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机会吗?”慕夙轻声问道。
他声音轻飘飘的,有些卑微有些虔诚,配上清俊的脸足以打动人心。
却打动不了一颗住着人的心。
“你在想屁吃,我已婚了。”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不咸不淡地开口,“八年了,我还以为你和沐汾在一起了。”
“我没有。”
“不管你有没有,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我笑了一下,放下筷子,站起来,拿起包和陈默的手机,“其实我们老早就没有关系了,对于我,你甚至连过去式都不算,和你吃这顿饭纯属礼貌。”
“我不辞而别当初是有苦衷的。”慕夙见我站起来,急切的开口。
我点了点头,“嗯,每个人都有苦衷,”我看着他,却看不出半分年少的影子了,不,或许有,那点要命的私自和自尊还在他一举一动中根深蒂固,“你要知道,没有人会原地等你,何况八年前我们之间什么也不是,八年后依然什么也不是。”
我说完,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抬腿离开。
我掀开帘子,就看见陈默靠在墙边,一条腿恣意地曲着,手里把玩着一罐可口可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蓦地笑了,走过去抬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笑什么呢,跟喜之郎似的。”
喜之郎是我们俩养的一条柯基犬。
陈默倒是没在意,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喜之郎还会咬人呢,你晚上要不要试试?”
我笑着推开他,“滚!”
他却没动,揽着我往外走,“今天晚上吃火锅吗?”
“不要,我想吃佛跳墙。”
“那今天晚上就做佛跳墙,待会儿去买菜。”
我看得出来,陈默是有一点点不爽的。
好叭,似乎很不爽。
在外面的时候几乎没有表露,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了。
一直到晚上,我吃完晚餐,躺在沙发上思忖着明天早上吃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压了上来。
没有什么旖旎的气氛,因为他压得我吃得饱饱的肚子有点疼。
“今天那个姓慕的怎么回事?”陈默单手支着头,垂眸满是笑意,阴测测地看着我,总算在我身上起来了些。
“初恋都算不上。”我答。
陈默挑了挑眉,食指在我大腿上打节奏,漆黑的眸子盯着我,等我继续说下去。
“好吧,”我妥协,因为没什么好隐瞒的,“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说重点。”陈默道,“细细的重点。”
我看到陈默额上的青筋凸起来。
他这么一问,倒是让我追溯起了过去。
慕夙这个人的出现,完全是我生命里可有可无的意外,可当时我可不这么认为,毕竟中二少女自带多愁善感属性。
现在想想,当时就不应该看那么多言情小说。
初见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相处最多的一年好像是在高二那年做了同桌,总是小打小闹的。
他喜欢占些口头便宜。
有次晚自习,老师坐在讲台上看书,我看了一会儿语文,遇到了文言文翻译,硬是有一个翻译不出来,就去找答案,当时的答案都是单独成册的,
慕夙当时就侧头问我怎么了。
我特烦躁,说了句,“答案不见了。”
他问:“写名字了吗?”
我顿住,脑子里完全没有印象,习惯地下意识道:“(应该)吧?”
“哎!”他立马道。
瞧瞧,这是人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