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头脑正昏沉着,却觉身下黏糊糊的难受得紧,低头一看,却是一片鲜红。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男子似已失去了之前的全部记忆,站起身,环顾四周,是一件卧室,物件华丽,应该是不差钱的主,但人却在硕大的床上留下了一大滩血渍,然后完好无损的站了起来,但却失去了全部记忆,要说如果这是一场谋杀后的穿越的话,却失去了穿越者的记忆,如果这是不甘心的人自地狱爬回,却没能想起原主的执念,单纯的忘记了一切记忆。
等待了一会,没有其他变故,男子开始检查自己,身着一身黑色古装,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倒是贴身的很,干净利落,也没有破损,好像床上那一大滩血迹和他根本毫无关联,衣袋里面空空如也,没烟,没打火机,也没有可以报警的手机,干干净净,就如身上的黑色古装一般。
四下环顾,物件不少,但除了告诉他身体的富裕外毫无用处。
翻箱倒柜一阵,没找到可以证明年代的东西,什么钞票啊,电子产品啊,书信啊,一概没有,反倒真像是一场不知年代的穿越。
一无所获,男子靠在门上,外面寂静无声,推门而出,是一条走廊,走廊另一侧,是一排窗户,窗外的景色映入眼中,天,阴沉沉的,不见日月,也就不知道时间了,乌云之下,是一方花园,不知边界,荒芜丛生,娇艳的玫瑰和杂乱的野花一并肆意的展露着自我,古朴的银杏与缠身而上的老藤闲聊着湿沉的空气加重了自身的老寒腿,华丽又破败得像是舞台剧。
这是顶层,没有向上的道路,走廊的尽头就是向下的楼梯,靠近房间的一侧,挂着许许多多的画框,画框里面却没有画作。
向下走去,很快便到了楼下,这应该就是一层了,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窗外的玫瑰贴在窗户上,好奇的打量着死寂的荒宅里突如其来的热闹。
是的,一层不止楼上下来的先生,还有其他四位男士也从各自的房间中走出,眼中是一样的迷茫,一样的慌张,背后,是一样的没有尸体的凶杀现场,蔓延在这里的气氛,很是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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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现在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荒宅餐厅里,一个胖胖的男子身体前倾,手指点着桌子。
“目前看来是这样。”男子对面,一个身着西装,带着细边金丝眼镜,慢条斯理的。
古装男子喃喃自语:“门窗都打不开,也没法破坏,餐厅有大量熟食,看起来刚起锅,应该是有人为我们准备的,苏醒时身下都有大量血迹,或许暗示着我们都是‘死’过一次了,丢失了记忆则让我们无法确认现在的状况,我怎么觉得这场景很是熟悉呢?”
听到古装男子的总结,其他几人也纷纷赞同,离大门最近的老头加了一句:“我还感觉我们缺了一块,不知道缺在哪里。”
一身潮流装扮的青年点了点头,转而说到:“确实缺了什么,不如我们先找找?反正现在也讨论不出什么东西,找点事做也是好的。”
众人深以为然,西装男补上一句:“既然这里有可能是凶杀现场,我们还应该提防凶手还没走远,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单独行动,这样,胖子,潮男,老人家,你们三个在一楼找找,我和古装二去楼看看。”
兵分两路,古装和西装往楼上走,爬到楼上,西装开口了:“你有没有其他想说的?”
古装不解:“什么?”
西装看古装神色不似作假,叹了口气:“我们四个都在楼下苏醒,只有你在二楼,怎么想,你都应该和我们不一样吧。”
古装苦笑:“我也和你们一样失忆了,就算有什么不一样我也想不起来啊。”
西装盯着古装看了好久,
摆明了不太相信,古装也不知如何解释。
过了好一会,西装移开目光:“走吧,看看二楼有没有什么线索。”
走廊很是空旷,除了地上的红地毯和墙上的空画框以外空无一物,点点荧光从头顶的天花板上透出,西装男摸索着找到门边一条绳子,一拉,整个天花板发出了柔和的橙黄光芒,和大厅餐厅里的吊灯、烛光一模一样。
开了灯,便见到走廊的全貌,墙,是雪白的墙,上面有一道道金黄作为装饰,画框,是古朴的画框,木质的边框玻璃的面,西装男敲了敲画框上的玻璃,突然一拳过去,玻璃却完好无损,和窗户上的玻璃一样,无法破坏。
走廊上唯一的房间就是古装的死亡现场,放下了画框,两人推开房门,却见床上的血迹已经消失,西装男狐疑的打量着古装。
古装更是无奈:“我打包票,我刚活过来时和你们一样也是一床血。”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惊呼,上面二人急忙往下跑去。
楼梯直连的是大厅,大厅四方是四人的房间,通往外面的大门在老人的房门边上,通往餐厅的则在胖子房门边上,通往二楼的楼梯靠近西装的房间,而惊呼声来自潮男的房门边上一尊雕像后面。
雕像后面是一个暗门,通往地下室,老头和胖子在听到潮男的惊呼时已经下去了,西装和古装赶到时,人便齐了。
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具尸体,一具少年人的尸体,胸前插着一把匕首,匕首刀刃没进了少年胸腔,柄尾有一个羊头雕刻,红宝石做的眼睛发着深邃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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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两滩血迹。”老人家摸了摸床上的被子,“一滩干了一点后另一滩才喷洒上去的。”
其他人都看着老人,这老头有点斤两啊,虽说是两层血迹,有时间间隔,但是也隔不到哪里去,整个床上就红彤彤的一片,老人光摸就能摸出时间差来,这可是本事了。
被众人盯着看,老人家笑笑:“我也不知道什么原理,反正就是直觉,我也失忆了,不知道自己会啥,就知道这血有两层。”
西装点点头:“确实,看这床上的血迹,血量比我们床上的可多出不少。”
古装男插嘴:“两层血迹,是不是说他也是活过来了,然后又被杀了?”
场面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