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脾气无处可发的艾骑爬,决定捶些什么解解气,桌椅板凳什么的,肯定是没意思的,她决定捶几只高阶丧尸的脑壳玩玩。
可是当艾骑爬飞出去后才发现,周围一只丧尸都没有了,丧尸们似乎再追着什么一样,渐渐形成尸潮朝着老城城中心聚集。
“跑跑浪?”
飞在尸潮头顶的艾骑爬,发现了狂奔在尸潮前方的胆小浪,然后目送倒霉浪,一步一步冲进大蜘蛛的包围圈,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哼,才不会救你呢,让你一颗巧克力都不给我留!”
“啊啊啊!就是这个表情,像踩了狗屎一样!”
“小强浪,加油啊,砍死它!”
“有没有人?我赌一盒巧克力,不死浪一定能够成功逃掉的!”
喜欢看戏的艾骑爬,就这么赘在蜘蛛跳不到、瞎子浪看不见的低空,欣赏着狼狈浪每一个糗镜头,抱着肚子就快在半空中笑抽了,好几次都差点从天空掉下来。
在身后半空赘着的艾骑爬,看着挣扎浪跑进了一家加油站,突然意识到疯狂浪想要做什么的时候,脸上期待的笑容越发的变太了。
炽烈的火光冲天而起,哪怕是当空的艳阳也不能完全淹没它的光华,惊雷般巨响回荡在艾骑爬耳畔,引起艾骑爬某些疯狂因子的共鸣。
望着火光之后,一个踉跄的背影,艾骑爬神情中,浮现出了久违的、记忆深处的、渴望而不得的感觉。
忘了是多久了,那个被世界称之为“殁世灾王”的奇葩男人,所带给她的无数惊喜和快乐,犹如隔日余音缭绕般清晰。
除了母亲和妹妹,在艾骑爬眼中,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这个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继续跟着那个狼狈的身影,艾骑爬在等,看看他是如何逃脱死局的。
加油站的火光淹没不了多少大蜘蛛,浪潮般涌来的蜘蛛,数量依然令人绝望。
好疲惫…好想睡,拖着沉重的步伐,以唐刀做手杖,我一步一步挪动着缓慢的步伐。
到极限了吗?我心有不甘,却找不到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我很惜命求生的欲念还算执着,但这终归有限。
我喜欢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我想要将它探索一番,过了多年低玉望生活的我,其实内心依旧潜藏着无法实现的梦想。
因为是无法实现的,所以,它并不能给予我更为强烈的求生执念。
想想…快想想,还有什么能够激发自己求生执念的东西。
亲情、爱情、友情,亦或梦想、追求、期盼,是美食、烈酒还是美色?
最终我也没能想明白,究竟有什么能够继续支撑我坚持下去,可每当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心里总有什么说不上的感觉阻止着我。
我想不起来、想不明白、看不清也听不见,它似乎就潜藏在我灵魂的最深处。
那是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仿佛与我相伴了无尽岁月羁绊。
我层在梦里听到过“她”,我渴望、我追寻、我求而不得,她虚无缥缈不着痕迹,梦中那个天籁之音!
无视身后窸窸窣窣快速接近的声响,我感觉自己正陷入一场梦魇的捆缚——醒魇!
我对于梦魇的认知分为三种,第一常见的睡眠瘫痪症,半梦半醒间的鬼压床。
第二种,梦中梦魇中魇,在深度睡眠中被魇,即便挣脱梦魇束缚,也只是从深度睡眠走向浅度睡眠,而不会直接醒过来。
第三种,【醒魇】,我近三十年的岁月中,也仅仅经历不足三次,在我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突然失去身体掌控权,头部以下部位瞬间瘫痪,除了不能言,我能听能视、能闻能嗅,大脑处于类似于癫痫的异常放电!
