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罗好奇的盯着身穿道服的小道士,这小道士看着年纪不是很大,估计最多十七八岁,背后背着一把和身高差不多大小的剑,幼稚的脸庞被赵子罗盯的有些害羞。“小道长何事?”赵子罗正色道,在这荒山野岭遇到这样奇怪的人让赵子罗不得不紧张。
或许是感觉的赵子罗身上淡淡的敌意,小道士赶紧解释道“贫道习上清法,茅山门下,山字辈,张山道,看施主周身气息,也非俗世之人,敢问施主如何称呼,师承何处?”张山道冒昧拦下赵子罗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赵子罗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和师门中练习的法门有些相似,所以将赵子罗拦了下来,看师门传承是否有些渊源。而小道士不知道的是,赵子罗身上的熟悉感却是因为修炼小黄庭给的。小黄庭比他修炼的上清法还要远久,茅山属道教分支,道教最早师承可至汉的张道陵所创五斗米教,奉老子为祖师爷,而秦朝的方士又是道教的先驱,张道陵本身也是方士出生。上清法在传承过程中已经丢失了很多精髓内容,但赵子罗修炼的小黄庭却是两千年前传承到现在的。
赵子罗听到小道士自报家门,心中却想道,茅山?那不是捉鬼的地方吗?按照父亲笔记中所述,茅山道士应该属于术者,但术者日渐式微,现在的术者处境很尴尬。赵子罗心里想着,但还是回答道“我叫赵子罗,无门无派”。
张山道感觉到赵子罗内心的排斥,只好主动说道“贫道在此山修炼已有一月有余,只因此处有较少天地灵炁,施主可否一同修行?”赵子罗听到从张山道口中说出天地灵炁这四字时,就决定好好向这位小道长咨询,料想现在去港口踩点也不着急,索性就留下好好和张山道聊聊,也算了解他们这个群体的事情。
赵子罗和张山道一同在此山修炼了五天左右,赵子罗也明白了很多修炼者的体系,结合父亲给的日记,总算对自身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天地灵炁是天地间的一种宠儿,灵炁不管是对术者还是武者都是有莫大好处,可以让修习者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现代社会,天地灵炁已经到了微乎及微的存量,城市里甚至已经找不到灵炁,只有在一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才能偶尔寻得一处灵炁。而动物体却是灵炁最佳的的容器,发现灵炁之后如果不赶紧吸收,灵炁很快就会消失在天地间,有些特殊的器物也可以容纳天地灵炁,比如说赵子罗手上的戊戒。普通人体内也会存在天地灵炁,这种天地灵炁充沛,则人就很精神,反之就很颓废而且容易生病,整个生命过程中,又以青少年阶段体内天地灵炁最多,所以有些魔者好吸食童男童女体内的灵炁修炼。武者修炼通过特殊的方式,将体内容纳灵炁的容量增大,这就是功法,灵炁藏于筋骨,这就是武者。张山道也介绍道,现代社会因灵炁太少,自然修炼很难做到藏炁于丹田,若是能做到藏炁于丹田,他对应的一些法术便能施展的威力更大。所以现在很多修炼之人都需要借助天材地宝,但天材地宝哪有那么容易得到。听完张山道的介绍,赵子罗却能感觉到自己的丹田内,也就是黄庭内已经存在少量灵炁。之前感受到的气机也是灵炁在体内的流动。
而整个修炼体系中,按修炼等级从上到下又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每个等级又分为十品,如黄级二品武者,但现在已经很少用品及来划分了。每个等级之间的区分是以体内藏炁的多少来区分的,但炁无法做到量化,而且人体内的炁除了自己知道多少,他人也无法知晓,所以就有了一个很简单的识别方式,就是测量身体力量和反应速度,如黄级武者,一般能打出400~600kg的力量,玄级武者是600~1000kg的力量,地级武者是1000~2000kg的力量,天级武者没人知道力量多大,因为天级武者已经很长时间没出现在江湖了。当然这样测量的误差很大,有的黄级武者力量是不如玄级武者,但照样能越级杀玄级武者,这就是武技,也就是各种武术功法。赵子罗所学《金刚体》就是武技的一种。但对于术者而言,这样的划分肯定是不准确的,术者利用灵炁借用天地力量,反而自身力量却不大。
赵子罗简单的猜想自己可能是玄级武者,他猜测的依据在于自己曾经赤手空拳打死野猪,野猪的力量差不多在于600~1000kg,自己也应该在那个水准。
张山道也给赵子罗介绍说,现在武者存量已经很少了,就算有,也是各大门派中人,很少遇见像赵子罗这种无门无派的。一般人若是勤学苦练,一生的成就也就仅限于黄级武者。而武者这些人有的执着于寻找天地灵炁,或天才地宝之类提升自身修为,有的自觉晋级无望,去尘世内寻的一份好差事迷失于灯红酒绿间。甚至很多武者觉得自身修炼到地级或者天级也无甚用,一把枪可能就能夺走自己的生命,这也是武道低迷的原因。
这几日,赵子罗和张山道也互相将所习功法做了深入交流,最后山中的一丝灵炁消失殆尽时,两人也决定下山,和赵子罗一同修炼,张山道总觉得吃亏了,因为本来自己修炼了那么长时间这里灵炁还有,结果邀请赵子罗一同修炼之后,灵炁消逝的如此之快,而原因则在于赵子罗手上的戊戒,但对张山道的不满,赵子罗以小黄庭中部分修习方式作为回馈,张山道以上清法和小黄庭做互补,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当即觉得要在赵子罗身边多待一段时间。对这个爱占小便宜本质却很淳朴的小兄弟,赵子罗也是无可奈何,但首次接触和自己同样修习的同龄人,赵子罗也是满心欢喜。在这几天中,两人也动手切磋过,但每次都是张山道输,虽然他的攻击总是出乎意料,但每次赵子罗都是以力破法。赵子罗也算见识到了术者诡异的攻击方式了。
马上到了交易时间,赵子罗决定前往约定的地点,张山道磨了好几次,没办法只能让他跟着了。赵子罗赶到约定的地点后,准备偷偷潜入放下福生记就离开。港口有很多的集装箱,他们约定的具体点是一个有特殊符号的集装箱内,赵子罗和张山道寻找了一圈确定没人后,将已经涂抹的支离破碎的福生记丢在这个集装箱内。在弄完之后,两人就决定离开,这时,一个轻微的入肉声打破了两人的寂静。在赵子罗回头时,张山道大腿已经被子弹打穿。“狙击枪!”赵子罗心里一紧,全身寒毛都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