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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坐着巴士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此时正是中午,学生们放学回家的时刻,界看着路过的学校时,心想着“我该不会被开除了吧,要是这样可就麻烦了,虽然不是很喜欢那种地方。”

……

关上出租车的门,界长吁一口气,眼前又是那个熟悉的小区。

此时,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中小区里走了出来,蓝白色的校服,马尾辫,这人便是江陵珊。

“这小家伙家离这挺远的吧,怎么会在这。今天是星期天吧。”心想着。

江陵珊的目光已经看到了界,愣了下又扭头走了,似乎是没认出来,界只是笑了笑,悄悄地走到江陵珊身后,很调皮的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猜猜我……”界刚开口,江陵珊一转身就把界给抱了起来。

“小云!”

过了几秒江陵珊才反应过来,愣了会:“诶??”这时才把界给放了下来。

江陵珊很吃惊的表情,捂着嘴说道:“你真的是小云吗!怎么那么瘦了!”

此时的界一脸无语的表情“这是闹的哪出,明明之前知道我不对劲的时候,也没那么惊讶。”心想着,随口说道:“走!陪我去吃点东西。”

把背包放在小区的门卫那,拉着江陵珊去了美食城的方向。

“小云你这几个月去哪了,我问你们班主任,她说你家里帮你请了个长假,具体原因也没说。”

“看这情况我好想没被开除,好像也没预想中的那么麻烦嘛。”心想着,看了看江陵珊,脸上写满了担心,界脸上露出的笑容,内心中感觉骗她不太好。

“我去修炼了,就像武侠里的那样,闭关修炼,所以我才是现在这个样子。”

江陵珊鼓了鼓嘴,意外的很可爱:“不说就算了!”

界感觉得到,与初次遇见她时比起来,有些不一样了:“真的,真的没骗你。”用哄小孩一般的语气,很柔很柔。

“你站在那别动,我证明给你看。”界说完,江陵珊就真的乖乖站在原地,界走上前用双手把她给举了起来,足足举了十来秒,并且手一点也没抖,这惊人的力量江陵珊也很直观的感受到了。

尽管如此,江陵珊还是难以置信,但这也在情理之中,因为界只是不打算骗她罢了。

界思考了一下:“要不我找个小哥哥试给你看?”

江陵珊急忙摇摇头:“好吧好吧,我信你了!”

界说道:“要不我们去上次那家海鲜店?”

“那家店没有优惠券,要预约而且很贵的。”江陵珊一边说,一边看着界,从刚刚开始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你穿那么少,不冷么?”

界感觉到了视线,让人有些不自在:“我是最不怕冷的,只要关节不被冻着就行了。”挠了挠头,接着说道:“要不我亲自下厨怎么样?”

江陵珊点点头,露出很期待的眼神。过了一会,有点害羞的靠近界,小声说道:“你怎么不穿那个,我刚刚看到有好多男生都盯着你看。”

“啊?”界思考了一下,没听懂这话什么意思,结果路过一家内衣店时,被江陵珊给拉住了,这时才反应过来,江陵珊那句话什么意思。

本来或许界感觉没什么,但因为是跟着江陵珊来买这种东西,这让界开始觉得有点难为情,而这些都写在了脸上。

“没想到我堂堂……”抿着嘴,有些闪躲的目光,这些表情或许放在男生身上并没什么,但在她身上表现出来时,显得极其可爱。

看到这般场景的江陵珊,哈哈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嘛!”这也让界的脸一下就红了……

界就在一旁默默地,让江陵珊给自己挑选:“那边那个白色的,B型号,还有那个蓝色的也拿来试一下……”

这让界内心中萌生了一种,想要拔腿就跑的想法……

江陵珊还想拉着界去买衣服,但被界给拉到了菜市场,买了许多的菜,这下是把江陵珊给逛晕了,还购置了一些厨具。

买完菜回家,界打通了何云父亲的电话。

“何云?”成熟男子的声音传来“你怎么……”

“爸,你有空能过来吗,我想当面跟你说。”界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好的,明天我过来一趟。”

电话挂断,界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江陵珊,走进厨房开始料理。

当界洗干净手,握着菜刀开始料理食材的时候,表情变得很专注,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过了好一会,才发现江陵珊一直在默默地看着。

界背对着江陵珊说道:“珊珊你说我那么久没去学校,会怎么样?”

