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雪戈带着三个小的,背着几个背篓向村南的小溪流走去,这条河不算,十几米宽,最深的地方在深湾,有几米深,是防干旱时节而修的堤坝,小孩子们一般不敢去。
大家去了浅水湾,最深地有一人多深,但比深湾安全多了,而且在乡间养大的孩子,都野惯了,哪怕父母不准下河玩水,都会偷偷潜水学游泳。三个小的把外衣一脱,直往水中跳,已经五月了,现在正是艳阳天,河水被太阳照得暖洋洋的,三人泡在水里真舒服。
这可难倒了无所不能的雪戈,雪村那地方,根本不适合学游泳,他也成了典型的旱鸭子。
“姐夫,快来呀,这时侯没人来洗衣服,是我们耍水的好时机,快下来,这水一点都不冷。”顾明谨大叫道,根本不明白雪戈的尴尬与不自在。
“没事,你们先玩,我去削几根竹子,等下我们一起抓鱼。”雪戈见岸边有一丛水竹。
“姐夫,要竹子干嘛呀?我们不是下河捉鱼吗,虽这鱼很滑,抓到手中有点跑溜,运气好还是能抓住的。”顾明誉可抓过几回了,正好可以跟姐夫炫耀他的技能。
“姐夫,你该不会不会游泳吧,对啊,你们大山在那大雪山旁边,终年结冰,应该没什么机会下河捉鱼才对。”顾明智反应过来,“姐夫,游泳很好学得,你下水来,在这边看着我,我游给你看,很快就能学会。”反正当初他们也是下水游玩,玩着玩着就学会游泳了,为了更好的捉到鱼,两兄弟还学了潜水呢,不过不能在水中呆太久,憋气最长也只有两分钟。
雪戈没有玩过水,觉得很新奇,哪怕他平日表现再稳重沉着,年龄摆在那,现在也不过十六岁的小伙子,自然有对不熟悉事物的欣喜,便同样脱了外衣,走到水边。看着三哥俩在水中游来游去,自己不由向水深点的地方而去,刚学时有点笨着,还呛了一口水,一刻钟后行动自由,甚至比三哥俩游得更好,这便是无师自通。
顾明谨和顾明誉吵着说姐夫骗人,明明游得那么好,还撒谎说不会游泳,倒是顾明智相信姐夫,姐夫只是太聪明,学东西太快而已。
这时,陆老爹家两个孙子牵着牛路过,被顾明誉大叫着表哥吸引,年轻人没什么定力,哪怕老大跟雪戈一样十六了,把牛牵到岸边吃草,把柴刀和衣服丢岸边,便跳进了水中。两兄弟明显是去砍柴和看牛的,但先玩玩也没啥。
雪戈熟悉水性后开始捉鱼,鱼儿大多在水下,水深的地方鱼最多,他便向那头去,顾家兄弟忙叫姐夫小心,河中心深水区太危险,最好能不去就别不去。
雪戈微笑说没事,让他们准备篓子接鱼,起先三人觉得带三个篓子太多,不过家中只有三个竹篓,后来见雪戈一条一条如抛物线一样住篓中扔鱼时,另外五人都不淡定了。
陆家兄弟也把牛背上的筐子解下来,加入装鱼行列。一个时辰不到,四个鱼篓装得满满当当,几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姐夫太牛了。
陆家兄弟牵着牛驮着大筐鱼,晕晕乎乎的往回走,脚步松软不敢至信,有人抓鱼是这么便利,手到擒来,太简单太容易了。真这么简单容易,那为何这河中鱼别人抓不住呢,还贼精,滑湫一下就跑没影了。几人对雪戈,从此只有两个字,服了。
三个小的,到家眼睛里都冒着星星点点,像盛开的礼花炫丽多彩,让人望而生喜,遇到这么好的事,又亲眼见雪戈抓鱼技能,可把刚才还想炫耀捉鱼的顾明誉给羞得抬不起头,又暗自庆兴自己还没来得及表演捉鱼技巧便夭折了。两兄弟又一次坚定要跟姐天学武的信心。
这天,晴空万里,微风袭面,今天是顾老三家晏请全村的大好日子,天刚亮全村便沸腾了。很多人家吃过早饭,便把自家的桌椅板凳带上,这是村里留下的习俗,一家有事,百家支援,特别是这大喜事,都希望沾点喜气,顾家丫头是个有福的,明明被卖,却山凹里飞出了土凤凰,同人不同命,鲤鱼跳龙门,从此大翻身,望着那对神仙般的金童玉女,就心生羡慕,这样的喜气,能沾上想想都神情气爽,所以每户人家都很极积。
酒席就开在顾来实家门口,村中人都桌椅碗筷送到就各自回家忙活自家事去了,只等中午开席再过来。对于酒晏上的菜肴,村中人心里跟明境是的,这可是多年来都未曾出现过的好酒好菜。为了中午那餐美味的菜肴,村中很多人家可是忍着空肚子,早上起床硬是只渴了一口水,其余什么都没吃。
村中小孩也是见风使舵的,晏酒还没开,就成堆围在周边玩耍,小姑娘有踢键子的,有跳房子的,还有翻草绳跳草绳的,小伙子们就好斗一此,就单脚斗鸡的,有跳木马的,还有玩江湖游侠游戏的,一根根木棍,耍得虎虎生风,气势非凡。也有大一点的带着小一点的,玩捉迷藏,草坪那么大,桌子那么多,是藏身的好地方;还有玩老鹰捉小鸡的,千姿百态,形色各态,农家趣事多。
顾来实家房间少,就两间厢房,一主由顾来实夫妻带着小女儿顾明嗳一起睡,另外一间就是双胞胎兄弟两的,以前是顾明暖带着两兄弟一起睡的。雪戈夫妻两来后母女三人睡一屋,四个大男人睡一屋。雪戈不喜与父子三人同床睡,便栓了一根草绳于房中,单身躺于绳中,让三父子目瞪口呆,又让两小羡慕不已,试了无数次,每次摔下绳时都被雪戈接住,后无奈放弃,但每晚睡前亮亮的眼神总离不开雪戈的身影。
雪戈夫妻带着兄妹三人早上起床后围着屋子外围跑了十圈,小惜儿累得跟条小狗似的,但因身旁有雪月陪同,总算坚持了下来。
吃完早饭后,小惜儿怎么也不肯动了,抱着针线笸子在主屋绣花玩,后来见小朋友们来了,带着姐姐新做的七彩键子跟人玩耍去了。
雪戈对酒席也插不上手,便在房后教两小兄弟拳脚基本功,今天又多了一个迷弟顾明谨,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他依旧没去学堂,天一亮便跑来这里,他昨日可是听说了姐夫在教阿智兄弟两练武,特意跑过来看看,顺便也学点皮毛,既强身健体又能出外防身。
顾明暖则在厨房帮忙,准确来说是当主厨,很多菜很多调料村里人没见过,根本不会做,所以只能她亲自上场,其余人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