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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妖教群魔(3)

费青天脑中一震,这是他万万想象不到的事情,但从范正忠的口中说出来却是绝不会有人怀疑,虽然范正忠是“天妖教”中的人,但以其身份地位,又很自负的性格,绝不会以谎话相欺,因此,不仅仅是费青天难以接受这个现实,云大夫、朱古尾、李铁男脑中一片空蒙,悲愤之情在胸中掀起一团滔天巨浪。

范正忠似乎并不想就此罢手,继续道:“岳阳门已是强弩之末,潘阳新的儿子虽然在鄱阳湖逃生,但也损兵折将,阮江分舵因好手尽去,重回四流坞的掌握,风破天也逃回岳阳,被莫死哭追得如丧家之犬,益阳、长沙、湘潭、临澧、资水等分舵尽被附近各帮会所毁,所剩远在灌江、潇水、长江分舵犹在苟喘,但时日也不会很长。”说完,一阵“桀桀”怪笑。

费青天诸人听后,几欲大哭,心神完全不能属于自己。

范正忠嘴角升起一丝阴冷的笑意,身形如电火般游动了起来,手指与掌爪之间不住地变幻,变成一片模糊的黑影,向四人罩去。

费青天诸人毕竟是高手,虽然心神受影响,反应能力依然很快,手中的长枪、铁剑立刻从四面攻上。

岳阳门弟子见众人动手,立刻驱动长枪、短刀向胖瘦二仆疾扑而至,经过严格训练的众弟子,出刀与枪都异常狠辣,而且将潘古阁的几句话记得很清楚,“在杀敌的时候,那是一种谁比谁更狠的游戏,老虎之所以让人害怕,是因为它不仅长得高大威猛,而且狠凶无比,更因为它们在开始时不知道恐惧,我们与敌人也是玩命的游戏,若想自己活得长一些,那便要让敌人去死,你就要比别人更狠,更凶!”这是潘古阁在杀死恨青山,当上阮江分舵舵主时,向众人讲的话其中几句。

潘古阁、潘阳新都是“岳阳门”中的英雄人物,所以很多弟子都对他们的话很信奉,而且他们的话很有效,他们也不喜欢谈废话,这一些人都是“岳阳门”中的精华弟子,虽比不上潘古阁亲手训练的,但也不会差很多,一齐行动起来,攻势的确可观。

胖瘦二仆,开始见范正忠一招便将费青天诸人击退,还以为这一群弟子不过如此而已,却没想到这些人枪法几乎相同,而且招式更是凶狠勇猛无比,丝毫不退避,似乎还想以硬碰硬,虽然他们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挡得这二仆一记硬击不受伤,但他们却似乎很清楚,若对方出了一记硬击,定会有破绽,就算能再击开四枪,也绝无法避过第六枪,那样终会如潘古阁所讲“蚂蚁发起狠来,可以把一只狼给全部啃完”,就因此,胖瘦二仆恼怒不已,可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四处趋避。

范正忠更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又抓住了费青天诸人心灵的破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竟将费青天四人全部踢翻,但自己也受到了众人反击力道的攻击,特别是费青天,竟以枪尾柄在他的手背上撞了一下,痛彻入骨,否则,他抓向李铁男的那一爪,至少可以将李铁男的肚皮抓破,而朱古尾的剑招也怪异得很,竟以剑穗震出倒刺范正忠的双目,害得他不得不以一口纯正的气劲将剑穗逼散,虽然他踢了朱古尾一脚,却被云大夫的枪杆把膝盖敲了一下,也是痛得力道大减,才没让朱古尾受伤,这还是他把李铁男的剑引到云大夫的枪上撞了一下,同时自己也射出一指,传入一道劲力至费青天的枪身,使云大夫与李铁男同时受了一些小伤。

李铁男一声闷哼,肚皮被范正忠抓出五道血痕,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云大夫被李铁男的内力与范正忠的劲力一挤,胸口竟隐隐作痛,虎口震裂,也吓了一大跳,费青天又是比较幸运之人,他的功力本身就比其他三人为高,范正忠所击的那一指被他轻易化解,不过却也是灰头土脸的,全因他被范正忠那几个消息震撼得太厉害,否则,怎会着了范正忠的道儿。

