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望向了发出声音的厨房!
只见一个胖子挤开了所有人,一手高举,不管不顾一股脑地冲了过来!
老管家诧异的望了一眼来人,便立刻低声对着霍雷说道:“是家里的厨子!能量是火系的,控制火力的本事不错!”
霍雷点了点头,老管家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
胖子一路冲到了霍雷面前,然后就开始一直猛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管家微微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这胖子并不满意,短短十几步,居然喘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整个院子里只剩下了胖子喘气的声音,霍雷也不着急,静静地看着他。
管家依旧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站在霍雷身侧,但是院子里众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胖子身上!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胖子反但没有着急,反而放松了下来,甚至直接坐在了地上等着慢慢恢复,还毫不羞耻地想着问旁边的仆人要一杯水!
仆人自然不敢擅自做主,便偷偷地看向霍雷和老管家,但是霍雷似乎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反应!
老管家便轻轻地点了点头,仆人这才递上了一杯水。
胖子一饮而尽,这才开口说道:“我叫巴雷特·安格斯,我愿意和少爷一起去!我是个……”
霍雷直接打断道:“好!”
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直接一下子从胖子身上全部移到了霍雷身上,连老管家也毫不掩饰脸上地吃惊,望着二少爷!
霍雷才懒得去向旁人解释什么,更懒得去了解这胖子擅长什么。光凭这胖子的厚脸皮和他第一个响应自己的号召,霍雷就愿意收下这胖子做随从!
毕竟本典狱长一向有君子之风,在阴间也算是温文尔雅的风流公子一枚!而那些丢人的事情只能无可奈何地交给仆人和随从了,所以胖子正合适!
霍雷无心在此地耗费太多的精力,他对这些人没有什么了解,甚至对这个世界也是一知半解,留在这里也只是徒费时间罢了!
霍雷低声对着老管家说道:“您找个管事,给我各门各类的仆人分别挑上十个!”
老管家点了点头,伸手便找来了几个后院的管事,一一吩咐下去。
霍雷则直接让胖子带路,往光明教堂去了!
走在大街上,霍雷便听到一遍遍祷告的声音从海边传来,似乎还有特殊编排的唱诗班在跟随旋律,不断的发出各种音节附和着远方的海浪声!
霍雷想当然的以为光明教堂在海边主持祭祀活动,想都没想便向着海边走去,却被胖子巴雷特匆忙拦了下来!
胖子连忙说道:“这边!少爷!这边走!那边海神殿在进行海神祭祀呢,人多得望不到边,从那里走怕是天黑了咱们也到不了,咱抄条近路!”
霍雷惊出一头冷汗,自己一个“虔诚”的光明教徒,差点进错了教堂,拜错了神?差点假和尚拜进了真道观——念错了经……
幸亏这胖子心宽体胖,转眼间还为自己想好了理由。
霍雷一路更是谨言慎行,始终落后胖子小半步,跟着巴雷特一路绕行来到了位于山上的光明教堂。
这一路上,霍雷的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胖子巴雷特一路上唠唠叨叨始终说个不停,若不是霍雷实在忍受不了,中途打断了他,他就要把市井间关于光明神的野史扒个底掉了。
如果不是胖子越说越离谱,霍雷还是愿意多听上一会,加深一下对这个世界的了解!
正如同胖子所说,孤悬海外的海岛上一般会有独特的信仰,绝大多数的子民会信仰海神,而很少有人会信仰光明教。
这座岛上的第一座光明教堂,便是第一位伯爵大人从大陆上带来的,而西尔维斯特家族历经长时间的海岛生活后,这些年也有人渐渐开始信仰海神。
眼前这座教堂已然历经百年风霜,外观显得有一些破旧,斑驳的墙壁上爬满了藤蔓。
若不是门口悬挂的教会徽章依然干净明亮,恐怕谁都想不到这是一间光明教堂!
霍雷刚走上台阶,胖子就已经拉开了教堂的大门。
只见杰罗姆牧师正在拿着一块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神像下的贡品和圣器,在背后光明神神像的加持下,杰罗姆牧师显得格外得神圣伟岸!
一路叽叽喳喳的胖子此刻也哑了火,低着头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而霍雷也在那一瞬间也同样有了顶礼膜拜的冲动,但随即他便悄悄运转了命魂里的烙印,压在身上的威压便立刻消融了。
但是保险起见,霍雷还是缓缓低下了头,请步走到了第一排坐下,开始打量这间光明教堂。
这是一间标准的圆顶石砌教堂,正中央便立着一具身披白色长袍,头戴橄榄枝圆环的站姿光明神神像,石刻雕像的高度几乎与房同高!
但是这座雕像和整间教堂的布局总是让霍雷有些不舒服的感觉,似乎有些格格不入,教堂中的雕像就像是额外硬塞进来的一样!
霍雷一边看着杰罗姆牧师擦拭杯具,一边快速地记忆着墙上的图案和布局。
等牧师结束了手上的活计,霍雷立马就收回了心神,生怕被看出破绽,而墙上那些繁杂的图案也勉强记了个大概!
霍雷和牧师互相问好后,两人便来到了一间无人的房间内。
拿起准备好的黑灵石,杰罗姆牧师便一刻都不耽误,开始布置法阵。
片刻功夫,杰罗姆牧师就已经在地上布下了一套巨大的魔法阵。
杰罗姆牧师说道:“上去吧!孩子!又到了该治疗的时候了!”
霍雷盘膝坐在了魔法阵中心,而杰罗姆牧师也在此刻捏碎了手里的水晶,开启了魔法阵!
顿时,空中数不尽的光点涌向了魔法阵,经过魔法阵后又缓慢渗入了霍雷体内!
杰罗姆牧师站在一旁时不时调节一下魔法阵的强度,直到霍雷开始稳定的吸收这些光元素!
看到霍雷的表情不是那么痛苦,杰罗姆牧师便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