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歌顺着感觉找了个还算安全的地方,凿了洞府,又设上结界,这才接收记忆。
在这个她以为低端的修仙位面中,只有两宗三户掌握着这个位面大部分的修炼资源。
分别是云宗、莲宗、顾家、宁家以及肖家。
在这五大门户之下,又有许多小宗派、家族依附。
因此即使如今有许多不同的门派、家族,都是受制于此五类,修炼资源,自然也大都归它们所有,再分予依附着它的门派、家族。
人们所期望的,自然也是能够到真正的两宗三户内修炼。
靠贩卖兽类发家,后来在一方也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姬家自然不例外,依附于对姬家祖辈有恩的顾家。
她便是姬家人,且也算这后代小辈里比较重要的人物。
年龄不大,又早早筑基结丹,在同龄人中也称得上是‘天才’了。
只是她于修炼一途不算特别在意,反而更专注于姬家的本业。
并非是捉捕兽类,而是制作某些器物。
姬家之所以能靠贩卖兽类发家,就是因为他们家总有几个是在炼器一途比较有成就的,制成的东西可以用来捕捉兽类,也可用于其他的。
只是有这才能的人少,好几代才难得出一两个,就算自学成了,也教不了族人,其他族人都像是没有这根弦似得,因此不能将此作为姬家主要发家的方向。
只能由他们按照每个族人的特点,专门定制器物,方便他们的工作。
闲暇之余,也能自己研究研究,研究出来的器物找不到主,还可以存在库房,拿给子孙后辈用。
实在是有着才能的人少,出不了几个,也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现断层了。
也是因此,她没跟着去顾家,与那些更加优秀的人儿一起学习、修炼,而是留在了潍城姬家。
也是因此,她才遭遇了之前的难。
还得从姬家发家前说起,姬家发家之前,也都是潍城的普通猎户,跟着固定的佣兵团时不时外出打猎,虽然猎不到多么厉害的凶兽,但好歹能养活自己一家。
姬家老祖身处潍城生活,自然也有三两好友,刘老祖就是其中之一。
两人自小便是玩伴,之后又一同跟着佣兵团出去狩猎。
本就是可能会要命的活干,多年下去,自然也不知互相欠了多少恩情。
倒是又恰巧,两家的妇人同时有了胎儿,酒后玩笑,自然相约了婚事,也是想全这一份缘分。
只是玩笑开着,也没想真的如何。
即便是真的想相约成为亲家,也是要看胎儿的性别的,哪有那么容易。
只是还刚显怀,未足临盆,潍城遭遇大难,姬家老祖心犹妻子身体,又想乘机出去闯闯,即使不能闯出什么名堂,去寻亲躲些时日,待潍城平稳后再回来也是好的。
姬家老祖也与刘老祖说了这回事,刘老祖自然不愿背井离乡,加上祖辈都在这,也没有亲友在外,没个依靠,自然拒绝了。
只能说让姬家老祖勿要忘了两人的友情就是。
姬家老祖离开潍城的日子也不好过,一路吃穿只有靠他去狩猎换钱,还要照顾年迈老母,孕中妻子,也是不易。
只能说是苦尽甘来,在路上遇到遇险逃脱的顾家子。
那顾家子身上的伤一看就不是寻常人能弄出来的,只是姬家老祖的妻子刚刚诞下孩子,身子还虚,加上老母身子也有些不好了,他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为善积福’之说,硬是将人带了回去,亲自照料。
当时那顾家子虽然一路狼狈,但身上穿的也不像个散修,他还能不顾危险将人带回去,也是赌了一把。
万一这人身份不凡,兴许之后他们的日子会好过一些也说不定。
即使他不做表示也没什么,就当他真的为善积福了。
姬家老祖将人养好,也遇到了狗血的失忆情节,那顾家子并不记得自己的身份,甚至连生活上的一些事也不懂。
将人捡回来养好了,他自然不可能不管,加上也不知是不是‘为善积福’有了效果,家里的两位妇人的身子好了许多,他的日子也过得还算不错。
即使没有寻到本该在这里的胞弟,即使想在这里狩猎艰难了许多,但日子也慢慢起来了。
他在不能狩猎时找了个匠铺当帮工,还学了两手,也能做些基础的工具。
之后匠铺看出名堂,想将人赶走,纠结许久,又觉得是个好苗子,说不得还能带来额外的营利,叫他看着学学。
能正大光明地看了,他也还真就学会了,还亲手打了些东西出来,也是原本匠人不能比的。
他也留了些日子,后来将挣来的钱给了些给匠铺老板,算是学费,这才离开匠铺,自己造东西,慢慢回归狩猎。
也是因为他没有专于打造工具,与原来匠铺没有利益冲突,这才能轻易回来。
不是说匠铺放不放人,若是他真的与人为难,以后在这地方他也待不下去,毕竟是个生人,还是会损人利益的生人。
日子过得不错,姬家老祖也就将人留下了,没将人赶出去。
顾家子跟着姬家老祖出去打猎贴补家用,一路‘老哥、老弟’的喊着,还真喊出了几分情谊。
这样,在顾家人找来,他恢复之后,才有他帮助姬家老祖立足发展。
姬家老祖也没跟着去顾城,只想在岳城好生发展,也找找他没有寻到的弟弟。
他的胞弟自小有主意,稍有自保之力就出去闯荡了,最近寄回的消息来自岳城,说是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想将人接来。
谁知他们人来了,却找不到人。
慢慢发展中,姬小子也长大成年,得知有个口头上的玩笑婚约,也回去找了刘老祖,只是那可能成为他妻子的人也是个男儿,自然作废。
在松口气之余,姬小子也邀请他们一家来岳城,说是他们发展还算不错,两家一起,也能照料。
刘老祖在潍城的动荡中,也抓住了机会,如今生活也不算差,自然不愿放弃离开,自然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