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墨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半点神情:“是,公子,公子,我们如今可是要回宫去?”
秦暮夜闻言想也没想:“回去。”嘴角却不自主地勾起,显然心情极佳。
阿青牵着马,走在曲未晚身旁,街道上面的热闹也引不起她半分的兴趣,颇有些愤愤不平的道:“小姐,那人那般轻薄与你,小姐你为何就那般放过他!”
曲未晚笑了笑,走到一个铺子旁边,拿起上面个蝴蝶形状的金色花钿,转头对着阿青比划了两下:“这花钿美极了,特别适合阿青,我们阿青就是漂亮。”
阿青闻言跺了跺脚:“小姐,说正事呢!小姐何其尊贵。”
曲未晚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花钿直接戴在阿青的鬓角:“那人也不过出于好意,哪里算是轻薄,你这般依依不饶,难不成是要让他与我成亲不成?”
阿青闻言顿时瞪大眼睛反驳:“那怎么行,他才配不上小姐你。”
曲未晚转身往前走:“想必在你眼里,谁都配不上我了。”
阿青嘟囔着:“本来就是,那个人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要不然阿青去杀了......”她还没说完,便被曲未晚敲了一个爆栗:“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这里可不在良国了。”
阿青对着曲未晚吐了吐舌头,将鬓角的蝴蝶花钿摘下来看了看,又喜滋滋地戴了上去:“小姐,好看吗?”
曲未晚看着颇有些好笑:“我们阿青自然是好看的。”
两人又找了几家客栈,总算是找到一家相对贵些的让两人住下,把两人累得够呛。将包裹放下来,阿青不由抱怨道:“怎么那么多人,竟然都是满客。”
曲未晚笑了笑:“早些年便得到消息,听闻大秦新帝想要推翻官爵的世袭制度,开设科举,若消息属实,如今已经四月份,想来那些客栈里面,都是来赶考的读书人。这大秦的皇帝倒颇有先见之明,长远来看利大于弊,改变朝中世家盘踞,以权谋私的现象,然而朝堂之上那些世家勋贵,又如何肯将利益让给平日里瞧不上眼,可以随意生杀予夺的穷苦百姓?如若掌控不好,极有可能造成朝堂动荡,动则就是损害国之根本。”
阿青抓了抓脑袋,颇有些尴尬的道:“小姐,我不懂。”
曲未晚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你也不需要懂。”
阿青闻言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小姐。”
洗漱过后,坐在床榻之上,对面的窗户开着,夜里的凉风丝丝缕缕从窗户钻进来,烛台之上蒙着灯罩,不至于将烛火吹灭,曲未晚从袖子之中拿出一柄精致小巧的匕首,刀身之上用小篆铭刻着惊邪二字,笔锋有力,一笔一划之中尽是那落笔之人毕露的锋芒。伸手在到身上划过,触感冰凉。然而她的眉眼之间却露出丝丝笑意,直达心底,好似百花盛开,使人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