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众人人前马后风扑尘尘踏上回城的路途中,烈日炎炎夏日当空,不多时,已经可以看见不远处,整体古城看上去气势磅礴,朴素大方而不失庄重严肃,倾诉千年的沉静,也一样风韵撩人。
“林公子,多谢一路相送,改日登门拜访。”一位与林艺相符的青年男子在此有礼道别。
“哪里,没有你们相伴这一路不知泛味多少倍。”
“那好,改日再聚。”
青年男子吆喝几声,跟随他的人一下子明白,吩咐一阵拉着三辆马车二十多人从另一条道路离去。
“林伯,咱们也回家。”
林管家应了一声,继续吆喝几句,不一会,走进城内,一路喧喧嚷嚷不停,看的叶然眼花缭乱,内心好奇好想离开队伍,想去看看这花花世界。
“小许,不得胡闹,等下有你玩的。”
“林叔,我知道了。”叶然内心深处的渴望,一直在压制像乖孩子一样,跟在林管家身后,眼珠子东看看西瞧瞧,一脸孩子天真烂漫的样子。
说时那也快,片刻时,一干人等,出现一座极为瑰丽精美豪宅门前,门口两旁站立十几佣人,正门口一位穿着翠绕珠围的贵妇,一看就是富贵荣华集于一身,不骄不躁整个人觉得持盈守虚,端正优雅不失钟灵毓秀,不可多得的美人。
“娘……”林艺走向前本想说些什么,被林母一口焦急叹望的语气堵住。
“艺儿,有没有你大哥的消息。”
“快,快……跟为娘说说。”林母奢望又期待的神态。
“哼,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心中只知道大哥,您心里有没有我林艺这儿子存在。”林艺心中一寒,莫名的气愤从内心喷涌而出。
“我林艺那点比不上大哥,论智谋论才华我怕过谁,论祖业现在成绩也不必大哥的时候差。”
“每次一回来,第一句问得都是大哥,然后失望的离去,什么时候关心过我,我林艺十四岁开始接手家业,您说我什么时候亏欠过林家上下。”
“您说啊,那你知道我这十年付出了多少,快十年了,大哥离开也快十年。”
“就您还念念不忘,难道您心中除了大哥是你儿子,我就不是你儿子吗?”
“对,您说的对,爹死的早,没人管教我,我就是恶人,是纨绔子弟……”
林艺越说越激动,多年来的怨气一下子发泄出来,心里乱蓬蓬的感觉,一瞬间好了不少。
“艺儿,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林母听得梨花带雨,委屈瘫痪颤抖的身子,被下人扶持,内心打击无比心寒,这些年,确实冷落他不少,神情失落喃喃自语。
看见林艺离去的身影,步伐仓促急忙走上前几步,焦急道。
“艺儿,干嘛去。”
“有了纨绔子弟样子,就应该做纨绔的事,喝花酒去。”林艺在前方行走摆摆手,一路潇洒风情万种。
内心无比冷寒,都说我是纨绔子弟,我应该没有做过纨绔的事,只是偶尔手贱调戏一下子妹子,从来都没有湿身。
“林管家,给二公子送些银两过去。”林母无奈转身离去,一脸萧瑟苦作情,望着林艺离去的背影。
林管家一脸无奈,只能默默的看着,自己一个下人,能管多少事,主人之间的事,自己哪有资格追问,只要尽忠职守即可。
“站住,林婉清。”林艺晃晃悠悠喝着酒,在大街上瞎逛,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大声怒道。
“啊,啊,啊,我不听我不听……”妙龄少女无意间听到熟悉的声音,抱头蹲在地上,摇头晃脑撒气,站起气嘟嘟的样子,娇哼几声,柔和小声道。
“二哥,您回来啦!这次给我带什么礼物回来!”
“嗯哼,二哥您又喝酒啦!臭臭。”林婉清少女芊芊玉手捂鼻走到林艺身边。
“你又偷偷跑出来玩,不怕娘说你吗?”
