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尼,你有一通电话……”
简妮亚风姿绰约的走来,穿着酒红色的高叉礼裙,一头酒红色的卷发流光溢彩。
强尼森正坐在一张英伦大沙发上抽着雪茄,精灵一般碧蓝色的双眼藏着无尽的情绪。
简妮亚淡淡看了她一眼,凭着两个人合作十余年的交情,强尼森瞬间就明白了。
这一通电话,是自己的叔叔霍德曼那边的人打来的。
奇怪,会议很快就要进行了,这个时候,那边的人还有什么旨意么?
强尼森接过电话,手指在前面的大理石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
似乎都是电话那头的人在不停的说些什么,强尼森只是点头符合,称是,并没有多嘴什么话。
整个电话非常短暂,两分钟不到,但挂掉电话之后强尼森表情有些严肃。
“出什么事了?”四周也没有外人,简妮亚眨了眨眼睛,询问道。
简妮亚其实并不算强尼森的情人或者妻子,她只是他的秘书罢了。
而且在公共场合下,强尼森还要对简妮亚包邮尊敬的态度。
因为简妮亚年长他十来岁,曾经是霍德曼的贴身秘书,如今权力移交,霍德曼也安排简妮亚来到强尼森身边,辅佐他,协助他。
在强尼森心里,简妮亚是否是老头子安拆过来的卧底,还有待进一步考察,虽然这个女人对于他这个年轻的接班人,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忠诚无比。
但任何人都的留一手,不是么。
“简妮,我想不明白。”强尼森大方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们让我要求薄璟予,在后天的交易会上,一定要携带自己的妻子。”
“这是为何?”简妮亚也摸不着头脑。
“看来还得有一番新的调查才行。”强尼森掐灭了雪茄,摸了摸下巴,“这会不会和之前修改会议时间的蹊跷事情有关?”
“也许吧。”简妮亚微微点头,也在思考,片刻之后她目光转向强尼森:“那你的意思?”
她对强尼森从来不用敬语,不称呼“您”。
这个女人是老师,是秘书,又或者是卧底,身份破朔迷离。
在强尼森处事的数年时间里,也曾有过不停霍德曼指令的时候,甚至可以说,他就是故意做给简妮亚看的,想看简妮亚会不会通风报信之类。
但这个女人的忠诚远远超出强尼森的想象。
似乎真的和他是一条心。但又不敢完全确认。
“你去找下薄璟予,就说希望他在酒会上携带妻子,否则会议取消。”
“好的。”简妮亚点了点头,转身施施然走了出去。
薄璟予经过了数天的休息,心情也算是逐渐平复过来了。
他心里非常清楚,寻找的关键事件就在这几天,往后越推迟,找到辛漫淸的可能性就越低。
顾彦凯那边一直严密盯着香港出入境,称是没有可疑人员。
沿海打捞尸体的工作仍旧在继续,却一无所获。
难道辛漫淸还被藏在香港,并没有转移地方,而凶手对这里非常熟悉,就是想要等着自己离开香港,再做下一步打算?
薄璟予第一次觉得无力又无能,他颓废到不行,又不敢买醉,生怕自己在伶仃大醉的时候错过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甚至晚上的睡眠都非常浅,一些轻微的声音都会让他惊醒。
随着时间的推移,薄璟予心里的信念也越来越薄弱。
蠢女人,你真的死了么?还是躲在什么地方呢!该死!
连续几天的寻找,甚至可以说是孤军奋战,已经让薄璟予的精力有些明显的跟不上。
三天之后就要举行会议了,薄璟予略微振作起来,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整理一些相关的资料。
此时门铃却突然响起。
打开门,简妮亚一身艳丽的红色映入薄璟予的瞳孔。
“嗨,早上好。”简妮亚嘴角的笑容恰到好处。
“请问有什么事?”薄璟予面无表情。
“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喝喝茶?”简妮亚笑了,看着堵在门口的薄璟予,似乎一点也不想要迎客的样子。
“简短说就行了,我还有事情忙。”薄璟予冷冷的回绝。
“下次这种事情,打个电话都行。”
“哦?你确定?”简妮亚夸张的跳了跳眉毛,“我们刚刚接到了新通知,薄总,明天的会议你需要携带妻子出席,否则会议和合作都会统统取消。”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薄璟予的心里炸开了锅。
他猛地一抬头,因为睡眠不足而双眼布满血丝:“你什么意思?!为何要携带妻子?”
“薄总,我的话通知已经交代完毕,那我回去了,您留步。”简妮亚转过头,离开要走,高叉礼服下面露出了袖长的大腿。
“等等!”薄璟予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整个人拽进了房间,然后狠狠的关上了房间的门。
“你给我说清楚再走。”薄璟予眼睛里仿佛有一头野兽,十分暴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辛漫淸现在生死不明,薄璟予都还没有来得及去调查会议时间被修改被提前的事情。
莫非这两件事是有什么联系的?这里有什么关于辛漫淸的线索么?!
“薄总你这样做不太妥当吧……”简妮亚暧昧一笑,“我若是青春年少的小姑娘,被你这样壁咚,怕是早把持不住了。”
薄璟予这才意识到自己把简妮亚锁在了胸膛和门之间,不由得皱起眉头,往后退了一步,和她保持距离。
不过这个女人刚刚说她不是小姑娘,这一点倒是看不出来,皮肤细腻无比,初看还以为应该是和自己同年的人呢。
“薄总这下愿意听我好好说话了?”简妮亚还不怕死的补充了一句。
这个女人成精了!她知道应该如何对付各种类型的男人,薄璟予也不过是玩控在手掌中罢了。
“呵呵。”突然,薄璟予冷笑两声,简妮亚脸上的神情变了。
“简妮亚小姐,是否要传达信息给我,您可以自便,如果话没有说清楚,或者传达有误,怕是霍德曼先生也会不高兴吧。”
“你!”简妮亚咬牙,“好大的口气!居然拿霍德曼先生来压我!”
“既然都是想要好好做生意,那就把话都说明白吧!”薄璟予双手抱胸,情绪已经有所缓和了。
“说吧,要我携带妻子参加会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