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起身,缓步走到殿中,恭声开口道:“臣女桃夭夭,叩见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你母亲给你取得名字?”皇帝开口问着跪在地上的桃夭夭。
“回皇上,是家母所取,正是出自皇上刚才所念的那首诗。”
“平身吧。”
“谢皇上。”
这时皇后开口道:“你姐姐的词做的不错,不知道桃三小姐准备了怎么样的才艺?想当年你的母亲皓月郡主,可是有着东秦第一才女之称,想必作为她的女儿,你的才艺定然也是极好的!”
皇后这番高帽一戴,看似夸奖桃夭夭,实则是给她挖了一个大坑,若是一会儿桃夭夭的才艺不是十分出彩,不仅自己丢人,更丢了逝去的皓月郡主以及忠勇郡王府的颜面。
桃夭夭看见皇后在提及她母亲皓月郡主的时候,一旁的太后眼中明显闪过伤痛之色。据天机楼调查,太后秋心莲,特别喜爱皓月郡主秋伊人这个侄女。一直希望有个女儿的太后,当年在生当今皇上的时候,难产伤了身体,无法再孕,所以对于唯一的侄女,太后当真是打心眼里疼爱,一直将其视作亲生女儿一般。五年前那场战事十分惨烈,太后远赴千佛山为国祈福,如果当时太后没有远在千里之外,大姨娘等人,怕是没有胆子也没有机会下手害皓月郡主了,如今就算太后怀疑皓月郡主死的蹊跷,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证据早已经销毁的干干净净了。
“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女才疏学浅,自是无法与母亲相比的,彩衣娱亲罢了,还望一会儿大家莫要笑话才好。”桃夭夭含笑说完,冲皇帝等人福了福身,转身走向一旁摆放的古琴。
轻轻抚摸这琴身,走到一旁坐下,微微试了一下音色,玉指开始在古琴上波动,宛若泉水叮咚的琴音响起,舒缓延绵,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仿佛天地间忽然受到了净化,大殿内的吵杂之声尽数收敛,只剩下潺潺如水的琴声,伴随着琴声,婉转如莺的歌声缓缓流出: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
羽毛扇遥指千军阵锦缎裁几寸
看铁马踏冰河丝线缝韶华红尘千帐灯
山水一程风雪再一程
红烛枕五月花叶深六月杏花村
红酥手青丝万千根姻缘多一分
等残阳照孤影牡丹染铜樽满城牧笛声
伊人倚门望君踏归程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此生笑傲风月瘦如刀催人老
来世与君暮暮又朝朝多逍遥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
羽毛扇遥指千军阵锦缎裁几寸
看铁马踏冰河丝线缝韶华红尘千帐灯
山水一程风雪再一程
红烛枕五月花叶深六月杏花村
红酥手青丝万千根姻缘多一分
等残阳照孤影牡丹染铜樽满城牧笛声
伊人倚门望君踏归程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绕指柔破锦千万针杜鹃啼血声
芙蓉花蜀国尽缤纷转眼尘归尘
战歌送离人行人欲断魂
浓情蜜意此话当真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琴声悠然而止,但在场的人似乎还沉浸在那如梦如幻的琴声与歌声中。
直到锦王略带沙哑的声音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殿内众人方如梦初醒。
起身,嫣然一笑,“臣女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