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难得发现最近玩疯了的雪月竟安静的躺在门口等着家人的回归,像个久居的小媳妇盼望外出未归的相公。
临近家门,雪无痕和田氏及田阳兄妹并未下车,毕竟田阳初归,也应该先去拜见田家二老。
“呦!我们家帅哥归家了,多日不见,怎么这么乖巧?”顾明暖跑上去,亲妮的抱着雪月的大脑袋蹭了蹭。
结果被后至的雪戈一把拉入了怀中:“怎么了,受伤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雪月,你受伤了?伤得重吗?”全家人都关心它。
“老大,我猎了一只二阶裂风狼,就在院中,这可是我第一次独自猎到二阶妖兽。”雪月的声音欢快的在雪戈脑海中响起,对于自己的伤,它不甚在意,妖意恢复力强,倒是对于这次的战利成果很看重,特意带着战力品,让家人一起分享。
“嗯,很能干。”听到雪戈的肯定,雪月很开心。
雪老爹上前帮雪月检查了下伤口,比较严重,让雪月呆着别动,进屋去拿药给雪月上药,包扎伤口。
众人进院子看到雪月身后比雪月身体更庞大,腹部大洞裂开的裂风狼时,都不得不对雪月另眼相看。
“雪月,厉害!”顾明暖竖起了大拇指,正好晚上不知拿什么款待二弟,雪月真是她的贴心小绵羊,不,是贴心小绵狼。夸赞的眼神溢于眼表,拉着她另一支手的雪戈,手又紧了紧,轻飘飘的眼神轻蔑了一下,不知道是顾明暖眼花,竟从中看出了一丝埋怨与委屈。仿佛在说‘你的眼中只能有我’,顾明暖好笑的笑了,看上去云淡风轻,内里霸道无比,傲骄的小相公。
雪戈把裂风狼解剖,妖核丢给了雪月,灵肉拿来熬制灵汤,狼肉剁了一部分做馅,一部分腌了准备做肉干。
今天全家团圆,做吃饺子大团圆。和面之后,去后山采了一些野生韭菜,准备做韭菜饺子。
主菜红烧狼肉,粉蒸排骨,又让雪戈去小溪里打涝两条鲫鱼,做了油淋鲫鱼,再来个小炒青菜,端上香喷喷的灵汤,一桌色香味齐全的山珍海味便齐全了。
当然不忘每样给行动不便的雪月端上一些,特别是水饺,今天做得有点多,三个女人都是干活的能手,二千来个饺子,一个时辰便搞定。雪月一狼便独点了500个。
田老爹带着全家过来,雪老爹带着众人迎上门,把亲家热情的相邀进大厅,学武之人没那么多男女之介,全家人围着一张桌子开餐。
两老亲家坐在主位,每个人都倒上一杯小酒,举杯同庆。
好吃的田欢摇着小脑袋,不停的说着“好吃”“好吃”。说不出的娇憨可爱。
席间,全家一片融和喜气,只有田阳有几分不自然,好像与大家生疏了几分,大家都以为他是与人太陌生而引起的生疏,想着以后多相处便好。
饭后,顾明暖婆媳撤下碗筷,又重新给众人倒上新茶,正准备闲聊,田阳起身,整理仪容,慎重跪在雪老爹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孙儿不孝,让娘亲为我做下错事,请爷爷责罚。”
原来田阳回家后,田老爹便把女儿干的蠢事说与孙儿听,也希望乖孙能想法留住父亲,让父亲不要远离这个家,他知道这要求很苛刻,但看到每晚女儿以泪洗面,老人心里也不好受,特别是女婿昨天回家都未宿于闺女房中,而是自己去了书房。
田阳半天都未反应过来,回想娘亲的善良柔和,柔弱温情,巧笑嫣然,怎么都与那个心机狠毒,断人子孙的女人联系不到一处。
他知道,娘亲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他们兄妹,他无言责怪娘亲,只能将一切归于自己,一切都是他的错,让他更不能独面从小疼他爱他于亲儿的母亲,所以刚开始,他有点躲闪于众人,当看到相处和乐融融的亲人们时,他想把这份温情留住,就必须敢于面对一切。
“这又不是你的错,起来吧!”雪老爹是个正直的人,不可能因那事迁怒孙子,而且,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当事人不追究,他也不想深究。
“不,一切都是孙儿的错,娘亲所犯错事也是因她太爱孙儿。”转身又对雪盛梅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出了血痕,“母亲,对不起,孩儿无颜再见您,但请母亲保重,望母亲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傻孩子,母亲有你,有你兄长,还有欢儿足已,过去的事便不要再提。”雪盛梅上前扶起田阳,田阳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疼到心坎里,摸着他额前的青痕血迹:“傻孩子,我们是一家人,再不能说不好面对母亲,你和戈儿都是我的好儿子,快,我去给你找药涂上,可不能留疤。”
“姐姐一一”可怜惜惜的田德容,眼晴包着水雾,这几天她一点都不好受,人也憔悴了不少,就像风一乱就倒,她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走吧,我们一起去找药。”雪盛梅在心中叹了口气,紧纠着一件事,谁都不好受,还不如放下大家开心。
“唉!”田氏喜笑颜开的跟上,能再与梅姐握手言和,相公应该能原谅自己了吧。
“大娘,娘亲,等等我。”永远不知筹为何事的小包子跟了上去。
“父亲,我想休学,让大哥去慈武堂。”田阳觉得自己独占了父母这么多年的爱,又害得母亲不能再生,应该做点什么,以弥补内心的愧纠。
“你在胡说什么?”田老爹什么都好,唯独伤害孙子利益这一条,他不同意。
“阳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雪无痕还是很疼这个儿子的。
“爹,我知道,大哥天赋并不差,甚至比我都好,以前因为身在异界担搁了,让他去武学堂,条件资源都好,有老师系统教学,能走得更快。”
本就对大儿有亏欠的雪无痕,听了田阳的话都有点心动,两个儿子都是好孩子,可惜家资有限,只能送一个。
“二弟,我们是兄弟,该你的便是你的,你要相信我,相信大哥,大哥仅凭自己,也能过得很好。”雪戈是个自傲的人,不需怜悯,再说别人的机缘他不屑于抢,更有一层,他与暖儿新婚燕耳,才不愿分开。紧紧拉了一下靠近坐着的妻子的手,娇嫩柔滑,爱不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