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舞小仪还在重华宫的时候,她曾经命人将偏殿里的菊花搬出来过,想到这儿,萧婉道:“一个月前偏殿里的菊花不是搬出来过一次吗?”
“当时搬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那个布包。”
萧婉微微沉了沉眉,这么说来便是近一个月放进去的。布包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萧婉现在还并不知道。这事儿看来还等得李太医查出来再说,故而萧婉微微沉声道:“这事儿你先别和任何人说。”
见萧婉神情严肃,小荣子也知道这事儿怕是不小,故而忙点头道:“娘娘放心,奴才一定把嘴巴捂得紧紧的。定不会把这件事儿说出去的。”
“还有和这事儿相关的人。”
“娘娘放心,奴才知道。”
“你先出去吧。”
小荣子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便退了出去。
翌日一早,萧婉从凤仪宫回来后,就见李太医一件在院子里候着了,请过了平安脉后,李太医依然吩咐萧婉要继续吃调理的药。又交代了萧婉身边紫芝一番后,便准备起身告辞了。见此,彩夏将昨儿个发现的东西端了上来。李太医闻着那东西的味道,脸色骤然一变道:“快将这些东西端走。”
瞧着李太医那严肃的神情,彩夏忙将那东西端了出去,萧婉皱了皱眉道:“李太医,那是什么东西?”
“贵嫔娘娘,刚刚微臣文件那东西里有夹竹桃的香味。”
萧婉有些疑惑道:“夹竹桃?”
“夹竹桃是一种剧毒植物,触碰最易中毒,其味道也带有毒。”
“李太医说那里头有夹竹桃的味道,难道说除了夹竹桃,还有其他的东西?”
“这个微臣并没有仔细查看,故而也不知道。不过微臣建议娘娘尽快将那些东西处理才是。”
“既然如此,这些东西还望李太医亲自处理了,不过本宫想要知道那些布包里面除了夹竹桃,是否还有其他的东西,那些东西是什么?”
深宫里的事情最是复杂,李太医听到萧婉这么说,便忙点头道:“娘娘放心,微臣知道。”
于此,萧婉也不多留李太医,让人将那四包布包包好后,交给李太医后,便差人送他出了重华宫。
李太医一离开,屋子里的气氛倒是越发的浓重了起来,紫芝等人都是一脸担心的望着萧婉,到底是谁人要害娘娘?而萧婉此时倒是面色沉静,微微抬了抬手道:“你们再去其他地方瞧瞧,是否还有这样的布包。”
“是,娘娘。”
除了偏殿,其他的地方倒是并没有发现这样的布包,萧婉又派人再查了一遍三公主和四公主的住所,这才稍稍的安下心来。不过有人居然将这有毒的东西放到了她的偏殿,看来这重华宫里的宫人要好好的查查了。
晚些时候,李太医那边就来信了,那布包里的东西个个都是致命之物,除了夹竹桃,还有洋地黄,铃兰,毒毛旋花,毒箭木,另配有麝香。萧婉听闻这个消息,眼里顿时闪过一片狠戾。
紫芝见萧婉阴沉着脸,不由的有些担心道:“娘娘,您没事儿吧!”
萧婉摆了摆手,对紫芝道:“让小李子派人关好重华宫的大门,不要让一个人出去,另外你把小荣子找来。”
瞧着萧婉这幅样子,紫芝忙唤了人去找小李子和小荣子。
小荣子进来之后,不多时便带着平日里在偏殿伺候的太监进了屋子。萧婉冷艳瞧着跪着的这些人道:“知道本宫找你们来是为了什么吗?”
那些个小太监面面相觑,不过在众人的脸上都只瞧见一片茫然。萧婉递给青玉一个眼神,只见青玉狠狠的瞪着那些个跪着的太监道:“偏殿里的菊花出了问题,你们一个个的都逃不掉,娘娘如今给你们机会,你们若是都不好好把握的话,到时候就把你们一并送去行刑司。” 小荣子进来之后,不多时便带着平日里在偏殿伺候的太监进了屋子。萧婉冷艳瞧着跪着的这些人道:“知道本宫找你们来是为了什么吗?”
