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利卡特在大街上走着,我和她都是话不多的类型,所以一路上我们都没什么话,我看着阿利卡特的一身黑色衣服。看起来还挺漂亮的,果然啊,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我们并排在街上走着,我警惕地向四周看着,不是为了防杀手,是为了注意记者,上次的“某特战队女队员被潜规则”的消息还没散呢。
“冕下,您又迷路了?”阿利卡特看见了我的样子,平常有些呆,情商不高的阿利卡特自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是她知道我迷过路,也就是因为我在E417的工业区的那次迷路,先行者军方发动了一次规模不小的战斗,不过这么说怎么这么容易让人误会呢?
“并不是……我说,你怎么还记得这个呢?”
“如果您不希望的话,我可以删除掉这段记忆,您有这个权限命令我这么做。”
“不不不,开个玩笑,不用,记着,别删。”
说着,我们就已经来到了那处饭店。
这是个高档餐馆,里面不只有无人机械值班,有几名服务员在店里侯着,等待着客人的光临,她们看到我们两人后,有些疑惑,现在怎么还有人来?这是吃饭的时候吗?
疑惑归疑惑,她还是微笑招待了为这两位客人。我们在她的带领下在一处靠窗的位置处坐下了,一边吃,一边说着最近的事。
“对了,阿利卡特。”
“什么事?”
“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关于破碎之都号的事。”
“破碎之都号啊,她不是现在正在接受修理呢吗?那场战斗之后损伤太大了,而回去后又一直没时间,最近才开始修复,您应该比我更了解吧。”
“关于这个倒是没错,但是……”
“但是什么?”
“现在她为什么会比刚回来时看起来更烂啊?”这个问题我想问好几天了,自从破碎之都号修复开始我就有这个疑问,破碎之都号在经过几天的修复后看起来更破了,原本是个只能起飞的东西,但是现在真的却成了一堆废铁!
“嗯?这不是当然的吗?”阿利卡特完全不在意它,把它当成了一件很平常的事。
“怎么正常啊?我可从没有听说过战舰会越修越坏的!”
“当然不会了,您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我调出了我前些日子拍的破碎之都号的相片,上面的战舰果然已经被拆成了一堆废铁。上千名工人开着各式的机器正在上面忙碌着——战舰这种东西,有很多零件都是无法全自动化机械生产的。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是把毁掉的东西都拆了下来,但是也可以得的出来,他们把毁掉的东西连着那个被毁掉的东西所属的整个系统都拆掉了,比如是那块装甲,只是破了一个洞,他们就把大片大片的装甲拆了下来,母舰的装甲可都是用的特种钢啊,你们这么费资源真的合适?
阿利卡特看了看,“很正常啊,我们都是这样修的啊。”
“什么!先行者的资源不花钱的吗?”不过,我转念一想,好像还真是。
先行者拥有从虚空中直接抽取能源的技术,这让先行者拥有了无限的能源,再加上他们对聚变技术,是的他们可以按自己的意思自由转化物质,先行者的能源和物质还真是无限的。在无限的资源下,自然不用考虑省能源的问题,有时间考虑这个,还不如把眼光放在更重要的事上。这都是被逼出来的,我们刚兴起的时候,各个顶级文明联起手来封锁我们的资源供应,如果不这样做我们恐怕会也会像其他小型的文明联盟一样,被灭绝掉吧。
“不过……”阿利卡特想起了什么东西,皱了皱眉头“我在刚才在军方内网里看了一下,破碎之都号的修复进度正在加快?我能问一下你要干什么吗?”
“这个……”我挠了挠头,有些为难。
看来是自己不能知道的事,阿利卡特对我说道:“如果是机密的话,那就不用了。”
“不,可以告诉你一点,”这件事还是该稍微瞒一下,于是我想出了个主意。“其实很简单的,破碎之都号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吧?”
“是一艘流亡方舟,怎么了?”
“破碎之都号上虽然没有工业系统,但是上面载有工业母机,只要她在一颗星球上降落了,在数天之内就可以建立起一个基本的工业系统,我修复她,是为了多在远处建立起几个基地,这样的话,即使是斯普鲁恩沦陷了咱们也有地方去。”
“即使沦陷了……吗?”阿利卡特两眼无神,想着这几个字的意思,现在先行者苏醒了,但是却弱的可以,她没经历过原来先行者的鼎盛时期,但是也在资料中看过,曾经的先行者,以一敌三,在和神使,深渊,人类的战斗中,不仅没被大败,反而大发雷霆,深渊族物力耗尽,被迫退出战场,神使的首府星被团团围住,被迫倒戈。虽然在那场战争中先行者也损失很大,远不如战前足以和天灾文明媲美的程度,但是只要战争进行下去,人类早晚会被灭掉——先行者可以放过神使,可以放过深渊,但绝对不会放过当初迫害他们迫害得最深的人类。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在那起不知名的灾难中,我们被毁了,只剩下这一个小小的文明保存基地,神使和深渊现在也不知多踪,奥林匹斯原来是个中立文明,她们现在也不知在哪,只有天灾还在了——前些天天灾向我们发了一条信息,来确定他们是否活着,之后就没了下文,他们对我们现在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们现在九颗母星只剩一颗,几十亿人缩在一颗星球上,要不是这里和人类的版图太远的话,他们现在随便就可以找来一支舰队灭了他们。甚至要担心哪天首府星会被攻陷!这样的先行者,他们的前辈看了,会怎么想呢?
就在这时,阿利卡特感到有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