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至半夜,亮亮已经睡着了。嵋湖为了保险期间,还是用手指点隔空点了他一下,这样他就不会半夜醒来发现嵋湖不在床上。
黑暗中,嵋湖又出现在了慈宁宫的后花园,他纵身跃起来了个空中变相,头下脚上的直接钻进了土里,施展土遁之法慢慢的向地下挤进。
夯实的土层、平铺的岩石不能阻挡嵋湖的去路,至于那深处的暗河、流沙瞬间就被嵋湖快速越过。
“好冷。”已经寒署不侵的嵋湖忽然感到冰气入身,彻骨的冷气顿时让他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内气运转,护罩加身,瞬间恢复正常的嵋湖继续下潜。
寒气越来越重,本应受地热影响应该饱含地热的地层俨然变成了极为严寒的冰土,就是那大块大块的岩石也被冻酥后再被寒气凝结到一起。
嵋湖知道这已经无限接近了那颗传说中的阴水珠,他内气外放,施力挤压出一个可容他上下转身的小空间,头上脚下站好后,开始试着吸噬进入空间的寒气,想以此来填补进入此地所损耗的内气。
古人说的好:“有福不用忙,无福跑断肠。”
只想补充内气的嵋湖意外的获得了惊喜,那丝丝绵绵的冷气进行体内后,立时与原存的内气融合在一起,曾经时不时燥动的内气即刻得到了中和,使其不再那么锐利而变得平和、厚重。
“还有这等功效?”起初嵋湖还有不解,经过一番思量后,他知道了根源所在,“原来是上次吸收的雷电之力有些狂暴、阳力过重,现在经过这阴寒之气中和,也就顺理成章的平和了下来。”
浓郁的阴寒之气在嵋湖吸噬下蜂拥而至,进入体内以后,经过转化和融合,迅速变成内气被嵋湖储存了起来。
半个小时以后,内气充盈的嵋湖继续头下脚上的往下钻去。没一会前面荧光莹莹,似一颗巨大的大蛋,放着幽蓝的光悬浮于地下巨大的空间之中。
嵋湖的脸贴在空间的隔膜上,看着那放着蓝光的蛋,法眼之下,巨蛋的内核出现在嵋湖的脑海。
“噢,原来外层是是被冻结的阴气,里面那颗小的才是真正的阴水珠。”想到此处,一个相关的问题出现在嵋湖的思想之中。那就是,既然把阴水珠置于此处,那么,此地是不是应该就是龙脉的龙头呢?
嵋湖开始沿着空间的边沿游走,不时的停下感触一番,只到嵋湖孤儿来到空间的左斜上角,才感到阴气中有丝丝的龙气随着阴气的散发而散发。
嵋湖摇着叹息,虽然他不知道为何龙脉的龙气因何会这么弱,但他很清楚这是有高人破坏、或分流了这里的龙脉之力,致使宏大的九龙拱卫之地,竟存杂而不纯的微弱龙气,这种微不可查的龙气别说能使此地中兴了,就是想维持现状不变都难。
情况已经明了,惋惜的嵋湖毫不犹豫的向上钻去,虽然那阴水珠可能在今后有些用处,但他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很清楚空间阵法不是现在的他能破的,那阴水珠的冰寒也不是目前的他可以解决的。
“先放到这,等有用时再来拿。”
房间内亮亮还在沉睡,显身的嵋湖悄悄的撤回走时对亮亮施的嗜睡法术,然后坦然的躺在床上开始一心多用的冥想。
黑影闪动,院外一时就有两人汇到了一起,只听一个女声小声的说道:”应该就是在这里消失的,空间波动在这周围最为明显。“一个黑影又围着小院转了一圈,然后站在别外一个黑影的身边说道:“我们来晚了,空间波纹已经扩散,没法找到具体施法的位置。”这是一个男声。
听男的如此说,那女的也感到再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她对那男的说道:“还是回去把情况汇报上去吧,看上面如何决定。”说完纵身而起,男的随后紧跟,一时便没了身影。
让这两人没想到的是,黑暗中一直有一双法眼在注视着他们,就在他们刚到院外,还未探查时,嵋湖已经用神念盯上了他们,他们的行动,以及他们的话语全落在了嵋湖的脑海中,本已经不想再动的嵋湖,在他们走后,起床、出屋,然后飞身而起,在空中跟着他们来到了他们的老巢,在隐身的状态下悬浮于空中。
正间的大屋里又坐满了人,在一男一女进来后,当众说了两人跟踪空间波动的情况,”也就是说,你们赶到时,那里只余下扩散的空间波动,而没有发现任何其它的痕迹,就连施法的余波也没有发现,是吗?“两人点头说是。问话的青衣老者沉思起来,而下面的其它人则议论纷纷,大家都在猜测那人想做什么,虽然现在所有的迹象表明,来者并非要搞什么扰乱或破坏,但这犹如定时炸弹的存在,使他们担心不已。
”如果还是那位前辈高人,他应该不会言而无信搞出什么事来。像这种高手根本不会搞那些捣捣咕咕的事,真要有什么事,那肯定是光明正大的来。“
“谁说的定呢?人一会一个主意,一旦心情不爽,发发脾气还是有可能的。”
“那是你自己说自己的吧?能成为一个高手,那心性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想像的。心性不稳之辈也成不了那样来无踪、去无痕的高人。”
“真是郁闷。有什么事你明说呀,这来来去去的,让人还睡不睡觉了?”