那些个小太监面面相觑,不过在众人的脸上都只瞧见一片茫然。萧婉递给青玉一个眼神,只见青玉狠狠的瞪着那些个跪着的太监道:“偏殿里的菊花出了问题,你们一个个的都逃不掉,娘娘如今给你们机会,你们若是都不好好把握的话,到时候就把你们一并送去行刑司。”
那些个太监们听了青玉的话,个个都低垂着头,并没有人开口。萧婉冷笑了一声道:“来人,吧这些人都送去行刑司。”
一听来真的,这会儿子那些个太监倒是纷纷都叫起了冤枉,彩夏暗恨的瞪着这些太监道:“刚刚娘娘给过你们机会,你们自己不珍惜,这会儿子倒是会喊冤枉了。”
其中一个高瘦的太监立马道:“贵嫔娘娘,奴才每日勤勤恳恳的伺候这菊花,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娘娘,这菊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娘娘可否与奴才们说说,奴才们也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青玉瞧了一眼萧婉,见她微微点头,这才道:“今儿个小荣子在偏殿搜出来四个布包,布包里头都是剧毒之物。”
“剧毒之物?”一听到青玉提到这个词,其他几个低着头的太监都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青玉瞧着他们的表情,冷声道:“这些菊花一个月前曾搬出过偏殿,当时并没有发现,想来便是那日之后放进去的。这偏殿的菊花都是你们几个在负责,如今出了事儿,你们自然是难辞其咎。”
那高瘦的太监闻言,立即磕头道:“还请贵嫔娘娘明察,那剧毒之物,就算是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呀!”
其他的太监也都纷纷附和道:“奴才们不敢。”
见了这情形,青玉和彩夏对视一眼,只见彩夏冷笑道:“你们不敢,若不是你们失职,那里给了那人可乘之机,且不说旁的,娘娘喜欢菊花,你们都是知道的,偏殿里的菊花更是看得严,除了你们,可还有其他人进入过偏殿?”
其中一名圆脸太监听了彩夏这话,便立即愁眉苦脸道:“娘娘明鉴,娘娘喜欢菊花,奴才们都是打着十二分的用心去伺候那些菊花。偏殿的菊花,是奴才们负责没错,可是奴才真的不知道那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呀!”
“奴才们真的不知道呀!”
瞧着这些个奴才一直喊不知道,彩夏不由的气红了脸,倒是一直都没有出声的紫芝这会儿子面色平静道:“你们也先别急着喊冤,仔细想想近来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若是没有,这事儿就是你们的失责,如今那些个菊花可都是被内务府搬去做重阳家宴的赏菊之用,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可就不是简单的送到行刑司去那么简单了。”
紫芝这番话倒是说的平静,可是透出来的意思可比刚刚彩夏和青玉说的严重得多。萧婉倒是一直一副淡漠平静的样子坐在上座喝茶。可越是这样,这些个太监便越觉得心中没底,纷纷苦思冥想了起来。
彩夏,青玉,紫芝,小李子都仔仔细细的观察这些个太监的表情,不多时,只见跪在最左边边上的那个太监脸色微微一变,好似想到了什么,目光有些闪烁的望了萧婉一眼,随即便立即低下头,装作和其他太监一样的神情。
彩夏,青玉,紫芝和小李子相互望了一眼,随即便望向了萧婉,此时萧婉早已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给了小李子一个眼色后,其余的太监都被带了出去,只留了跪在最左边边上的那个太监。
那太监见萧婉只留了他一人,有些不安的抬起了头,随即又飞快的低下头去。额头上更是冒出了豆大的旱汗滴。
萧婉不急不缓的敲着桌子,这“咚”,“咚”的声音在那太监听来像极了催命符,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那太监便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出来:“娘娘,一个月前,奴才的老乡来找过奴才一次,她说娘娘宫里的菊花是宫里头最好的,便想着要瞧一次,这才念着同乡的份上,便带着她进去了。”
一旁的彩夏听了,便立即问道:“你那同乡叫什么名字?在何处当差?”
“她叫香菊,在清水轩做事儿。”
这话一出,彩夏便立即望向了萧婉,却见萧婉宛若瞧死人一般看了那太监一眼道:“重华宫不需要没规矩的人,杖责三十,让其他的宫人观刑,然后将人丢去行刑司。”
那太监一听,立即哭喊了起来,小李子瞧着太监哭喊得让人心烦,便拿了一块破布塞到了那太监的嘴里。
还没到落锁的时辰重华宫便关了大门,宫人们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却并没深想,这会儿子一同聚在院子里,正纳闷着要做什么的时候,就见一个太监被从屋里拖了出来,被人捆在了椅子上,小李子和小荣子手持行杖。彩夏跟在其后,冷眼瞧了其他的宫人一眼道:“小严子私带外人进偏殿,坏了重华宫的规矩,而且偏殿里还有东西被旁人做了手脚,娘娘说了,杖责三十,交由行刑司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