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被迫传输一些记忆。
原来,房延祇的母亲是宫里的宫女,一次被自家主子遣出去请皇帝去自家宫里用膳,却看见皇帝在屋顶独自喝酒。
那天正好是皇后的忌日,而她因为长相有三四分与皇后相同,被醉酒的皇帝......
后来,皇帝从未提起过这件事,一个月后,她也因为年龄满了被放出宫去。
直到放出宫,那名宫女才发现自己怀上了皇帝的孩子,她也不敢与家人直说,只好在京城里租了间屋子,独自抚养房延祇长大。
她眉毛抽了抽,哦,这多么狗血的剧情啊。
那么,房延祇说得上是她祖母的弟弟,应该叫......舅爷吧.......
元曦想了想,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被绕糊了。
天哪,她最讨厌这种八拐七绕的亲戚关系了。
元曦想了想,笑道:“您......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想听听您为何要来到这密岛,皇祖母为何会让你来?”
房延祇微叹一口气,道:“我当年考中状元后才被告知身世,那时候女帝已经登位,我也没什么争皇位的心。但在考中状元后,被任命为从四品的官位,女帝已经查清楚了我的所有底细,她在一天晚上召我入宫。”
“她以恢复我皇族的身份,入玉碟的为条件,要求我前去密岛去寻找圣水。还可以用宫里的御医救治我的母亲,并封为太妃。”
“您心动了?”元曦试探着问道。
“嗯。”房延祇微微看向窗外,道:“那时候我的母亲已经躺在床上连动都不能动了,只有宫里的御医还有几分机会救治她。我也想逃避这种氛围,离开朝廷一会儿。所以,我答应了。”
元曦突然想起她曾小时听见过宫人们讨论,说的就是先帝无缘无故,封了一个住在京都城西的妇人为太妃,还让御医们诊治。
她笑了笑,道:“皇祖母没有食言,她救治好了你的母亲,还将她封为了茗太妃。太妃如今已七十有余,正身居在深宫里呢。”
房延祇眼睛亮了亮,道:“真没想到母亲还健在,只可惜我有负于先帝的嘱托。”
“我千辛万苦到达了密岛,却早已伤痕累累。我可没有你们这样的好运气,从禁地出来还没被抓的。我毫无意识地躺在地上,被那时的岛主所看见,命人抓了回去,还准备祭祀。”
“有一位少女见了我,觉着可怜,便去偷了岛主的令牌,偷偷地将我放了出来。”
“我那时还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误认为少女要伤害我,可身上没有武器,便张嘴就咬。”
“那时候是连血都咬出来了,那少女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仍是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
“岛主发现人被少女放走后,也没生多大的气。只是说要求少女与他即刻成婚,要不然就使我毒发身亡。”
“我们那时已经结为夫妻,但我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毒,只记得那时候她独留一封书信就走了。”
“我怨恨她,也怨恨密岛岛主。”
“便主动毛遂自荐,做了岛主手下最得力的谋士。”
“岛主那时候正迷恋兆族族长,想娶她为妻,我便献计,让他花样送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
“兆族族长也回赠了一些东西,嫣儿的银蛇就是从兆族那边拿来的。”
“我用兆族拿来的毒下在了他的酒盏里,等酒盏里倒上了酒,便可以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