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应该是那片地方了。”望着眼前被浓雾笼罩住的山脉,师兄喃喃自语道。
在他的身后则是俩名开光期的真传弟子,只见他们三人御剑悬浮在这山脉之外,俯视着下方这片灰暗的浓雾。
“上玄长老,这里就是那片神识都无法穿透的浓雾,之前接下任务进入雾中探查的弟子了无声息,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
只见在师兄身后的一名开光期的弟子沉声说道。
师兄望着这片浓雾,沉吟不语,虽然看上去人畜无害,与普通的雾气别无俩样,但总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就好像这浓雾是什么大凶之物一般。
在他迈入灵丹之境后,依照灵玄宗的惯例,每一位新晋的灵丹修士都要在灵玄宗的镇宗之宝—灵玄九天卷之前获得自己的道号,自然师兄也不例外,这上玄便是他的道号。
上玄师兄虽然只是新晋长老,但实力并不弱,足以与那些老牌的掌事长老抗衡,可由于资历过浅,所以这一次略显诡异的探查任务就扔到了他的手中。
这任务倒也不凶险,只是略带几分诡异,自从那九色光柱贯穿苍穹,万丈石碑从天而降之后,这灵玄境就没有一天是安稳的,各种焦头烂额的事简直让灵玄宗上下不得安宁,就连他们这些平日里闲云野鹤的掌事长老也派出去了十数名,而像他这种资历较浅的新晋长老更是首当其冲。
面对着这神识无法穿透的浓雾,上玄师兄手掐剑诀,一道灵光电射其中,摇曳着冰冷的寒光,但很快就没了声息。
上玄师兄脸色微微凝重,那柄赤铁飞剑虽然只是最为粗劣的下品法宝,但也经过了他的祭炼,附有一丝他的神识,没想到那附有神识的飞剑一进入到那浓雾之中,变如泥牛入海,就连那一丝神识也被斩断。
他大袖一挥,一股凌厉的罡风吹向那浓雾,虽然最初的罡风不过和风细雨,但凝聚了周围天地灵气的罡风席卷天地,覆盖了方圆数十里,就连地皮都下降了三尺,但那浓雾依旧无动于衷,连一丝一毫都不受影响。
其余道诀更是不堪,落入浓雾便如那泥牛入海,不见生息,上玄师兄尝试了数个时辰也没有什么法子奏效。
大日已然将要落山,绯红的晚霞在他们的白袍之上镀上了一抹嫣红,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上玄师兄并不想入那浓雾之中,毕竟修炼到他这种境界的修士,心血来潮这种并不能算是空穴来风。
正当他们打算休息一下时,只见远方的天际划过十数道剑光,上玄师兄定睛一看,只见为首一人身披彩霞,周身那股气息还要胜过他三分,而那人身后的十数名修士个个气息悠长,磅礴的灵气将周围的云彩震散,每个都不逊色于他身后的俩名真传弟子,甚至还犹有胜之。
那人自然也是发现了上玄师兄一行人,但并无敌意,而是缓缓落在一旁,心念一动,收起了飞剑。
看到那身披彩霞的女子,上玄师兄眼神微缩,但很快恢复如初,拱手行礼,“原来是天水宗紫云道友,不知道友前来灵玄地界有何贵干?”
听到上玄师兄的话语,紫云轻叹一声,想要说的话似乎难以启齿,但犹豫半刻后最终还是说道,“我天水宗的一名长老消失在这附近,吾等正是来研究一二的。”
话音未落,她的面色微红,毕竟这件事他们天水宗理亏,自家的长老消失在了灵玄地界,而自己一行人也不请自来,如今遇到了灵玄宗的长老难免感到一丝尴尬。
“哦~?”
听闻此言,上玄师兄眼睛微眯,“那为何贵宗的长老会消失在我灵玄宗的地界上?”
紫云的脸庞更加红了,总不能直白的说你们灵玄宗地界有一处密地,我们天水宗的长老去探查一番吧…
虽然这些事大家心里都懂,但要是摊到明面上来说势必会影响俩宗之间的关系。
紫云虽然是天水宗之中的天才弟子,但沉浸在修炼之中的她对于这种事情并未接触过,面对上玄师兄那略带几分质问的口吻,再加上是自己这一边理亏在先,难免感到几分为难。
似乎看出了紫云的为难,在她的身后,一名身着紫袍的青年修士站了出来,刚欲开口辩解,就被上玄师兄打断了话语。
“事因如此,我也就先不深究了,当务之急是先协力解决掉这浓雾,我们灵玄宗也有数名弟子在这其中失去了联系,如果不出所料,你们天水宗的长老也是消失在这里吧。”
面对上玄师兄那澄澈的目光与大度的胸襟,紫云不禁低下了头,略感几分羞愧。
只不过当她的神识被那浓雾无声无息的吞没时,不由得扭头望去,眼中带着一抹凝重。
只见她心念一动,一卷赤色长绫猛地刺向那翻滚着的浓雾,但很快她面色大变,将那赤绫收了回来。
只见探入那浓雾中的部分灵光尽失,化为了普通的凡物,紫云望着手中受损的赤绫,眼底带着一抹心痛。
而在一旁上玄师兄则看的清楚,那赤绫纵然比不上自己之前渡劫自爆的那柄法剑,但也相差不远。
这样一件在中品法器中也位列中游的赤绫接触到那浓雾之后竟然灵光散去大半,就连那下品法器也不如,可见那浓雾并非凡物。
只见那名紫袍修士冷哼一声,大袖一挥,一只最为弱小的灵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被灵力大手提住。
他心念一动,一卷结实的绳索自指头上的须弥戒子中飞出,紧紧的束缚在了灵兔的脖颈之上。
做完这一切后,紫袍修士将那灵兔抛入浓雾中,只见那绳索随着灵兔不断的颤抖,过了数刻钟后,他才将灵兔从那浓雾之中拉了出来,但除了有些精神萎靡之外,灵兔周身并未出现什么伤势,灵力也如常在其体内流转。
仔细打量一番后,他又一次将灵兔抛了进去,只不过这一次足足等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才将其拉了回来,而那灵兔依旧如常,并未受到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