“我想会把你班里的同学给吓一跳吧,谁叫你现在那么漂亮呢,嘿嘿。”

界沉静的表情,切菜的声音很有节奏。

“哎呀,其实去补课就好了,成绩跟得上就没事的,因为我以前也请过长假。”

界说道:“对了,川菜你喜欢吃吗?”随后用四川口音:“四川菜。”

江陵珊听到后笑了笑:“可是我吃不了辣。”

“啊?谁说川菜是辣的。”

“可是我之前去过川菜馆,都是辣的菜呀?”

“那一定不正宗,川菜可是中国菜系的集大成者,上至宫宴,下至家常便饭,精细繁杂的菜式数不胜数,岂是一个辣字能概括的。”界说着,忽然感觉到江陵珊从背后抱了上来,搂着腰,搞得界耸了下肩。

“真的吗?没想到你真的会做菜,我也要学。”说话的语气有些怪怪的:“好啦好啦,开玩笑的,我就看看。”说完松开手。

“好啦,别捣乱,在一旁好好看着就行。”语气很柔和,面带微笑。

当看清精湛的刀功时,才被震惊到了,动作没有任何拖泥带水,鸡与鸭的骨头肉被完美的分离,骨头被剔得异常干净,砧板上没有碎肉,把整颗蒜米切成两半,跟鸡骨和鸭骨丢到高桶汤锅中,撕碎的白菜瓣还有胡椒和几粒烘干的花椒,最后加入小勺盐,还有微量白糖。

灶台上的三个炉子在同时运作,界也在左右开工,两只手从未停下,有点像机器人一样;快,却一点也不忙的感觉。

本来对做菜不怎么感兴趣的江陵珊,这几下给看呆了:“好厉害!好像在看美食节目一样。”

高汤开始变白,撇去浮沫加入半片肉桂,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界:“时间和食材不充足,毕竟我也很饿了嘛……就做些简单的,临时想出的简化改良版吧,不过你看得开心就好。”洗净排骨切开,把骨头的多的部分也给丢到汤锅中,片下几片火腿肉给加了进去,猪肉鸡胸肉切碎用水冲,加入到汤中开始扫汤,用纱布过滤,反复几次高汤开始变得清澈,最后加入半片香叶,盖上盖子……

平底锅上,两三粒花椒、微量迷失香,烘烤一下后香气瞬间爆发出来,加入少量橄榄油,蒜蓉、姜丁、青葱头煸炒,然后下腌制好的排骨煎香,几分钟后加入高汤喂汁,大火收汁后勾芡,几次勾芡后加上明油出锅装盘,用个不锈钢碗盖上。

火腿、鸡、鸭、鱼、肉丸汤……

也许做菜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一件很无聊的事,但江陵珊却看得很入迷,一个多小时下来都一直在看着。没有那些电视上花里胡哨的操作,每个动作都干净流畅,看得很舒服也很震撼,有种别样的视觉冲击力,与享受。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早就饿得不行的江陵珊,回过神来说了句:“你都不尝一尝的么,我妈做菜都会尝一下的。”

界面带微笑扶着江陵珊走到了餐桌前,拉开凳子很绅士的示意坐下,随后扶着她坐下,然后推了推凳子。

从厨房中把一道道菜端上,漱口茶、热毛巾、小碗米饭、还有开胃汤,这道是很有名的开水白菜,虽然江陵珊不是很懂,但还是认出来了。

虽然界说了是做一些简单的,但是当菜摆上桌时,偌大的餐桌几乎要装不下,把江陵珊给看呆了。

江陵珊:“这,真的是随便做做而已吗?”自己明明刚才一直在看,却没想到原来有那么多道菜。

界:“辛苦你看了我那么久,请慢慢享受。”

江陵珊:“我去开灯吧。”刚想要站起来,界扶着她的肩膀示意坐下,掏出打火机,还有三盒蜡烛点上,氛围瞬间就不一样了。

有那么一丝浪漫的气氛。

“哇!”江陵珊吃惊的表情,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手机可不卫生哦,待会用餐时可不许玩手机。”界刚说完,此时敲门声传来。

