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侧的皇后见了,微微笑着道:“这抄写佛经最重要的是虔诚,嫣妹妹年纪轻,不知道也没关系。”说着,转头对太后道:“婉贵嫔有这么一份心真是难得啊!”
听了皇后的话,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是有心了。”随即将目光射向下头的嫣常在:“依哀家看这抄写佛经是最定性的。”
嫣常在不傻,见太后望着自己这么说,便知道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定是触怒了太后,只是当着这么多皇亲国戚面,太后不好发作而已,这才会这么说,想到这里,嫣常在微微低了头,恭敬道:“太后娘娘说的是,妾年纪轻,性子急,是该学着婉贵嫔好好抄写佛经,定定性子才是。”
太后见嫣常在这么说,态度也不错,也不愿意再在这件事上纠结,于是让宋嬷嬷将其他妃嫔呈上来的礼物一一过目。
萧蔷自从那天从梁婕妤那里听得重阳家宴的事情,便多方打听,得知这太后最喜礼佛,便想将那经书与这双面绣结合起来,只是有萧婉的经书在先,她这番到底是有些落了下乘,太后虽然喜欢,但她瞧着底没有刚刚见到萧婉的那份那么欢喜,心里自然有些不快了起来。
一旁的小兰瞥见自家主子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酒,不由的有些着急。萧蔷到底还是有几分明朗,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了,着了个宫女去皇后那儿说了声,便扶着小兰去了后头醒酒。
萧蔷喝了醒酒汤,并未觉得清醒,倒是一旁一个小宫女建议萧蔷去旁边的水池那里吹吹风,也好散散酒气。那小水池离谢水轩并不远,萧蔷索性让小兰去里头拿件披风,而自己则往那小水池便行去。
萧蔷刚到那水池边,便突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拉进了旁边的树影里。萧蔷顿时吓得一声冷汗,张嘴便要大声呼救,却听得耳边一个声音道:“蔷儿,莫要出声,是我。”
萧蔷辨出这是李兆阳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道:“快点放开我。”
李兆阳环着萧蔷的手不仅没有放松,反而环的更紧了,萧蔷见状,有些生气道:“李兆阳,你快点放开我。”
“蔷儿,我是不会放手的。”说着顺势便把头埋进萧蔷的脖颈,声音有些嘶哑道:“蔷儿,你对我的心意我都明白,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萧蔷听了他这话,冷声道:“李兆阳,你如果不放手,我们就会被发现了,到时候我们两个都得死。”
李兆阳也听出了萧蔷的不快,但是环着萧蔷的手只是略微松了些,并未完全放开,只是头却在萧蔷颈间埋得更深了。
萧蔷见李兆阳丝毫不动,而且还是得寸进尺,不由的咬牙切齿道:“李兆阳,你若是再不放开,本宫便叫人了。”
因为有那一张纸条,李兆阳并不担心,只当萧蔷这是在害羞,不由的安慰道:“蔷儿,你别担心,我对那春容只是利用,我最爱的人是你。”
萧蔷正要怒骂,便听见小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李兆阳虽是太医,但是身为男子,力气自然比萧蔷要打得多,萧蔷见自己挣扎不过,小兰又越走越进,不由的咬了咬牙,对小兰喊道:“小兰,你去把我那件白丝金线的披风拿来。”
小兰的脚步微微顿了顿,随即开口道:“小主,那件披风还在咸福宫,小主不若先穿上这件,奴婢待会儿就去把那件取来。”
眼见脚步越来越近,萧蔷不由的提高了声音道:“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了是吗?我说了,我就是要穿那件,还愣着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小兰有些无奈的看了眼手里的黄色披风,又望了望站在树影下的萧蔷,开口道:“那奴婢去取,小主莫要走远。”
萧蔷听得小兰这么说,微微松了口气,声音明显柔和了几分道:“你快去快回便是。我就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