范正忠似乎看出了不能给四人再来合围之势,否则,的确是件很难缠之事,他必须在这里解决其中一人,否则很难有获胜的机会,他也看出二仆不是这众多岳阳门弟子的对手,在心底也不由得佩服这岳阳门训练的效果好,光凭这股狠劲,已是很难在各派中找出来,自从各派收回各自的秘本,经过六十年的潜修,但却很少有杰出人才打入江湖,二十年前,花无愧便找了各派中弟子试剑,结果却很令人失望,但岳阳门却也成了他的眼中钉,那是因为有潘阳新、风破天等人,他们的武功成就已达很高境界,尤其是潘阳新,花无愧曾下断言,这人绝对是四大圣者的劲敌,甚至直逼两大护法,所以他们对岳阳门的布置花了近十年的时间,四大圣者与两大护法也在花无愧的指引下将神功练得更是出神入化,却不知花无愧更是武学天才,进展并不在他们之下,那是为瘟神莫死哭之事。

当时潘阳新追得莫死哭走投无路,恰逢赫连天道经过,赫连天道本是心高气傲之人,因当初花无愧之语,使他大为不满,便收留了瘟神莫死哭,潘阳新大怒,于是与赫连天道比斗,二人居然斗了一天一夜,终以潘阳新功力稍逊一些,败于赫连天道,二人同时受了重伤,赫连天道不由得佩服潘阳新,自己虽有花无愧以绝技相授,而人家却是自己摸索,十几年来还只得靠功力深厚来取胜,虽险胜,实乃大败,也便没有为难潘阳新,这次重伤使潘阳新正值壮年时,却与世长辞,赫连天道回“天妖教”后,花无愧亲自为他疗伤,因受伤稍轻也便没有隐患可留,却使“天妖教”对“岳阳门”不敢轻敌,早早找上门寻斗。

此时范正忠再也不能给他们一次喘气的机会,“岳阳门”果然不似想象中的那样好对付,虽然潘阳新已去,却依然有费青天、风破天与潘阳新的儿子,这绝对是一股不可轻视的力量,此刻刚好将这几个厉害的角色清理,他向前大大地跨上两步,他选择了云大夫,这人长兵器不宜近攻,所以他紧跨两大步,快捷寻常,而且一步至少有半丈,轻轻松松便追入云大夫的枪势范围之内,抬起大脚,扫出一块黑云。

云大夫大惊,费青天与朱古尾、李铁男等更是大惊,云大夫是惟一知道付春雷隐居所在的人,若被范正忠给宰了,岂不这一趟白白跑了,还赔了小姐的命,更有可能全军覆没,叫他们如何不急?

费青天与云大夫的距离最近,但也有近两丈的距离,就此时朱古尾突然大喝道:“刺燕!”

范正忠根本不明其义,似乎朱古尾是在扰乱他的心神而已,虽然朱古尾喝声非常大,却并不能对他起到任何作用,依然踢出那要命的一脚。

云大夫、费青天立刻心领神会,费青天丝毫不理会范正忠的位置在何处,也不理范正忠是否攻向云大夫,只是一心一意地刺出似乎毫无意义的一枪,只是在云大夫身前二尺与范正忠之间,空空地刺出狂龙般的一枪,根本就对范正忠起不了任何威胁。

范正忠“嘿嘿”一声冷笑,此时异变又生,云大夫绝不可能束手待毙,他在范正忠踢出一脚之时,听到朱古尾的大喝,便以枪尖刺地,本来平躺的枪身,霎时竖了起来,他的身子也跟着一挺一弹,根本就不在意范正忠那在踢足的同时击出去的巨拳,这一拳若被击中,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范正忠此时的脸色变了,费青天本来那毫无意义的一枪,此时却似有着惊人的巧合,刚好做了云大夫的掩护,范正忠若执意出拳的话,刚好便与费青天的枪尖相对,他在这一刻才明白朱古尾那两个字的意义,心下怀怒异常,但又没办法,只好改拳为抓,向费青天的枪上抓到。

