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不对,这是老学生,那才是新学生。”胡老说着才从刚才担忧的状态中退出来,他说着用手指了指站在旁边的燕茹,李淳先是顺着胡老的手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燕茹,又回过头来看着嵋湖说道:“听老师说过他在小城收了一个了不得的学生,就是你吧?抽时间咱们师兄弟好好聊聊,探讨一下中医的奥妙。”
嵋湖主动自我介绍道:“我叫夏嵋湖,是小城人。在小城时我被胡爷爷收为了徒弟,学的不好,请师兄多指教。”介绍完自己,转身拉过姐姐又介绍道:“这是我姐姐夏燕茹,是京城人,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没能赶上上次高考,这次来就是要拜胡爷爷为师的,请师兄以后多加关照。”环转一圈又对其他二人躬身相谢,并接上句道:“请各位多多照应。”姐姐有样学样,也同嵋湖一起对进来的人表示了敬意。
“小子,别在那装酸了,还是坐下再说吧。”胡爷爷适时插嘴,来人都是自己人,自然不会有过多的客气,在胡老说完以后,大家择位而坐,胡老仍然是高位,而嵋湖则坐在姐姐的下手,处于末位服务的位置。
大家坐定以后,胡爷爷在主位上对来客说道:“在自己家里也没什么好客气的,有什么话也不会藏着掖着,先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说着,先指向了嵋湖,“这小子是我在小城学习班时认识的,也是那时经人介绍收的关门弟子,本来是想让这小子接我衣钵的,谁知这小子志不在此,要搞什么空间物理,让我老人家空喜欢一场,现在好了,也算是与他们老夏家有缘,今天他又把他姐姐给我送来了,现在大家都在,我就当场宣布收她为徒,以后她就是我老胡的关门弟子,也算我这支的传承人,大家给我做个见证。”说完还向来客拱了拱手。
“老师,你这是把我给排除在外了?怎么说我学的在部分还是您的东西呀。”李淳表示不满,就好像他不是胡老的学生一样。
胡老听完摇头说道:“不是我嫌弃你,实在是你学的过杂,不能算是我的徒弟。现在你又是以管理学校为主,更是博杂不纯了,不是传承衣钵的料。“说话口气一点也客气,直接把李淳排除在门墙之外。
”好吧,您老有理。“李淳说的有气无力,不是说胡老强势把他镇住了,而是他自己感觉胡老确实道出了自己的实情,让他辩无可辩。
冷良吃过仙果后,体会到了那种浑身舒坦,而其他人则是只闻其香、未尝其味。所以,另外一位来客看着胡老说道:“您老话也说完了,是不是让我们也享受一下那东西,不能是你们吃、我们看吧?”
胡老醒过劲来,他指着说话者对嵋湖和燕茹介绍道:“这位是你们本家,也姓夏,叫夏连秋,在学院负责招生,是招生办的主任。”又指向另一个挨着夏边秋坐着的人说道:“这位是教务处的处长,叫王古荆,不用说,自然是管教学的。今天把他们都请来,除了让他们见证我收燕茹为徒外,还有一事就是要他们帮忙把燕茹弄成学院的正式学生,省得以后好说不好听。”这是实话,既然是胡老的徒弟,那就应该名正言顺的成为学院的学生,否则那学院可就丢人了。
这里说完,嵋湖自觉的站起再次躬身谢过,然后转身到门口把灶台桌上的仙果端了过来,“多余的客气话就不再说了,请各位品尝一下我们山里的野果吧。”
疑问会有的,但谁还有时间多此一问呢,管它什么季节不季节的,还是先尝为快的好。
果好、肉好、酒也好,当然,人更好。
“好了,胡老师,虽然你不把我当徒弟,但我可是把燕茹当师妺的,她的事就是我的事,随后她的学籍我来办,一定能让她成为大城中医学院的学生,而且还是七七届正式的新生。”李淳表态,其他人也拍着胸脯表示这事他们一定帮忙,不让胡老操心。
只是,李淳在屋里指了一圈对胡老说道:“老师,你这东西有没有多的,总得让我们沾点光吧?”