“不怕,有二哥在。”林婉清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极为可爱,带着遮半边脸的帽子,倾斜角遮住右眼,乌黑亮丽长发齐腰的秀发,一直调皮委屈的样子玩弄秀发。
“这次,你又赶跑多少伺候你的佣人。”
“没几个,也是三十几个,谁叫他们在背后说我坏话,我就是不喜欢他们。”
“二哥,我说了,我不用别人伺候,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胡闹,等你成人再说。”
“啊,又拿这句话压我,哼哼哼。”
林艺摸摸她头,内心叹息一阵,也没说什么,把瓶中最后一点酒喝完,拉着她轻轻说道。
“走,咱们逛街去,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二哥我付钱。”
“好啊,好耶,又可以吃好东西了,二哥快跟我说说,你这三个多月的经历。”
“小许,这是你的房间,有什么需要和我说。”林管家慈爱安详的眼神,不经意在叶然多留一会。
“好,这里挺好的。”叶然一路走来,被眼前雕梁画栋的装饰,碧瓦雕檐的景象,奢华匠心读运的结构,惊吓心里噗咚噗咚乱跳。
处处都是风景如画,花草树木藤萝翠竹,曲洞幽池的鱼儿无忧无虑在水中欢乐中游玩,房舍错落有致,至少每五十米有一处亭台阁榭,青砖黛瓦每一片都有独有的特色,古色古香风景秀丽如画中仙,就这么一座装修奢华的府邸象征一个人的身份。
“那好,事情比较忙,有什么去南厢房找我。”林管家一阵嘱咐,安排叶然一切后,然后需要去打理林府上上下下。
随着林管家的离去,房门被轻轻咯吱一声关上,叶然也顾不得收拾房间,一头栽在床上呼呼大睡,这几天可忙坏自己,整个房间看上去还算干净。
或许,上头安排几人天天去打扫没人住的房间,以备不防之需,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原本日空当午,烈日炎炎的大中午,现在已经临近半晚时分。
“嘻嘻,找到了。”一阵银铃脆耳莺歌燕语的声音小声喃喃自语,在窗外探头看向叶然房间内。
“懒猪,那么能睡,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婉清蹑手蹑脚走到门前,一只芊芊玉手微微向前一推,轻微的咯吱声,并没有打断叶然沉睡,小心翼翼走近房间内。
“喂,懒猪,起床吃饭啦!”林婉清小声细弱游丝喊道,一脸调皮奸笑捂嘴偷偷冷笑。
“哈哈哈哈,看我怎么抓弄你。”
林婉清半匍匐叶然床边,看着他奇怪的睡姿,玩弄胸前一坨秀发一会,捏起一点点秀发,在他耳边轻轻划动,叶然耳朵一阵阵奇痒无比,并没有醒来的意思。
单手无意挠挠耳朵,好似猴子在挠痒痒一样继续睡,林婉清的秀发,在手间稍微轻轻不停转换目标,一会挠他的耳朵,和鼻子又一会在脸上玩弄。
林婉清一阵阵银铃般偷笑,好玩几了,原本就是刚刚十字出头没几年,也是正值玩的年龄。
“烦死了。”叶然被奇痒难忍的触感,连睡觉都不得安宁,弄心中愤怒不堪,无意识一甩手把林婉清推到在地。
“啊,啊,啊……”
一阵阵无比刺耳尖叫,在叶然耳边回荡整个房间,两人四眼相望,林婉清一时间不知所措,无意看见头上的帽子掉落在地。
“你……你看见了。”林婉清捂住右半边脸,神色瞬间慌张起来,仓促坐在地上退几步,大声喊道。
“不许看,不许看,不许看……”
连滚带爬踉跄匆忙离去,极力压制眼眶里的泪水,连掉在地上帽子都忘记拿了。
次日清晨,叶然被林管家叫去,说是安排他伺候三小姐,想起昨晚莫名其妙的事,都觉得一肚子火无处发。
叶然被下人叫起,二人一同走向一处书房,咚咚咚敲了几声门,咯吱一声,书房门被打开,下人在门口请示。
“二公子,人已经带到。”
“嗯,你下去吧!”
叶然迈步走向书房内,一眼望去,除了正前方一张说不出多少钱的木质书桌,就是摆满七个书架的架子,堆着不知多少本的账本书籍。
“你叫林许吧!昨晚小妹亲自指名道姓要你去伺候她,在我眼中这第一次。”林艺认认真真阅读文件改批,一边连头都不提小声说道。
“希望你能陪伴她,包容他,将就将就。”
林艺语气一顿,内心无奈继续缓缓道,还不忘余光多看叶然几眼。
“希望你……不要嫌弃她的一切。”
“好了,你不必说了,你自己去东湘园报道去。”
叶然连称是,行了主仆之礼转身离去,咯吱一声,关上书房门,一路打听东湘园在哪。
“林伯,你好像很在意他。”
“二公子,你多虑了,一个下人而已。”
“是吗!林许这个名字,你说代表什么含义。”林艺放下手中的账本,两眼微微颤抖一阵,看着林管家脸上的神色。
“林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放不下他。”
“仔细一看,那小子和你死去儿子也有几分相似。”
“二公子,对不起。”林管家突然老泪纵横眼眶再控制不住,多年压抑的情感在这得到一时间的解放,内心多种莫名悲伤在交错。
“要说,对不起,应该是我。”
“是我无意中杀死你儿子,我也没有想到当年一时贪玩胡闹会发生这种时。”
“二公子……”
“自从那件事后,所有人都惧怕我,不管有没有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都觉得我是恶魔一般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