“我感觉我们有点多虑了,人家已经表明只是到京城游玩、并不搞事,咱们还这么紧张做什么呀?”
“责任重大,又是非常时期,还是小心为妙。”
......
上首位是三个老者,除了发问的青衣老者外,还有一秃顶矮个老头和一弯腰驼背老妪。三个人都在沉思,他们并不太过相信高人的说辞,哪有游玩者会半夜三更的到处乱跑,而且还跑到那核心之地的?
“大家静一下。”思想无果的青衣老者止住了下面的话头,然后在另外两个老者点头后,高声的对大家说道:“咱们在这里再想也想不出个牌儿名。这样吧,还是上次说的那样,咱们仍然是各就各位,那尽量不要招惹那位高人,真要是能够遇见的话,最好是好说好商量,看人家有什么意愿,好解决的话,就当场解决,不好解决的也要好话相劝,让对方等一等,在汇报后,也尽快想出一个让对方满意、而又不损害我们职责和利益的好办法,尽可能达到双方满意。千万不要起冲突。另外,明天让薛不啻到余老的小院去拜访一个余老,随便问下家里是不是有异样事情发生。”
说完这些,青衣老者挥挥手,表明此事暂时如此解决,大家可以各回各地了。
空中的嵋湖悄然飞走,越过这群修者的头顶,回到屋中,然后躺在床上继续冥想。
次日早上,吃过早饭的三小,在姥姥的嘱咐声中,开车离开大院向怀柔进发。
刚走到大街上,姐姐燕茹不知触动了哪要神经,竟然不顾亮亮表弟的思念之情,提出来了去看大姨的想法,“咱们去津沽吧,好长时间没见到大姨她们一家的人了。现在在姨夫也回来了,咱们去玩一天好不好?”
坐在后排的亮亮不情愿,但也没法驳表姐的面子,只能沉默以对,看开车的嵋湖有什么决定。
嵋湖没听亮亮发表意见,就知道亮亮今天肯定是想回到曾经的家和家乡,对去看大姨并不太热心。所以,嵋湖对姐姐说道:“今天还是先去怀柔吧,以后有机会再去津沽看大姨。反正路也不远,说去就能去。”
姐姐说道:“怀柔已经去过了,还不如今天就去大姨家。”
嵋湖从倒车镜看了一下亮亮,扭头又对姐姐说道:“咱今天去怀柔是跟姥姥他们说过的,要是现在改道去津沽的话,有些不合适。再说了,亮亮已经打算好了行程,一旦咱们去津沽,就会打乱亮亮的安排。”
听嵋湖如此说,姐姐回头对亮亮问道:“你今天有安排?不是仅仅想看小舅母啊?”
亮亮回道:“上次到京城上学走的急,很多要好的同学朋友都没有打招呼。这次回去后,想跟大家见下面,也算是跟大家告个别。”
“喔,这样呀。”说完这句,姐姐不再提改道的事,安生的坐在副驾驶上看窗外风景。只不过也就是那么一会时间,这后,她又对看向嵋湖说道:“等会出了市、人少了,我开车。”嵋湖点头同意,他很清楚姐姐刚学会开车,那赢是如何的大,如果不让她过把赢的话,抢夺方向的事都会发生。有道是那样还不如让她开上一截,大家消停的好。
行到国道后,来往车辆逐渐减少,用神念向前扫视后,嵋湖把方向盘交给他姐姐,他坐在副驾驶手握手刹随时准备刹车。
姐姐上位,只学过一晌车的她那是兴奋加紧张,车开的犹如浪中的船,要多难受有多难守,不避坑、不绕弯,看见行人老远就是急刹车,根本不知逐渐减速。脚下的油门有一脚、没一脚的,忽高忽低,那车开的,真的是前扑后仰、上窜下跳,一会就让坐在后面的亮亮晕的想吐。
“表哥还是你开吧,要是让表姐这样开到怀柔,我恐怕晕三天也晕不过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