每次梦魇的感受都不尽相同,轻微的差别间又说不清道不白。
每次梦魇过后的感觉,也有所不同,有时更加的疲惫困倦、手脚酸软无力,有时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偶尔却像是受到了生物电疗祛除疲惫一样,醒来后不但没有疲惫困倦手脚酸软,而且还奇异般的感觉神清气爽。
随着醒魇的到来,我感觉一股异常的电流捆缚着我的灵魂,我的意识渐渐陷入一个时间的囚笼,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缓慢近乎停滞,而我的思维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我尝试过控梦,却只是徒劳,这并非一个普通的梦境。
我的意识并没有因为梦魇的捆缚,而渐渐被吞没变得模糊,我感觉视野盲区中,一双由电流组成的手,正在对我做着什么。
“是它”!那个常常出现在我梦魇中的存在!
半空中的艾骑爬,发现那个蹒跚的身影,突然像是被点了暂停键般不动了,像是一尊拄着拐杖的老爷爷石像。
蜘蛛们绕过火光,越过同类的尸体爬过来了,狰狞的螯牙正一开一合地咬合着,八只闪着乌亮晶芒的眼睛,怎么看都像是散发着邪恶气息的。
眼看蜘蛛就要进入攻击范围了,艾骑爬收起了淡定戏谑和玩世不恭,转而换上了焦急气恼和杀气腾腾。
手中的怪捶一紧,双翼渐渐加速挥动做出预热。
该死的魂丹浪,莫名其妙就突然不动了,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暴毙了,马上就要成了蜘蛛的午餐了,还思考人生?
艾骑爬在空中突然一个急加速,准备俯冲下去,将那些个靠过来的大蜘蛛挨个捶个稀巴烂,先出一口郁气先,然后在抱起石像浪飞到安全的地方。
突然!原本石像般的身影动了,动作迅捷勇猛丝毫不拖泥带水,一个向前微冲刺后跳至下而上圆月撩刀——月归!
跳跃扑击儿来的大蜘蛛,被唐刀利刃至腹板破背甲而出,唐刀精准地从大蜘蛛身体中心线撩斩而出,后跳中的身影,完美地避过了喷溅而出的蜘蛛体液!
自空中俯冲而下的艾骑爬,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一个转向漂移再次将自己拉回高空。
望着突然就生龙活虎的魂丹浪,艾骑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而后又被深深的恼怒所淹没,撇了撇嘴角,眼神闪烁着不太友好的晶芒,口中颇有怨念地咕哝道:“洁癖浪就是洁癖浪,真不愧对洁癖二字呢!”
突然艾骑爬立马,脑补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善变的笑容上满满的都是恶意!
第二只大蜘蛛从右前方扑跃而来,我向左后闪退一步躲过大蜘蛛的扑击,同时也是在调整出招身形,在大蜘蛛落地的一瞬间,以第一只大蜘蛛的尸体为起跳踏板,一个微冲弹跳七百二十度顺时转体挥刀——孤雁回!
一刀划开大蜘蛛右侧背甲,落地起跳踩着受伤迟钝大蜘蛛的身体,就上到它背甲之上,持刀刺下将唐刀刀身送入破开的背甲处,一个搅刀瞬抽握刀前翻——撬山!
不但瞬间完成抽刀动作,更是借助体重和蜘蛛的体型,再次给予大蜘蛛补了一刀,而且没有沾染到多余的蜘蛛体液。
从醒魇中醒来,我感觉到从所未有的轻松,感觉已经饱饱地睡过了一觉,无论是体能还是精神状态都非常的良好充沛。
顺带一提,我莫名其妙地就突破到三级初阶了,虽然我依旧没有对自己的等级和力量,有一个直观的判定和认知,但很多从前只能在脑海中想象的动作,现在都能轻易地完成。
我需要和同级别的新人类、丧尸或变异兽,都进行上几场切磋才行,如果有系统的测试就更好了。
我觉得自己的力量很大,可究竟多大?
我希望自己是站在地磅上举着重物来测试,而不是大街上随意举起一辆废弃汽车。
我觉得自己跑得比世界冠军还快得多,但我不想只是我觉得,我希望有准确的测距和秒表数据。
当然数据化的东西,只是一个比较直观的参考,给予自己一个比较容易理解的认知。
当力量与速度或其他什么,每次发挥或许都有些许差距。
但!强迫症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最先到来的大蜘蛛,基本都是为了机动性而轻装奔袭的,即便有背负小蜘蛛而来的,速度也比较慢,在第三只大蜘蛛死在我刀下之后,背甲爬满小蜘蛛的大蜘蛛,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