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员沃森现在感到很安全。
在得知这个人会是自己的先知的时候也曾怀疑过那个人的底细。但是,他发现自己在看着他下命令的时候是这么安心,仿佛只要有他在,先行者就能轻易摧毁任何敌人。“算了吧,反正即使这个位置是他抢的,他也是个谋略足够抢到先知位置的人。”他在心中暗暗想道。
但是接下来这位先知的举动却让他自己在这位船员心中的的人设,瞬间,崩塌了。
“全舰听我命令,向蒙特利尔星北极点上空前进!”
“what?”不只是他,现在全舰的人都在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进了水。现在破碎之都号雷达能探测到的就已经有20多颗反舰导弹向他们冲了过来。舰上一共有20套防御武器系统,平均每套防御系统都要拦截1枚导弹,但是!破碎之都号上的炮是均匀分布的,现在只有几门炮能打得到它们!而这还只是第一波攻势!是什么给的他勇气还要去往人类的陆天高炮的射程里闯!要知道人类的陆天高炮虽然不像先行者那样能跨星系射击,但是在威力上可和先行者的陆天高炮差不多!众人操作战舰时的心情仿佛是去送死一样,不,是就是去送死。果然,先前的幻想都只是幻想而已,他只是个有勇无谋的人,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不,是从一开始就完全没办法,承认他是先知这是一条最终指令,他们根本违抗不了。
“冕下。”
“不要问,我自有办法。”
有个屁!现在穿梭装置已经几乎准备好了,即使是什么也不做也足够他们逃出去,他原以为他只是想让舰载的护卫艇去抵挡对方的航空兵一会,没想到……“我们绝对会被你害死!”
“就这样完了吗?”
“我还什么都没做就……”
“没想到,好不容易苏醒,我们先行者就这么……”
“轰轰轰!”太空中不能传声,但是近防炮的巨大的声音还是通过战舰内部穿了进来。我看着众船员们仿佛是要去刑场一样的神色,心中叹到:幸好这是先行者啊,人们的服从性都特别强,要不然换成是任何一支人类部队的话,面对这种情况,一定会有人上来夺权的。
实际上自己已经计划好了全套计划,合理,合情,而且可靠,收益足够大。他们之所以会这么怀疑这个指令的原因恐怕是因为他们对人类不太了解,不知道,人类中除了理性之外,还有一样东西叫政治。
“咻咻咻!”“bang!bang!bang!”前一组声音是β射线拦截炮传来的声音,后一组是等离子近防炮传来的声音,β射线的速度是99%光速,等离子的速度更慢,但是毁伤力更强,他们两个一个负责近处,一个负责远处,形成了一道道密集的弹幕,封锁了反舰导弹的去路。
但是矛是永远强过盾的,“轰”终于,一发反舰导弹还是突破了战舰的防卫武器系统,精准地击中了船体中段的一个舱室。
“阿利卡特,报告受损情况。”
“中段舰体四处舱室受损,正在执行隔离指令。”
巨大的舰体带来的缺点是破碎之都号的舰体极其容易被击中,但是也带来了一个小优势:破碎之都号极其难以难被击毁。就像现在,太空环境极其恶劣,要是在其他舰船上,4个舱室毁坏已经是致命伤了,但是对于破碎之都号来说依旧可以正常运行。
战舰开得离蒙特利尔星越来越近,终于,和平使者号进入了分布在星球上的巨型陆天高炮的射程之内。
人类的陆天高炮形状很简单,露出的部分就是一根白色的管子,炮膛埋在地下,连接在一个电动转向装置上。高度在80到150米不等,口径在500到750毫米之间,这个口径已经和大多数反舰导弹相当了。它们射程较近,主要负责近行星的目标的防御工作。和所有的人类的炮一样,它们在单发炮弹的威力与精度上远逊于导弹。所以,虽然我在摄像头中看到一发发的的炮弹扑面而来,但是,实际上能打到我们的炮弹只有不到十分之一。
他们强在数量。
在飞船的状态栏中,我清晰看见了β射线近防炮和等离子近防炮的温度因为快速击发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但是高炮的炮弹却依然不断地命中我们。
“四号仓段受损,正在执行隔离任务。”
“六号仓段受损,隔离完成。”
“七号炮组过热,正在散热中,是否采取非正常手段?”阿利卡特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播报着战舰的受损情况。
“采取。”
战舰上的20门近防炮是均匀分布在战舰四周的,目标并不是会平均分配到各个炮组,自然会出现一部分炮使用正常,另一部分却红得要化掉的情况,等它自然散热是不可能的,虽然这会损伤炮组,但是我还是批准了非正常散热。随即,那门热得已经冒烟的等离子近防炮炮立即被舰上的轨道运输系统送到了飞船的背光面,太空中,向光面和背光面的温差是非常大的,被运到背光面的近防炮温度立刻下降到了零下100多度,然后被运了回来继续战斗。
实际上防空雷达的开机也是需要时间的,刚才的第一波导弹袭击有四百多枚导弹,这只是因为蒙特利尔星上保持着防空雷达常开的防空导弹发射场中的雷达只能一次制导四百多枚而已。而现在随着越来越多的雷达开机,也来不及顾成本问题了,越来越多的反舰导弹也打了过来。在战舰的状态栏中,红色部分越来越多。
“火力密度,好像比想象中的大得多啊。”现在,我也有些怀疑我的计划了,我做的到底对吗?战舰真的能撑到北极点上空吗?破碎之都号逐渐的要撑不住了,但是离北极点上空还有一段距离。我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周围忙活着的船员,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自己刚才还在信誓旦旦的说着不要担心之类的话,现在情况却是这样,第一次指挥就……我真的适合这个位置吗?
唉?好像我还真就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