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白展飞也不敢怠慢,一道道剑光直往妖蟒身上招呼。
妖蟒此刻早已失去理智,猩红的眼睛中只有江檐一人,它抗着白展飞的长剑,低着蛇头迎向白虹。
长枪与独角相撞,发出金器交鸣之音,响声之大,震的人脑昏沉,嗡嗡声乍响。
正当江檐一阵胸闷的时候,却见那妖蟒晃了晃脑袋居然又冲了过来。
白展飞一脸的骇然,他没想到妖蟒被刚刚那么厉害的一招枪法打在头顶,居然还无事!
对此,江檐却一点也不惊讶,他从没想过一招就可以解决掉那妖蟒,他冷漠着脸,舞动起掌中长枪,长枪突然化作无数枪影,对着妖蟒当头劈下。
妖蟒还是不闪不避迎面而上,它现在一心想把江檐吞入腹中,不过就算它想去闪避也是无法,因为它早已在枪影的笼罩之下,无论向任何方向闪避,都已经闪避不开。
只听“扑哧......”。
一声声枪尖入肉的声音传入两人耳畔。
都快已经染成血红色的妖蟒忽然被浑身的刺痛刺激的清醒过来,它自忖在不逃走,就可能有生命危险,随即忽然一个转头想要再次逃回水里。
江檐急忙叫道:“快,拦住它。”
白展飞这次倒是反应不慢,脚下一滑,横剑瞬间挡在妖蟒的身前。
妖蟒嘶吼一声,一头奋力的冲了过去。
“铛......”
白展飞只是抵挡了一秒都不到的时间,就被妖蟒撞的口喷鲜血,连人带剑倒飞出去。
不过这点时间对江檐来说却是足够了,一道惊天枪势陡然乍起,寒气一闪,瞬息之间枪尖从后捅入妖蟒的蛇头。
妖蟒惨叫一声,身体一颤,跌落在溪水里。
“咳咳......”
白展飞摸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惊喜的揉了揉双眼,道:“死了??”
江檐缓缓落在岸边,喘了口气:“别急,也有可能是诈死!”
前世好多像白展飞这样初出茅庐的武修,出门历练猎杀怪橘,费劲千辛万苦打败怪橘后,以为怪橘死了,贸然接近,最后因此丢掉了性命。
江檐小心翼翼的飞身准备拔出长枪,果然不出他所料,长枪一抽出,那妖蟒陡然回身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江檐。
只是江檐心里早有预料,哪能让它就这么轻易的伤到。
长枪“唰”的一声,直接扎进妖蟒的七寸之处。
“嘶...”
浅滩处妖蟒疯狂的扭动蛇身,掀起无数淤泥,无奈七寸被长枪紧紧的定住,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过死亡的命运,抽搐几次后,蛇身慢慢的软了下来。
“这次应该是彻底死了吧!”白展飞手紧紧的抓住长剑,小心翼翼的靠前道。
“嗯,死了。”
说着,江檐用力挑起长枪,把足足有四丈有余的妖蟒拖到岸边,开始抽筋扒皮。
“可惜了这么多蛇肉,也算是炼皮镜大补的药材。”
“咦~这个也能吃吗?”一旁白展飞一脸嫌弃,看着那白花花的蛇肉,一想到有人会吃它,胃里顿时一阵翻滚,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旋即他又忍不住好奇的看着江檐熟练的对妖蟒抽筋扒皮。
“江兄,你怎么对这妖蟒这么熟悉?”
“出来见多了,自然而然就会了。”
“切!不告诉我就算了,我还不稀罕呢?”白展飞撇了撇嘴,一脸傲娇样,显然不相信江檐的说辞。
江檐也不多做解释,他直接用枪尖划开妖蟒头上的肉包。
这种怪橘的内核就在它蛇头上的肉包里,一划开肉包,一个六角菱形散发着淡淡寒雾的白色晶体脱落出来,接住内核,江檐最后又把蟒筋取走,随后就要脱掉长衫。
“啊!流氓,你要干什么?”白展飞没想到江檐突然脱衣服,别过脸娇羞的捂住眼睛,不过还是露出一点指缝,好奇的打量着江檐修长的身材。
“嗯?”江檐一脸奇怪的看着白展飞:“我要进入水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宝物。
“那你脱衣服干嘛?”
“不脱衣服怎么下水?而且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我...算了,你自己下去吧,好了叫我一声。”白展飞气得俊脸一红,一跺脚,运起轻功,飞到不远处的树梢上背过身去。
江檐看着白展飞的作态,摇摇头,嘴里嘀咕道:“奇怪!”
旋即闭气身形一跃,跳进白涧洞水潭。
潭水清澈,气息冰寒,不过这些对江檐来说都不算问题。
借着模糊的光线,江檐摸索着在潭底游荡。
不多时,江檐眼睛模糊不清的看到一处凹凸处,只是周围都被水草覆盖,看不大清。
双脚一蹬,游到近前,双手拨开水草,果然看到一个洞口。
游进洞穴,发现洞内居然光亮鲜明,而且异常干燥,就是空气中无处不在的蛇腥味让江檐不禁皱了皱眉。
江檐四处扫视,发现光亮的来源在洞内的上方。
“避水珠!”江檐欣喜若狂,飞身扣下大如龙眼的避水珠。
但见那避水珠冰凉透彻,晶莹如玉,还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好东西!”
举起避水珠先暂时充当一下火把,借着光亮江檐仔细的在四周的墙壁上敲敲打打。
“咚...”
“这里的声音?”
随即江檐不确定,又反复在周边敲打了几次对比一下,发现声音确实不同别处。
运目看去,果然看到一丝淡不可视的缝隙。
江檐好奇的试着用力一推,一个方形石块就被推了进去。
“咯吱...”
洞内地面上出现一个暗格。
“果然不止一个避水珠,单单一个避水珠怎么可能会孕育出这种天赋怪橘。”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江檐先是找了个石子试探性的扔了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但是许久也没见到有什么异常。
按下心急,江檐警惕的慢慢靠近。
直至跟前,江檐探头望去,就见暗格内静静地躺着一块玉卵。
“这个是什么?好像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
只是该怎么带出去,江檐看着眼前的玉卵心里一阵犯愁。
最后没有办法,江檐脱掉裤子把玉卵包起,随即走了出去。
跃出水面后,江檐问道:“白兄,可否帮我一个忙?”
“啊!”正在发呆的白展飞一扭头就看见江檐几乎不着片缕的样子。
“你干什么!怎么还把裤子脱了?”
江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挠挠头:“不是还有一件裆布吗?”
“不是,我这有个东西装不下,我想问问你那有没有东西可以装一下。”
“啊!!你别过来!”白展飞慌忙的从储物戒里随意的摸出一件衣服扔给了江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