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没有提示可不代表安世就会在一旁看戏,荧光粒子隐匿的四散而出,瞬间就将博物馆门前打架的一群人包围然后击晕了过去。
自从掌握了迷雾的能力之后自己对魔力的感知也变得敏感,安世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些打架的人都被一股莫名的魔力给控制了,奇怪的是他探查了整个博物馆都没有发现魔法源的影子。
由于警局离这里只隔了一条街,所以警员们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但是由于大家人数众多场面混乱,他们一时也无从下手,好在安世的出手及时地缓解了他们的压力,见人们晕倒警员们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即协同附近安保冲了上去,同时拨打了救护车。
“已经跑掉了吗,还是说藏在了馆内呢?”
安世已经操纵着荧光粒子进入了博物馆,馆内的情况比外面还要混乱,上上下下四个楼层内没有一个神志清醒的人,似乎都失去了理智疯狂地相互攻击着。
陈羽和安凝在联系过局里后早早的就冲了进来,自然受到了这些“丧尸”们的攻击,不过这些只剩下本能的样子货除了给她们心里添堵外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对于普通民众二人也不敢下重手,只能将纠缠自己的先击晕,好在这些民众并不团结彼此也在相互攻击并没有一致的将二人包围,想来这魔法只是某种引导而非控制。
应对还相对轻松的二人顺利的来到了一处烟雾警报器的面前,陈羽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微型的烟雾弹掷了出去。
“啪~”
随着一声脆响,警报器被触动,刺耳的警报声随之而来,整个博物馆也跟着下起了小雨。
“唉,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咦,刚刚我不是在三层吗?”
“你为什么要打我?”
“谁在馆里抽烟了,警报都响了,有病吧。”
“是不是真的起火了啊?”
事实证明二人的举动是有效的,众人都在“淋雨”之后恢复了清醒,馆里一瞬间变得更加嘈杂了。
警员们也适时的冲了进来,由于牵扯较广附近的警局已经全部派人过来支援,馆内场面得到了控制,人们开始陆续的撤离博物馆,附近围观的群众也被遣散,场馆随之封锁。
“队长,我们到了。”陈羽随身携带的通讯器响起李洛等人此时才姗姗来迟,将装备交给了两人。
“根据刚才的情况来看罪魁祸首很大几率已经逃逸,不排除仍旧藏在馆中的可能,小洛带人沿楼梯向左,我带人向右逐层搜索。”穿戴好装备的陈羽又恢复了往日的干练。
“陈队长,‘天幕’已经安装完毕,今日产馆内的所有人员我也已经通知了警局让他们做好了备案。”张教授忙完外面的设备问题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辛苦了张教授,那些人的波段检测还要麻烦您亲自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分析出什么。”陈羽总觉得这次的事件有些奇怪。
“我进来正是要跟你说这件事,外面已经忙完了我马上就出发。”不等陈羽回复张教授又着急的向外面跑去,看起来对这样的事件很感兴趣。
“我们也出发吧,场馆比较大一定要仔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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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四层,欧式文物展区。
安世反反复复找了几遍才顺着一丝魔力摸索到了这里,还没等细找就看到一道有些熟悉的娇小身影从一个展柜中爬了出来。
“叫什么来着,顾纯,对顾纯,身上没有魔力波动,看起来不像是她搞的啊,为什么会在这儿呢?”半空的安世微微有些好奇。
这次的顾纯不再是那身运动装而是换了身修身的深灰色西装,手里的相机也不再是之前安世见到的那个,虽然认不得牌子但一看就很高级。
顾纯留在这心里还是有一丝的害怕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兴奋,她从小就坚信超自然现象的存在,立志要揭露世界的真实,为此更是成为了一名记者,哪怕是在夸张的谣言她都要东奔西走去调查一番,可惜直到现在她都没有任何的线索。
直到今天,按照自己报社的规定又到了每月都要有的文化期刊环节,顾纯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只得来到博物馆寻找素材,从一层到四层整个场馆几乎全部逛完,她除了拍摄了几个可爱的动物标本外心里没有感到一丝的波动。
就在顾纯准备在欧式展区随便挑几个拍照抄抄简介的时候,却被突如其来的争吵声给打断了,寻声望去就看到两个男子厮打在了一起,她对这种新闻素材可是没有丝毫的兴趣,这场面还没有眼前的展品好看,既无美感也非常单调。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两人的扭打直接打碎了一旁展柜的玻璃,随着一声脆响和几声尖叫更多的人扭打在了一起,场面愈发的混乱起来。
顾纯这才看出这些人似乎变得有些奇怪,明明打得十分剧烈眼神却毫无神采十分涣散,紧接着似乎像是某种病毒蔓延,越来越多的人变得疯狂起来。
有些不知所措的顾纯这才瞥到,破碎柜台里摆放着的欧式花瓶竟然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一股冷气瞬间从背后而生,她立即明白自己心心念念的超自然现象切切实实的发生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有些犹豫,一方面世界的真实就摆在眼前,另一方面诡异的红光,厮打的人群都让她敢到恐惧,咬了咬牙,顾纯还是选择了留下,趁着还没有波及到她,立刻拉开了一旁的展柜门缩着身子钻了进去。
展柜中除了黑暗她什么也看不到,但她能听到,她听到了男人的怒吼、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听到了玻璃的破碎、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听到了刺耳的警报。
一切都显得那么漫长,恐惧如同毒蛇一般不断侵蚀着她,她的手心已经布满了汗渍,终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沉寂了片刻她才颤抖的推开了柜门,而门外除了满地的狼藉已空无一人。
她慢慢地爬了出来,腿仍有些微微的发抖,有恐惧有兴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走近了那个花瓶。
“真美啊~”
顾纯端着相机在不同的角度拍了几张照,有些感叹花瓶缔造者的鬼斧神工。
“希波克里尼,美丽的名字。”
顾纯呢喃着似乎受到某种感召,手臂不知不觉的抬起眼看着就要触摸到它。
“不想死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碰。”
突兀的声音吓得顾纯肩膀一抖,打断了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