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崖是雪峰山最高点,从山脚看是怎么也看不到的,雪峰山从凡界看,中峰便云雾缭绕,仿佛戴着神秘面纱,直插云宵,犹如人间仙境。
四人一狼边历练边行径,虽说速度不快,进步还是明显。但是雪月到了如今的阶段,除非碰上天材地宝,倒是难以寸进。
十天一次的血浴也渐渐变成了七天一次,五次血浴后效果明显下降,估计再过五次便失效了,即使如此,几人力量都接近二千斤,而雪戈加上武技和枪势,已超二千五百斤,也就说明他能越级挑战。几人境界一样,实力却有差别,雪戈是一人独挑,顾明暖是后来者居上,与爷奶相差不大,三人合力也能与一阶后期妖兽战平。
山中无日月,若不是雪戈惦记,顾明暖十五岁生日差点错过,没办法,脱离人群太久,每日与妖兽为伴,不是战斗便是血浴,生活真的差点成为野人,哪还记得今天是几月几号。
但十五岁,是顾明暖及笄变成人的日子,雪戈盼了多久的日子,这么久的期盼,他又怎么会忘记。只是山中条件有限,也就一家人猎了一只独角妖猪,热烈庆祝了一翻。
两位老人表达了祝福,也没什么特别仪式,实在是没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雪戈倒是在不是多厚的雪丛中,樱枪飞舞,漫天白雪,让顾明暖感觉到了爱情的浪漫,雪戈的情意,说真的,看着满天雪花飘飞,顾明暖不由抽剑上前与雪戈共舞,一枪一剑,那么的和谐那么的美好,就像一副永恒的画面,留在了这冰天雪地中。
两人亲亲我我大半夜,你亲亲我,我亲亲你,你抱抱我,我摸摸你,却没有走向那最后一步。
不是雪戈不愿意,而是他心中有多么的在意自己的妻子,他便想把小媳妇留到最后,不是这么简陋的环境,不是这一冰一雪一洞,连一花一草一木一室都没有,这是对妻子的不尊重。再说现在有了父母的消息,他当然希望把小媳妇带到父母面前,得到父母的认同与祝福,那才是最完美的。
尽管顾明暖不在意这些,但雪戈爱重自己,心疼自己,自己又岂会浪费爱人的情意,当然尊重雪戈的意见,等找到父母后他们再圆房,两位老人也没意见。话说他们怎么不怕雪无痕夫妻真的死亡了吗,要是如此,两小夫妻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同房吗?
在冰山上找到一抹绿真的很难,自从到了上锋,几人连根毛草都难寻,峰上除了白茫茫的一片,还是一片白亮,甚至能晃瞎人眼,也是几人身体改造成功,才没得雪盲。
休整三天后,几人继续出发,五月底时到达雪峰崖下。终于知道为什么没有妖在雪峰崖,雪峰崖为什么会列为禁地。
原来满崖的罡风根本不是人(妖)呆的地方,罡风可不是一般的东南西北风,虽说也像台风龙卷风,但危险性却一点不少,它就像一把把风刀,一刀可能不要人命,但百刀千刀万刀呢,密密麻麻的罡风让人无处循形。
风无处不在又无处在,不显型又不显摆,基本无声无影,这让人怎么走过去。
但路已走到此,谁也不甘就此退去,他们坚信雪无痕夫妻便是从此处走的,从此几人多了一项任务,每天运用精神力也就是神识探索罡风。
刚开始时,神识哪怕只探出一点,也被乱刀劈碎,有去无回,运用多了,神识伤害及大,一天到晚头疼不已,但谁也不肯放弃,他们相信雪无痕能行,他们一样能行。为什么坚信雪无痕到过此处并由此走去,原由便是雪峰崖半崖壁凹陷处显现了一处冰雕。活灵活现的一男一女,及他们腿部的雪狼,那不正是雪无痕夫妻吗,不管那上面是真的冰雕还是他们夫妻的埋骨之处,他们都必须上去看看,仔细的看看,哪怕……他们也要把他们带回雪村,不能任由他们抛尸荒野。
有动力便有活力,所以四人没一人退却,半月过去,每人神识运用越来越活泛,就像精神力一样,可形成了精神触角,慢慢往上爬,从罡风夹缝中求生存,一点一滴寻找着空间间隙,神识每日坚持得越来越长,这倒是很好的精神力锻炼常所,神识虽未增加,但凝结越来越纯厚,形成触角,也就是说成无形变有形,虽肉眼依然看不见,却可如罡风一般,可对人造成无形伤害,当然目前他们还做不到杀伤力大的情形,这是一大改变,可以说是学会了一魂技,也可以说是精神力觉醒并正确应运,触角的形成让他们今后的生活得益非浅。
有了精神触角,几人更加不知疲倦的寻找气机,虽希望渺茫,哪怕仍然会头痛欲裂,第二天又信心百倍的继续,黄天不负有心人,又是半月后,几人感觉到罡风数量减少,风刀间隙加大,虽还不能让人安全通过,但也让人看到了希望。
但雪峰崖这一个月,四人轮流跟雪月出去打猎,这里没有涯洞没有住所,还是顾明暖的所学,用妖兽皮打了三个帐篷,老两口一个,雪戈夫妻一个,雪月单独一个,妖血的效果越来越差,几人都感觉又到达一个临界点,如没什么特殊机遇,实力很难有大的提升,但肌肉倒是很扎实,既不是凸起的肌肉男,也不再是瘦小的弱机。
终于在六月底,希望来了,罡风中间隙可让人穿越,虽不可避免会受些伤害,但只要躲闪及时,一定可避开重伤或致死。
休整几日,准备妥当,在七月初时几人终于继续上路,罡风虽仍有不定向飘动,因为有精神触角的开路,躲闪基本不存问题,雪月也缩小身躯搭在雪戈肩上坐上了顺风车,只是路途不顺,前进速度不快,一日都不过几百米,只能找避风口休顿片刻继续攀爬,因为在风崖,没食物添加,几人由一日三餐变成了一日一餐,别说,身体好了,耐饿程度也加增了,一日一餐勉强够几人运动所须,只是时不时听到‘咕噜’的肚子声,闻声四人相视而笑,却不能改变,带得食物有限,又不得补给自然只得相对减量,就算如此,他们也只有一个月的储食,也不知足不足够。
虽此行冒险,但谁也不想纳下谁,因未知的危险,几人更同心协力,勇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