“痴人说梦,你以为我找不到她吗?就是天涯海角,我都能把她找到。”
“是吗?只怕有些事情,薄院长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比速度,你敢吗?”顾锟在那挑衅,毫不在意。
“你敢动她,我让你顾家在地球消失。奉劝你把她送回来,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薄璟予冷冷的警告。
只是顾琨听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是吗?只怕薄院长只是口气大了些。”顾锟很清楚,清欢医院刚刚上市,薄璟予分身乏术,更何况,即便是有能力去找辛漫清,如果真想鱼死网破,薄璟予才舍不得牺牲辛漫清呢,那可是他最爱的女人。
正因为有这个把柄,顾锟才会肆无忌惮,直接打来电话威胁。
“薄院长,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冲着清欢医院的股份去的,自然不会欺负辛漫清。只是我交给你考虑的时间非常有限,三天时间。我倒是愿意好好招待着辛漫清,只怕我的手下没有那么多耐性,他们一向不听管教。超出三天,他们对辛漫清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可就别怪我咯。”说完后,顾琨就挂断了电话。
薄璟予直接把手机扔到墙上,手机撞击后落在地面,手机已经报废。
看着薄璟予这么生气,宋艾薇也不由有些畏惧,只是说道:“对不起,都怪我。”
薄璟予冷眼瞧了宋艾薇一眼,就让宋艾薇觉得浑身阴冷,低着头不敢多言。
薄璟予很显然是生气了,并且他的眉头格外紧张。
宋艾薇跟在薄璟予的身后,一直都不敢过问,但是看着他们竟然走出了大门,便不得不问:“我们是不是应该去警局报案?”
“不用去了,都知道是他了。”薄璟予口气有些阴森森。
“那你现在做什么去?你会答应他的要求吗?”宋艾薇也只是因为关心才会问出这事。
“你先回家吧。这几天医院交给你。”说完这话,薄璟予便大步离去。
宋艾薇看着薄璟予离去的匆忙又急促,心里也是满满的责备。
接下来的几天,宋艾薇在医院里都没有见到薄璟予,但是又不好直接打电话问他,只好等着消息。
宋艾薇心里也是非常的着急,如果她当时等着辛漫清,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
辛漫清很晚的时候才醒过来,因为姨妈疼加上头疼,让她睡了很久。
辛漫清从头疼欲裂中醒过来之后,抬头看到屋子远处那一点烛光,映照这墙壁青黑色。
除了有蜡烛的地方,其余都是黑乎乎的,空气里刺鼻的味道让她恶心,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冷风,让她觉得阴冷。
躺的地方虽有被褥,但是却格外硌人,她的身体有些疲乏和疼痛。
“我这是在哪啊?”辛漫清回忆着,好像有人打了自己,可是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