胡老看了一眼嵋湖,然后点头道:“今天就破例一会,但以后可不行哟。”
一人一坛果酒、十多颗仙果,也算趁兴而来、满意而归。
胡爷爷送客到屋门外,而嵋湖和姐姐一起则把客人送到了院门外,李淳等会客气推让,但嵋湖还是执意想送。
当嵋湖和姐姐回来时,胡老已经检查完自己的宝贝,“小子你是又从哪弄来的那么多东西?这包里我原来是数过的,现在重数一点也没少,刚才吃的、喝的那些是从哪来的?”嵋湖不在意的回答道:“只要给您老的东西没少就行了,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偷来的行不行,真是的。”姐姐听胡爷爷一说也有些好奇,但她当着胡爷爷的面没有说话。
有时间就是这样,无论你的秘密如何掩蔽,总是在不经意间露出破绽,而谎话更得连篇,要不不能把人绕晕,那样沙罐就要被打破了。
胡爷爷在受怼以后,反而不再追究那东西的事,他倒提起了另外一件事,“知道我老人家为什么要孤独一人住在这里了吗?那是因为有一件不得已的事缠住了你胡奶奶,她得在家照顾你中垣叔叔,你中垣叔叔得了一种怪病,查不出原因,一直在昏睡状态,你胡奶奶得在老家照顾他呀。”说完,还惆怅的吐了一口长气。
“中垣叔叔是您老的儿子吧。”嵋湖从胡爷爷的说话口气和说话内容猜测到。
胡爷爷这时才又迷过劲来,“是,胡中垣是我唯一的儿子,在老家医院当医生,在我上学习班的那段时间,他也在当地停下了工作,说是让他到乡间接受教育,但没去三天就莫名其妙的病倒了,县里在接到报告时还说是装病,直到后来看到本人情况才送回来家中,好在是你胡奶奶在家,否则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其他的、注如中垣叔叔结婚什么的,胡老没说,嵋湖也不好问,只是对于病情那是一定要问的,“现在什么状况?”
胡老说道:“能有什么状况,还是老样,就那样不死不活的昏睡,吃喝拉撒全靠你胡奶奶操持。”
嵋湖继续问道:“身体上没有受损的部位?特别是头部,有伤没有?”
胡老白了嵋湖一眼,说道:“你当我是白痴呀,连这都不懂|?什么都没有,全身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病症和损伤。”
嵋湖沉寂片刻后说道:“如果身体完好的话,那只能是神魂出了问题,只有神魂受损才会出现昏迷不醒的情况。”
胡老也在思索一会后,摇头说道:“神魂那玩意没法检查呀,就是检查出来也没法治,哎!但愿别是那种状况。”
多说没用,嵋湖指了下姐姐燕茹对胡爷爷说道:“我先把姐姐送回去,跟爷爷和姑姑说一声,然后我们两个就去您老家看看中垣叔叔。怎么样,有时间吧?”
胡老用手指点点了嵋湖说道:“你小子听风就是雨,这刚给你说,你就要去看,是不是你有把握治这病急着露一手呢?”嵋湖一挺胸说道:“那是当然,也不看我是谁的徒弟。”一语双关,中肯中意。
“我也要去。”姐姐提出来自己的诉求。
胡老还未说什么,嵋湖则找理由说道:“咱们两个不能都不回家,要是爷爷一个人也见不倒会生气的,何况你不是刚学过一些东西吗,那是要稳固的、不能间断,否则还得从头再来,那样可就不会有太好的效果了。”一言中的,姐姐恍然,只是,姐姐还有说辞,“我不会间断的,在哪练也是一样。”好吧,算是白说了,只能先回去打声招呼,看情况而定了。
老爷子在家,叔叔一家人也来了,当嵋湖和姐姐一回到家中时,先扑上来的志新意见很是不小,他抱着嵋湖的胳膊抱怨道:“听爸爸说你来了,我连书包都没搁就催着来爷爷这找你了,可你却到现在才回来,真的好让人伤心呀。”嵋湖拍拍志新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和叔叔、婶婶打过招呼后,对爷爷和姑姑说道:“我这会有点事要出去,今晚就不在家住了。”说完又看了一眼姐姐燕茹。
燕茹也跟着给叔叔和婶婶打过招呼后,对爷爷说道:“我也想跟着弟弟去看看。”其它的话她倒是没多说,只是等着爷爷的答复。
屋里的人都迷糊了,怎么这两人一回来就来这一出,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才来一天的他们去处理?全家人都看向了爷爷,等着老人家做指示。
“什么事呀,这么急?”爷爷问道。
嵋湖看了一眼旁边的姑姑,然后回过脸对爷爷说道:“需要跟胡爷爷去看一个病人,只是病人没在大城,要到胡爷爷的家乡去,所以今天可能回不来。”这时,爷爷又看向燕茹,问道:“你弟弟去看病,你跟着做什么?”
燕茹犹豫了一下,在看到嵋湖肯定的目光后,对爷爷说道:“我今天已经成为胡爷爷的徒弟了,想跟着过去多长点见识。”
听到此话,爷爷还没反应过来,而姑姑则高兴的说道:“这可好,一门两徒弟,都成了胡系的人了,看来注定是要有人吃中医这碗饭了。”实际上姑姑这是搅活,当嵋湖说让燕茹上中医学院的时候,已经注定燕茹要吃这碗饭了,只是跟这胡老,这碗饭更好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