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又热闹了起来,而且波及面更大。学校肯定是要参加这些活动的,而嵋湖这次在没有香香的监督下,也老老实实的站在了庆祝队伍里,该喊口号喊口号,该举旗时就举旗,该站就站,该行就行。同去同归,一点也不格外。事后香香很是肯定嵋湖的行为转变,“这是是向积极分子又靠近了一步。继续努力哟。”“多谢鼓励,我一定高举红旗前进。”
嵋湖是在前进,而且还路跑到了所有同届的同学前头。不得不跑到前面去,高一的课程他已经学完了,虽然也可以在课堂上默修他的道法,但没有在静寂状态下的效果好,所以本着高效率,他就找上了三黑和狗蛋,让他们轮流与自己提供课本,他开始自修高二课程。“要不我把课堂笔记做好,这样你也好理解一些。”不爱学习的三黑难得要为嵋湖做课堂笔记。“不用,就这点东西,也就是三天两晌午的事。”嵋湖怎么可能把这点东西放在眼里,所以也不再让三黑做难了。
人在不同的环境,都会变换自身的状态,这也许就是为适应环境所需要的一种进化吧。现在的嵋湖就是这样,完全进入了学校学生的状态,一头扎进课本里而难于自拔。
数理化、政治、语文、历史地理,一门一门的通过理解记忆,全部涌入了嵋湖的脑海。强悍的理解力和记忆力,用于对付这些中学生的东西,实在有些牛刀杀鸡的感觉,不过还是有一门把夏嵋湖给难住了。
“香香,知道哪个老师的英语说的好吗?”很是难得,嵋湖主动找香香请教。“教政治的刘丽嫒原来是教英语的,因为后来取消了英语课,她就改教政治了。不过听说最近又要改回去还当英语老师。”真不知道她怎么会什么都知道,难道就是因为她是积极分子。“怎么,你嫌现在的英语老师教的不好?”“我可没这样说,只是想换换口味而已。”“夏嵋湖你什么意思?”“Do you understand?”不伦不类的小城化英语,香香懵。“哈哈哈,牛逼吧。”嵋湖去找刘丽嫒刘老师去了。
“英语很好学,只要掌握方法,比任何一门都好学的多。你们原来耽误了,不过现在开始也不晚。这样吧,我先把课文给你读一遍,再给你讲一下这些单词,你就先认识和记忆这些单词开始,然后背诵这篇课文。以后就这样向下进行,只到全部课文都会背。”
确实简单,记住这些课文很容易。但读音吗?“你要进入一种学习英语的语境里去,在头脑里形成一种新的语言形式,不能像对着小城人一样去跟人对话,而是要把对像看成是英国人。”“刘老师,你能多读几遍课文吗?”这好办,所以刘老师不厌其烦一遍遍的读课文,而嵋湖此时真的模拟了一个语言环境,闭目张耳,全身心的投入到一种新的意境中。
“多看、多听、多说,就好像小孩子学说话一们,先是听和看大们们说,然后他们就不停的模仿着说。”可上哪去看和听呢?此问无大解,但小解还是可以的。那就只有和刘老师经常话来话去了。“有好几英语老师,为什么非得找刘老师?”香香不满,刘老师虽然是老师,但年龄并不比他们大太多,而且容貌极美,这不得不使香香提高警惕。“小城化的英语不好听,要学当然要学伦敦音。”“那我以后也要跟着去学英语。”还能怎么样,那就跟着吧。
“学不学俄文,我们那时不学英语,学得是俄文。”姑姑每天听着嵋湖背诵英语课文,倒是想起了往事,不过这话她只能是在私下里和嵋湖说。“不会比英语更难学吧?”记忆单词和背诵课文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可唯有正确的发音,可是让这个说了十多年小城话的嵋湖做了不少难。“比英语难一些,主要是有些习惯不一样。”“姑姑学了多长时间?现在是什么水平?”“从小就有接触,但正式学习,还是在上学以后。至于水平吗?能认、能说、能写。怎么样,想学吗?”“有姑姑当老师,我当然要学,没事了还能用俄语说点私事。”好吧,这就又多了一门学问。
没有教材,但姑姑学得可真扎实,用笔写出了一个小短文,然后,下面又将字母和音标写了出来,再把短文拆解成一个个单词,注明中文意思,再然后就是先教嵋湖读、写、认。
“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的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
......”是俄文的。
“这不就是我们课本上的吗?”“当然是你们课本上的,这样你要好学一些。”“你们那里也学这篇课文?”“高尔基是苏联著名的作家、诗人,评论家,政论家;是苏联文学的创始人,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奠基人,无产阶级艺术最伟大的代表者、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导师。《海燕》是‘幻想曲’《春天的旋律》的结尾部分,我们不仅是学了这篇散文诗,而学习的是整篇的《春天的旋律》。”“这本书现在还有吗?”“翻译过来的有,但原文肯定不会有。”
又是周未,又是在胡爷爷的小屋,又是三个老家伙,又是一盆肉还有一瓶酒。照例嵋湖又来给三位爷爷改善生活来了。
“你这是什么肉,怎么以前没有吃过?”赵爷爷的嘴还真快、真刁。“就是,这肉有点怪味。”胡爷爷也感觉有点不正常。“就是、就是。”车老肉在口中还未咽下。
“猜呗,谁猜出来了有奖。”“这小子,这是想干什么?还有奖,有什么奖?”“猜出来再说。每人可猜三次。”小屋无话声,只余咀嚼音。
“这肉吃两块后,就感觉很好吃了。我敢肯定以前我们们没吃过。”在这三个老人中,赵爷爷就是美食家,他可以把几十年前吃过的东西都说的是头头是道。两其他两位老人也都承认确实没吃过。“不用猜了,没吃过的东西怎么猜,就是猜对了,那也是蒙的。”胡爷爷很客观。
“你的奖还是自己留着。说,这是什么肉。”嵋湖敢肯定他们猜不出来,“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奖品,因为你们不要说没吃过,你们连见都没有见过。可能听说过,但你们也不会相信。”“别啰嗦,说答案。”“这不是让你们有个思想准备吗?”车老端起酒碗来了一口,然后不紧不慢的说:“准备好了,说吧。有酒壮着胆哪。”煞有其事。“那你们二老是不是也喝一口准备准备?”喝吧,这本所愿。
酒喝完了,但答案还未入耳,所以,三个老者齐齐望向嵋湖,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