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几人超值的感官,十里外终于找到一个废弃的妖兽洞府,不是很大,大概只十平米大,应该是单居妖兽洞,应是在冰洞内,又长时间没妖兽居住,洞内并没异味,很适合他们暂时安营扎寨,只是地方实在太小,雪月只能缩小身体暂居。
这次收获很大,几人调息后开始整理战利品,妖核都留给雪月,两块灵肉足有一斤一块,按平时一日一人二两的给己,可吃三日,省着点能吃四五日,妖血比较狂暴,不像灵肉含有的灵力温和,一次一滴,一天最多三滴,否则体肉灵力容易爆动。
看着这么多妖血,如果单靠吸食不知何年马月才能喝光,顾明暖想起小说中妖血沐浴吸收较果可能比直接吃较果更好。把猜测告诉雪戈,雪戈与爷爷奶奶合计后觉得值得一试,反正这次就算浪费也没关系,他们吃不完,雪月对同阶妖血吸引也不大,祖孙在洞内则靠墙处挖了一个小洞,正好够一人容身,别看洞小,下面都是冻土,祖孙二人足足挖了两个时辰,差点力脱,浑身冒汗才挖成这个长宽深都一米的小坑。挂上一块妖兽皮做帘子,完好的与外界隔绝。
把收集的妖血都倒入坑中,今日妖血收集即时,并未流失多少,倒也有大半坑,适合一人坐下浸泡。
经过商议,雪拾豐坚持让他第一个试,毕竟这是第一次尝试,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孙子作为他们一行的主力,他们不敢冒险,而另外两人都是女人,作为男人自然拥有大男人主意,凡事不可能让个女人冲在前面。虽然顾明暖觉得,此提议由她提出,就应该由她来先承担后果,雪戈拉着她的小手,最后摇了摇头。他明白,爷爷作为一家之主,对家人的爱护与绝对的权威,他们不能无视老人对他们的呵护和自尊,最后由他来守护,看着爷爷这次妖血浴。
其次妖血确实是最好的炼体方式,只是妖血爆虑成份多,泡浴的人必须经得起身体的催残与重组,这过程绝对不是那么美好。
雪老爷子脱衣一入血水中,便感觉妖血中浓厚的灵气与狂暴的气息,感觉身体在燃烧,血肉在翻滚,皮肤下开始湛出黑色的血水与油污,哪怕经过三次洗髓,原来身体中依然有这么多杂质。
只是老爷子此时顾不了这些,此时他感觉血肉要爆炸一样,一寸一寸裂开,骨髓更感觉像把锯刀,要点点割裂,就连灵魂都仿佛在燃烧,好像是一刹那,又仿佛经历一生,整个人在妖血中颤抖,闷啍声阵阵传出,最后化成凄厉的烈吼声,几十岁的老人终受不住这蚀骨之痛。就在老人以为要就此呜呼哀哉因此离去时,灵台一股清流传入,让老爷子保持最后的清明,坚绝不能就此晕厥过去,此时已快到爆体的临界体,如果就此晕过去,人肯定爆体而亡。
雪老爷子死守灵台,疯狂运转体内灵气,一遍又一遍冲刷这血肉之刷,感觉一个世纪过去了似的,老爷子终于感觉不到撕裂的痛楚,反倒觉得浑身麻麻痒痒,就像千万根绣花针,把躯体破裂的地方缝缝补补,力求让他完美无缺。
雪戈神色严肃的守在爷爷身边,看着爷爷浑身破裂,一根根筋脉青肿浮大,身体如气球般越浮越大,他很想就此上前把爷爷捞上来,但此时老人的身体,如澎涨的气球,已到爆裂的边缘,根本承受不住任何碰撞,他只能心里着急,最后无奈下,不自觉念起了《静心咒》,本意让自己浮动的心平静下来,没想爷爷峥嵘的面孔反倒平静了几分,他声音不由又加大了几分,渐渐血水不在加大,反倒开始减少,一个时辰后池中已无灵气涌动,血水也吸收干净,变成了浑浊的池水,池水温度开始下降。
雪戈赶紧把已昏过去的老爷子抱出池中,裹上衣服,掀开门帘,把老人放入早已用兽皮铺好的床铺上,盖上又盖上厚厚的兽皮。雪峰山上什么都难找,就是兽皮不难,一路打猎过来,收获十多二十张兽皮,凛着勤俭持家的待度,大家都没把皮子丢掉,现在地上铺了厚厚五张妖兽皮子,上面又盖了两张,往里又用去一张做隔帘,另外一间就是小两口的房间,山洞只那么大,小两口的房间就是一间两平方米的妖兽皮铺的床而已,其余一点空间都没有。
刚刚老爷子沐浴时传出的动静,吓得两个女人差点失色,特别是老爷子最后的吼叫,雪浣娘当场就要冲进去。
不用想只听爷爷的叫声,里面一定很惨烈,顾明暖不敢让奶奶去看,只能拉着雪浣娘:“奶奶,当初洗髓也是很痛苦的,妖血的灵气比洗髓液更强,药性更浓,肯定更加难熬,爷爷现在正处于关键时刻,容不得打挠,里面有雪戈,不会有事的。”
雪浣娘一边担忧丈夫的洗炼,一边又怕自己不自觉闯了进去,带来不可挽回的局面,死命抓住孙媳的手,指甲嵌入了顾明暖的血肉中而不自知。
顾明暖一边忍受着手腕皮破血流的痛楚,一边不断安慰老人,不停地说要相信爷爷相信雪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上血滴一滴一滴流着,就在顾明暖感觉要晕过去时,感觉手腕一松,抬眼原来雪戈抱住爷爷走了出来。急忙强打精神迎了上去。
雪戈走上近前,刚出帘时便发现了洞内弥漫的血腥味,又看到妻子脚下的一滩血迹和依旧在滴血的手腕,眉头不由皱了一下,清消的走上去,把爷爷放于铺上,轻轻安慰两人:“爷爷没事,只是太累了,睡一觉就会没事,奶奶,您多观察点爷爷,今天累了一天,您也早点休息,孙儿不打挠了。”说完转身拉过还未回神的妻子进了里间。
小夫妻跪坐在兽皮上,雪戈默默找出金创药,帮依旧在滴血的左手腕仔细观察了下,雪浣娘当时太紧张,用力太狠,掐入了手静脉,怪不得血流不止。
“傻瓜!”雪戈仔细帮妻子止了血,包扎好手腕,心痛的把顾明暖拥入怀中,轻轻在额上落下一吻,“以后不准,仔细保护好自己。”今天大家都紧张了一天,神魂联系雪月守夜,搂着妻子双双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