打开门,灰色风衣,高挑的身材,灰色风衣黑色短发,带着一副眼镜,显得很斯文,看上去好像三十出头的男子出现在面前,界连他的胸口都够不到。

界看着他愣了下,没认出来是谁,他看着界也愣住了。

“何叔叔,你怎么来了呀?”江陵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界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人就是何云的父亲,何月:“爸?你怎么过来了。”

何月一脸慈祥,伸出手捏了下界的脸蛋:“你这丫头,担心死我了。”说着,皱了下眉:“怎么瘦成这样了,来让我看看。”

何月蹲下抱着界,脸上五味陈杂;这本应该是很温馨的画面,可此时界的内心中无比难受,因为他并不是何云,界很想安慰一下何月,可却没那么做。

界:“来得正好,来尝尝我的手艺吧。”

何月看到桌子上的菜很吃惊,随后露出微笑:“可以啊!这是烛光宴吗,珊珊也在呀。好大的排场,就让我来常常咱家闺女的手艺。”一脸不可思议的说着:“那么多,吃得完么?”

界像对待江陵珊一样,亲自给何月安排座位,端上涑口茶米饭……

当真正看清这些菜的成色时,就连常年应酬,可谓吃遍国内外餐馆酒店的何月,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尽管没吃到,但摆盘、色泽、香味一应俱全,而且很有讲究。

界带着微笑:“请享用。”

此时江陵珊也开始动起了筷子。

餐桌上大多数都是川菜,但也有不少其他种类,总共二十一道菜,何月选了一道鲑鱼和红鲷的冷盘,用筷子夹了一片鲑鱼。

鲜美多汁的鱼肉入口即化,味道也层次分明,搭配上微量黑胡椒与柠檬屑,还有紫苏和不知名香料的香味,盘上还有几种颜色不一的酱汁搭配,这刁钻的口味搭配与非比寻常的处理方式。味道就像直接从颅内散发出来一样,让何月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何月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我不是在做梦吧。”眼眶与耳朵有些微微红。

泪水从眼眶从溢出,味觉敏锐的何月深知,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水准,更不可能是三个月,甚至三年三十年就能达到的水平。此时在眼中的女儿即便外表看上去那么稚嫩、不成熟,但如果站在料理人的角度去看,她就是一个站在未知高度的伟岸身影。

江陵珊吃了一口宫保鸡丁,也被鲜嫩顺滑的鸡肉给吓到:“真的好厉害……”迫不及待的吃了下一道菜,味道同样是无可挑剔。

何月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么多菜,做了多久?”

江陵珊有些自豪的说道:“何叔叔,这是小云花了差不多两小时做出来的,而且她中途一次也没试过味,厉害吧。”

何月闭上眼睛沉思了会,再次睁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咱家小云真的是长大了。”

……用餐的过程中,界被何月询问了很多东西,江陵珊也在一旁凑热闹,当被问起师父是谁时,界还开始编起了故事,说自己的师父是个世外高人,不可以透露姓名,在机缘巧合下遇见,把自己怎么瘦下来在其中给交代了,故事情节说得一套一套的,把两人都给听蒙了。

……

用餐结束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明明那么多道菜,却被吃得所剩无几。

何月摸着鼓鼓的肚子:“好久没吃那么饱了。”忽然表情一变,意味深长的说道:“爸爸永远相信你,支持你。”

……界把何月给送到楼下,给打包了几道菜,何月脸上一直保持微笑,两人也没说什么,何月走到一辆黑色宝马面前,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口袋中掏出钱包,界反应过来立即制止……

看着何月的车离开,界也松了口气,明知自己表现得很诡异,何月作为何云的父亲不可能看不出什么,但一直也没有问这方面的问题,虽然大致知道何月内心的想法,但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何月,挺有意思的家伙。”

蹲在花圃旁,看着蚂蚁在搬家,掏出手机打给班主任……交流了一番后确认学校方面没什么问题,界也答应了去补习班的要求,并且明天会去上学,与班主任聊着,此时此刻界的内心,已经开始考虑凶手的事情,脑子在飞速的运转着……

刚挂断电话想要回家,只见江陵珊走了下来。

界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刚想开口,江陵珊就说道:“放心吧,家里我已经收拾好了,我们出去玩会。”

这让界有点意外,露出笑容:“好啊,吃饱了就应该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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