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理分科前杜枝问了父母的意见。
妈妈让她选文,爸爸让她选理,两人为此吵了好一会,杜枝默默在旁边被父母撒狗粮。
学文的好处妈妈罗列了一大筐,爸爸也天花乱坠的各种说学理的好处,最后的结果是父母一致尊重杜枝的意见。
两人一通争执也算是认真详细的给杜枝分析了学文学理各自的好处。
“小九如果选什么我跟着她选什么,我…不想和她分开。”
两家住的不远,父母关系也好,戴枫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戴家父母带戴枫从南到北走了许多家医院一致的结论都是治不好,只能在平时多吃药注意休息,说不准什么时候人就没了。
家里人都叫她小九,希望她可以在这世间再待的久一点,希望这样天天叫着叫着就真的没有会离开的这个事了。
杜枝从小一直陪在戴枫身边长大,因为戴枫生病的原因格外的照顾她,两个姑娘感情比父母辈还要好。
杜枝和戴枫出生前,两家人已经在计划订娃娃亲了,可是出生后两个孩子都是女孩子,但也没有辜负父母们的期望,两个姑娘从小就关系很好。
小的时候杜枝和戴枫和附近的小孩子玩,杜枝天天护犊子一样护着戴枫,欺负她自己可以,但是谁欺负了戴枫她和谁急。
杜妈妈听到女儿这样说很感慨,知道两个孩子关系好,但是就这样把分科还算是重要的事直接挂在一起好像有点太草率了。
仔细一想,孩子们的事还是让孩子们自己决定吧,以后的路要她们自己走,女儿能这样说也肯定已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两个姑娘能到这个程度她看着也很开心。
刘令榆理所当然确定要选理科。
“杜枝你选文选理啊?”
去倒垃圾的路上两个人开始说起这个事。
“我还不知道,应该会和戴枫一起,她选什么我跟着她选什么。”
他希望姑娘坚定的和他说选理科,问出来这样一个不确定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杜枝看起来对这个事有点不上心,姑娘犹豫不决的样子让他很心烦。
“哦,嗯,那赶快走吧,我俩太慢了,等会上课了要!”
不太开心心里闷闷的和杜枝发着自己的小脾气,少年自己都没发觉已经想要她和他是在一条路上并肩前行了。
分科的事对戴枫来说也不是特别重要,自己好像是对理化比较感兴趣,是打算选理科,而且杜枝也明显的是比较喜欢理科。
爸妈完全支持她自己的想法。
“枝枝,你是打算选理吗?”
“我有这个想法,那你呢啊?”杜枝还不太想告诉她自己真实的想法,不能让姑娘知道。
“我当然要选理啦,枝枝你就也选理吧,我们就可以继续做同桌了!”
不知道为什么戴枫说这话的时候拍着胸脯,颇有一点义薄云天的样子。
杜枝看着她有点岁月静好的感觉。
高一下正式文理分科,班级变动不大,选文的人不多,就直接去了文科班,理科班基本没有变动。
开学后体育课减了一节,高一上还有两节,现在直接变成一节。
五月份,五一放假前是学校的运动会。篮球比赛每个班必须参加,相符的啦啦队也得配着。
三月底开始选人,每周一节的体育课用来排练。
班里男女差不多各占一半,分科后男生比女生稍微多一点,好几个女生去了文科。
班干部身先士卒,老张让他们给全班同学做表率,带动同学们的积极性。
“虽然说咋们班是重点班,学习很重要,但是这适当的运动和娱乐还是要有的嘛,劳逸结合才是硬道理!”
老张怕孩子们天天学习闷出病来,他还是个很开明的班主任的,运动会必须得参加!
“运动会篮球比赛必须得参加,各班都会组队,我们班成绩最好,这运动自然也不能太差,大家都加加油,最好拿个奖回来。”
同学们的反应没有达到老张的期待,又继续讲。
“这运动会正好在五一前,前后五天都不上课,运动会大家就认真一点准备。那个班长和体育委员负责把篮球队组起来。啦啦队的话就杜枝负责吧,确定好名单后和我说一声就行,就这样吧!”
说完后溜之大吉。
其实对运动会同学们都还挺感兴趣,毕竟是高中第一次运动会,而且高三就不能参加了,也就是说一共有两次机会。
被点名的杜枝在老张走后开始张罗,班里有好多女生有舞蹈功底,一个啦啦队不是问题。
刘令榆也被拉进了篮球队,是主攻手。
每周训练四天,周一周三周五的课外活动,还有体育课,外加周天下午。
周天下午在学校的室内体育馆训练,篮球队和啦啦队一起,全级一共八个班,早上四个班下午四个班。
两个班对打,基本每个班有一次的实际对练机会。
戴枫因为身体原因不在啦啦队,但是杜枝在,她就跟着杜枝去训练,在旁边看着。
“杜枝你觉得我们班这场能赢吗?”
第一个要训练的周末下午,第一场是一班和二班对打。
“我感觉应该可以吧,现在比分差距挺大的,我们班的男生们配合状态也挺好。”
其实杜枝也就是个半瓢水,不是特别懂篮球场上的状况。
起跳,扣篮,中场结束前一班又多拿一个球。
“啊啊啊啊,刘令榆他也太帅了吧!”
旁边的姑娘们沸腾了,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对异性男生女生都有朦胧的感情。
扣篮的姿势确实好好看,她还没见过这样的他,看他打球很舒服,节奏把握的很好。
少年的魅力慢慢的透露展现,身旁姑娘的观点她很认同。
啦啦队上场,杜枝和刘令榆擦肩而过。
“杜枝,加油哦!”少年调皮的调侃从身旁传来。
他的头发汗津津的,听到这话再想到刚刚那个姑娘说他好看她竟然脸红了起来。
什么不得了的念想好像已经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