“回巢!”朱古尾又是一声大喝,在别人听来却完全是无意义的话语,可是费青天、云大夫的枪势立改。

云大夫借枪杆一弹之势缓了口气,又立刻在空中倒翻而回,手中的长枪,由后向前抡了一个大圈,向范正忠砸到,这是任何枪势中都找不到的攻击方式,可是云大夫却弃枪的长处用枪的短处。

费青天的枪也立刻回抽向云大夫的枪上搭去,这一招完全出乎范正忠的意料,他这一抓只抓下了几缕红穗。

云大夫与费青天一个在地下一个在空中,费青天的枪却点在了云大夫的脚底,云大夫的身子立刻冲得更高,下砸的枪式,立刻变成了下刺。

范正忠心中大怒,他立刻明白四人的险恶用心,这四个人想使他的位置匡死,若他还想杀四人的话便必须接云大夫这一枪,那么只能以双手夹住,却绝来不及用力去震伤他,便会遭到费青天的袭击,接着便是朱古尾,李铁男疯狂的进袭,那时候便是武功再好也只能陷入苦战之局,一个不好反而送命,想到此,心中不由得有个计较。

果然朱古尾与李铁男也毫不放松地攻了过来,费青天立刻回报反划。

范正忠“嘿嘿”一阵怪笑,身形若疾电般向费青天撞去,伸出一只巨掌,很轻巧地搭在费青天的长枪之上,向上一引。

费青天只觉一股强大的引力将枪向上一引,心头大骇,这次比任何一次都强烈,不由得强运功力反拉,同时踢出无声的一脚。

“哼,想跟我玩,还嫩了些!”范正忠不屑地道,同时右拳以毫无风声的巨掌击在费青天的枪杆之上。

“啪!”长枪震断,一股巨力顺着费青天的回拉之力冲向费青天,那截断枪尖却向云大夫刺去,疾若星矢。

费青天一声闷哼,倒挫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范正忠滑若泥鳅一般,从众人的攻击网下冲了出去,竟不理众人的生死,向卧轿闯去。

四人脸色大变,那些守轿的弟子也脸色大变,劲箭飞蝗而下。

范正忠一声狂笑,手足不停,箭矢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老魔,看暗器!”费青天心中一急,狠狠地将手中的枪杆掷向范正忠怒道。

“哈哈!夫子门前卖字画,你还嫩了一些!”范正忠一阵狂笑,同时,头也不回,以大袖一卷一拖,那枪杆竟速度更快地向一名正搭弓的弟子射去。

“咔嚓!呀!”一声长长的惨叫立刻使狠勇的岳阳门弟子也变得心寒无比,那名弟子被这一枪杆击断了大弓,去势不止,竟将他一下子钉在卧轿之上。

云大夫、费青天等人眼睛都绿了。

“黑白无常、胖瘦二仆,今日是你们遭受报应的日子,去死吧!”朱古尾眼见追赶无望,一腔怒火全都向黑白无常、胖瘦二仆身上发泄。

这一声大吼果然使范正忠的身形顿了顿。

费青天诸人也知道想救人无望,只好跟着大吼,转头向胖瘦二仆扑去,要在范正忠返回之时,将这两个魔仔消除,哪怕击成重伤也好,到时候,便多了一份制胜的机会。

范正忠脸色变了一变,衣袖一挥,立刻卷住数支劲箭向费青天四人甩去,去势如电,同时身子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卧轿中钻去。

费青天诸人泪水差点便掉了出来,他们与刁梦珠毕竟是有着深厚的感情,此时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将之置死,又无力回救,这是怎样一种心情?

“呀!”那悲愤、痛苦、愤怒、伤心在四人的胸中化成一股不可阻遏的洪流,从口中狂喷出来,这一吼令所有的人都呆了一呆,黑白无常的伤口竟被这疯狂的一阵吼给震裂了,连岳阳门的弟子也被震得神摇魂荡,不知所以。

四人一条心,变得就像毫无理性的猛兽,随手一抓,竟将射来的劲箭信手拨落,比平日的动作更快更利落,手中推起一阵狂澜向胖瘦二仆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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