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大师冲北辰映雪道:“你刚才指导的好像不错,我倒想洗耳恭听。”
“是吗,”北辰映雪肩膀一耸,倒也丝毫不怕。
走到教案前,他指着青竹旁边的又一盆盆栽,那是一棵小松树,他说道:“独辟蹊径,就好比这株曲折的小松树。”
说着就从怀里取出把刀子,“咔咔咔”几下,将这株盆栽的,弯曲有致的小黑松的枝丫和树尖全斩断,再一刀切了下来。
哇,这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
北辰映雪将半截曲曲弯弯的松干拿在手上,比划着说,若竹子画成这样,谁敢说不好呢?
唰,全场寂静。
紧跟着嘻嘻哈哈笑成了一片,众学员纷纷道,“这丫的,来了个逗比。”
“是吗?”北辰映雪不急不躁,丝毫不脸红。
这时就听到系统那甜美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哒哒哒”的响,“+1+1,+2+2,+5+5……”
报的数字越来越大。
不错嘛,他暗暗欣喜。
但是,打脸的来了,这能不打脸吗。
风雅大师冷笑,指着他手上的松干道:“你知道你这一刀切下来值多少钱吗?”
“什么?”北辰映雪没听懂,他当然不懂了。
小胡子一阵鄙夷,冷声道:“这松值……”
说没说完,却被风雅大师制止住了。
风雅大师不卑不亢地对北辰映雪道:“你对于画意的理解独出心裁,既然这么出类拔萃,不如咱俩来比一比画。”
比画。
“这个……”北辰映雪有点害怕了,这自已一点绘画的基础都没有,拿什么比。
风雅大师不容分辨,冲小胡子道:“拿大家伙来。”
呵,真是大家伙呀。
大胡子直接扛来一把拖把样的大笔,冲北辰映雪面前一摔,不屑地道:“来吧,画吧。”
北辰映雪懵了,这么大的笔怎么画。
暗忖:“自已对画一无所知,对符倒是行家,可这总不能将符当画吧。”
正在胆怯,却听到风雅大师一声暴喝。
“北辰映雪,不要以为我不认识你,你不就是会画些符吗,比画,你死定了。”
哎哟,北辰映雪一听,更虚了,这人家是知己知彼啊。
惶恐、惶恐。
此时惶恐有办法吗?没有,只有赶鸭子上架。
风雅大师问:“我先画还是你先画。”
北辰映雪只有道:“你先来。”
风雅大师果然好风范,大笔一挥就要画。
北辰映雪赶紧制止,其实他这是故意的,闪板。
他冲风雅大师道:“要画就正正规规地画,取‘最最最’高级的宣纸,再取‘最最最最’高级的灵液来画,那才能见真本事。”
风雅大师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你是怕我出不起买宣纸的钱,和买灵液的钱,所以才吓唬我?”
北辰映雪道:“我没那意思。”
风雅大师气宇轩昂,一声冷笑,鄙视着道:“你可知道刚才你切掉的那棵松值多少钱?”
“什么,那也值钱?”北辰映雪不敢相信。
风雅大师再次冷笑,眼中充满了鄙夷,手一指小胡子,意思是让他来说。
小胡子清了清嗓子,一字一板地道来:“这是赤霞仙松,是赤霞仙山上的一位仙子送来的,少说值这个钱。”
夸,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三两银子?”北辰映雪问。
小胡子摇头,继续伸着三个指头。
北辰映雪有点紧张了,试探着道:“三十两银子?”
小胡子还是摇头,而风雅大师也在冷笑。
北辰映雪更加慌张了,心道:“不会吧,我这一刀能切出这么多。”
小胡子道:“三颗灵石,也就是说,三十两黄金。”
哇,这么多。北辰映雪怛然失色。
风雅大师的脸上堆出了笑容,仿佛看到了身旁的石榴花在开放。
北辰映雪不敢相信的,惶恐地向掌柜的看去,希望求证。
掌柜点头。
完了,他又赶紧看向学友,因为他知道,学友知识渊博。
谁知,学友也微微地点头。
看来是真的了,自已大祸临头。
风雅大师笑得更灿烂了,风轻云淡地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赢了我,这松不用你赔,还有,你刚才在我这店里买的东西,我也统统照付。”
哼,北辰映雪一听,眼睛亮了,这天下掉来大馅饼了哇。
不过还是害怕,愈加害怕,怯怯地道:“那你若赢了呢?”
风雅大师脸一翻:“一切你负。”
北辰映雪腿都打颤了,“那我若付不起呢?”
风雅大师脸色一变,“付不起,杀你全家。”
哇,好牛。
……
绿衣姑娘神色紧张,她知道学友北辰映雪几斤几两。
要说画符,他北辰映雪是行家,可是画画,他一窍不通,这还比个什么。
她看到,北辰映雪拿着他的笔在踌躇,显然根本不知道画啥。
反观风雅大师,却是一声冷笑,大笔一挥,已然开始作画。
哎哟,那可真是大师,行如流水,一笔勾成,酣畅淋漓,转眼间画成。
画成,正是这满园的石榴花。
画上一朵,格外的鲜艳,白纸映红花,分外的妖娆。
小胡子第一个叫出声来,满口的赞美之词。
北辰映雪也看的是呆了,笔怔在半空,嘴巴张的老大。
绿衣姑娘眼睛一闭,完了,这还比个什么。
画上,火红的花蕾正在绽放,翘开的花瓣,瓣瓣分明,瓣中的花蕊如甜点的拉丝,清晰可辨,真仿佛头顶上的石榴花落入纸上,
风雅大师满脸倨傲,伸手从头顶上折了一枝石榴花,展在众人眼前。
“诸位请看,这束枝上有多少花朵,我这画上也就有多少花朵,这花瓣上的瓣儿有几片,我这画上的花儿也有几片,不多不少,若有差池,就算我输。”
哗哗哗,掌声一片,众学员齐声赞叹。
小胡子更是谄媚,伸手摘了一朵石榴花,放在画旁,“看看,工笔能画成这样,只怕世上无人能比了。”
世上?
唉,绿衣姑娘虽然觉得这话有点浮夸,但是,这工笔画却是令人叹服。
终于看不下去了,干脆出来不看了。
输了,输定了,定然又要赔钱了。
她开始在身上摸,但,好像钱不多了。
赶紧问身后跟出来的蓝衣丫环,“你那还有多少钱,看凑的够吗?”
“啊,”蓝衣丫环惶恐了,“小姐,你不会还要给他填窟窿吧,就他这死脸的不知死活。”
绿衣一声长叹:“唉,有什么办法。”
正在这时,就听里面有人喊:“不好了,天啊,这还是人吗?!”
怎么回事?
赶紧冲进去一看,天啊,霎时自已也惊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