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您看。”
说着,罗德打开了一处全息显示屏给我看。
那是一次实验的资料,我记得,那次实验我也参与过。
对方是一群被混沌能量感染了的腐化先行者,在简单的检测之后,罗德发现他们被感染的程度并不高,这就让他们拥有相当一部分的理智,所以他们再见到我们之后的第一表现才是向我们喊话,而不是直接开打,因为他们不想和我们打。
但是我们之间的战斗是不可避免的,对方感染了混沌能量,会把一切和他们感染状况不同的生物当做敌对生物来看待。
这里说的感染状况和他们不同,既指感染程度比他们低的,也指感染程度比他们高的。
但凡是秩序世界的生物都会不由自主地敌视带有混沌能量的生物,这是因为混沌能量会侵蚀秩序世界的物质与能量,仇视混沌能量是秩序世界生物的一种自保行为。虽然这点在我身上好像并不适用,但是我只是个特例。
那些先行者被感染程度不高,依旧保留着仇视混沌能量的本能,但是,混沌能量干扰了他们对外界的判断,使得他们认为和自己感染状况不同的生物都是腐化者,从而对他们发起攻击。
这是罗德的猜想,刚开始,我的确十分相信这个猜想,但是渐渐地,我就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既然浅度感染混沌能量会让人误认为其他人都是腐化者,那么为什么感染混沌能量的一定是对方,而不可能是我们和人类?
如果我们和人类一同都是感染了混沌能量的腐化者,那么我们看彼此都不会发现异样,但是会把那群“可能正常”的先行者当成腐化者,这样解释的话好像也对啊!
如果我猜得没错,我所处的先行者群体真的是一群腐化者的话,那么我们可就又多出一个灭族的的理由了,我可得仔细修改一下我们未来的计划,毕竟,被感染的腐化者会遭到全宇宙所有智慧生物的天生的仇恨啊!
我向罗德他们表达了这个疑问,他们对此十分吃惊,表示这十分有可能。
罗德立刻集结起了一批研究人员,赶忙开始讨论这一猜想,思考着如何验证这一问题。
在几天的研究之后,他们最终制定了一个方案。
不管怎么样,我是货真价实的混沌生物,这点肯定没错,从当初我吸收那一颗混沌心核残片就可以看出。他们便打算以此为突破口,来做一个实验。
他们取出了一具现场找到的疑似腐化先行者的尸体,又从仓库中取出一份组织培养得到的先行者组织块,然后他们请来了我,让我向那两份样品分别注入微量的混沌能量。
向外界注入混沌能量的能力,我在发现自己是混沌生物以前就会了,被注入到外界的混沌能量拥有极强的腐蚀性,但是扩散不了多远就会完全散尽,没有任何实战能力,平时,除了在战斗时开锁之外,我只会用这个能力来配合研究。哦,不对,我用这个能力开过罐头,不过打开的罐头基本上不能吃了……
我在向那两份样本中注入了一定量的混沌能量,而那些科研人员就在一旁观察,研究这两份样本的被腐蚀情况。
在那之后,我便把这件事放在了脑后,把之后的事全部交给他们来处理,那份研究报告就是他们处理的结果。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读完了这一份报告,但是还好,情况并不像我想的那样。
在零下200度的情况下,被感染的先行者在我注入混沌能量之后,过了四天左右,他的身体出现了腐蚀的状况。但是那一堆培养的先行者的组织却在注入能量之后十几个小时就开始了腐烂。
这一铁证无疑证明了我的猜想是错的,同时也让我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关于那群腐化先行者在那个传送基地里留下来的东西了。
那群腐化先行者在撤离时留下的东西不多,但还是不乏很多有用的东西,在和腐化先行者的战斗刚刚结束时,我曾经到过那个对方的传送基地的发掘现场看过,恰巧那些科学院的人也在场,即使隔着面罩也能看见,他们的眼睛都绿了,那时的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一群饥渴无比的哲学兄贵一样……
他们就像是恶狗扑食一样,疯狂地在废墟上翻找这一切有一丝丝用处的东西,只要有一点发现,他们就会瞬间糊上去,七手八脚地把它给拽出来,果然,这就是研究者的狂热吗?我对他们的印象改了不少。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也得出了不少的成果。
首先是那个量子信标,那个原本是旧世代遗迹的那个被我们炸得完全不成样子,没有了任何研究价值,但是那个他们带过来的信标却出乎意料的剩下一些关键性零件,给我们的逆向研制带来了不小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