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走进这个房间,阿利卡特便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我见状连忙扶起了她。“阿利卡特!”我慢慢地把她放在地上,掀起她的左臂袖子,看见了那个印记。现在那个印记已经不是原先的形状了,我原先随便画的那三条线和一个圆已经变成了一大片黑色,看来即使有我的存储印记在,那个心核也在急剧地侵蚀着她的身体,我连忙把手放在那处印记上,吸收了掉了那个印记,同时也把那个心核和自己融为了一体
现在她的手上的黑色印记已经消失了,但是剩下一片紫黑色的淤青,只是短时间,混沌心核所带来的侵蚀作用竟然就带来了这么严重的伤害。
“抱歉,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我现在有些后悔,我刚开始可没想到这个心核会对她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不只是手臂,现在她神经系统也受损了,我很明显地看出,她现在很不精神。
“这是我的责任。”阿利卡特现在躺在我腿上,虽然虚弱,但她依然坚定地说出这句话。
听到她说的这句话,我很是感动,现在她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得修养一段时间了,这倒是让她有了一段难得的休息时间,不过……我想着阿利卡特这段时间繁忙的工作,说道:“你修养好后,可以再休息一周。”
“什么?这……”
“不愿意吗?我可是看你这么累,才特地给你放的假。”
“谢谢,但是冕下,现在的情况太紧急了,人们都在努力工作,而我却……我可以的,我明天就能……”说着她就要起来,但是没到一半,就又无力地倒了下来。
“给我好好躺着。”我连忙把她按住,说道:“这个我知道,但是你这些天也实在是太辛苦了,这几个月来你一直都在通宵地协调着星球的运行,按惯例,原本我该给你个助手的,但是现在你却独揽了大局,工人们都是轮班工作的,你却几乎和我一个作息时间,我可是不用睡觉的啊,你和我比什么?”说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痛心,实际上原本星球的工业系统协调工作都是由几名心智人形轮流完成的,但是现在我们的人实在是太少,心智人形也只有一个,只得让她加班加点,虽然她从不抱怨这个,但是一想到这件事,我也不是滋味。这正好是个机会,可以让她休息一会。
“不用担心,我们现在主要得进行工业区的扩建,现在暂时用不着你,而且如果你累坏了,损失更大的还是我们,不是吗?”
阿利卡特听到这个,不再说话了,安静地躺了下来,在我腿上睡着了。一会之后,一队医护人员走了进来,抬走了阿利卡特,这件事情也终于到了尾声,在星球中心的混沌军团消失了,而原先被混沌军团占领的那些空间也可以重启了。
但是,就在这时,“冕下。”一声平静的声音传到了我耳边。
我回头一看,是莱尼可。v9小队的各位性格各异,但是我平常在任务之外也经常会接触他们,唯独这名机枪手,虽说同是机枪手,她冷淡的性格让我很少和她搭上话,即使有也只是和训练相关的一些经验之类的事情,今天她却来主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
莱尼可顿了顿,一副欲言要止的样子。“冕下,我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我注意到了不对。
“阿利卡特炸掉混沌核心,真的用的是纯能量炸弹吗?”
“!”我大吃一惊,坏了,还是有人发现不对了。作为体积最小,最为便携的可以摧毁混沌核心的武器,纯能量炸弹的重量也足有300千克,虽然心智人形的身体素质十分强,但是阿利卡特的舰装就有200多千克,要再在舰装里携带一枚炸弹恐怕也太勉强了,印记的事我不能说出来,所以我才编出这件事,实际上这个消息刚出口时我就有些后悔,这也太扯了点!这不,有人发现异状了。
“这个嘛……没错啊,心智人形的体质可是很强的。”我有些心虚,不知道她是否会发现异样。
“这样啊。”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信了,“那么抱歉,打扰了,冕下。”她向我敬了个军礼,离开了,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深夜,皇家研究院,星球内的主要建筑都是建在地下的,地下的空间十分宽广,建在地下的工业区可以为我们节省出大量生存空间,但是,有些特殊的设施,还是会把它的一部分建在地上的。比如,我的办公室,在地上有一个我平时工作的,在地下也有一个,在战时我在那里处理事务,再比如,皇家科学院。
科研工作者的生活都是很辛苦的,把皇家科学院的一部分建在地上也算是他们的福利,由此,皇家科学院周围环境十分优美,在夜里,柔和的灯光配合着茂密的树林,远处金色的皇家科学院和一向淡蓝色的先行者建筑形成鲜明对照,只有皇家建筑才是金色的,皇家科学院的主体建筑是呈六边形,整体呈“矮粗胖”形状,周围是一大片规模足够和皇宫媲美的园林,其余的建筑则镶嵌在这一片仙境之中,行走在这里都快让我忘了,我是来这里做我的“本职工作”的——不是特工,是被研究员。虽然在这里被研究不算难受。先行者的生命科技十分发达,而且我还是他们的先知,谁要是把我给伤着了,可就不是扣几个月工资的问题了。即使如此,曾经的经历还是让我在见到这栋金色的主建筑是皱起了眉头。
“冕下,您来了。”罗森向我抚胸行了个礼,问候道。
“准备好了吗,”在回应了他的问候后,我问道。
“万事俱备。”
“那就开始吧。”虽然知道他们并没有恶意,但是我还是想尽快结束这次检测。
我们来到了一处实验台,在和其他的研究员打过招呼后,我躺在了那个实验台上面,随即,一条机械臂伸过来,这几条机械臂上都装着我们的各式各样的检测装置,罗德没有参加这次操作,是其他的人在执行着这些命令,他们也知道我的经历,想赶快结束这次检测大。约20分钟后,那些机器对我的扫描停止了,我走下实验台,看着正在分析数据的罗德,我顿了顿,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问道:“那个心核,究竟是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