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自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听了李太医的这番话,不由的面露愤怒之色,好似是为婉贵嫔平不平一般。
见二人在偏殿里面僵持着,皇后微微开口对那产婆道:“那依你看婉贵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那产婆磕了个头,恭敬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婉贵嫔进去都已经七八个时辰了,宫口也不过是开了三个指头而已,刚刚奴婢在里头倒是隐约瞧见了皇子的头,可是若是按照婉贵嫔现在的情况,照着这样下去,想要开到五指,怕是极为艰难,到时候怕是皇子会有不测,如今只有剪开宫口才行啊。”
那李太医听到这产婆的这句话,不由的冷声对那产婆道:“无知妇人,信口雌黄。”随即朝着皇后微微拱手道:“皇后娘娘,微臣已经给婉贵嫔开了催生的药,想来过不了多久便可以生了。”那副一派镇定的样子,倒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看着李太医一副笃定至极的样子,皇后也不好当着众妃嫔的面细问那产婆的法子,可是听着屋内那尖锐的叫声,皇后微微皱了皱眉道:“先按李太医的法子看看,若是没有效果的话,等本宫禀了太后娘娘在做决断。”
那产婆虽然心急,但也不敢表现得太过火,倒是李太医听到皇后这句话在心里松了口气,他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了,虽然婉贵嫔现在的情形确实如那产婆所说,凶险万分,但是他和婉贵嫔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若不是这婉贵嫔亲自发话去母保子,他是定要拖住这时间的。
且不说这偏殿里众人的心思如何,萧婉出了这样的情况,皇后自然是不会瞒着太后,太后听闻那宫女的禀报,面色不改,不紧不慢的安排李嬷嬷去重华宫守着,又派人给皇上休书一封,自己则是进了佛堂。那报信的宫女见太后如此镇定,刚刚惊慌失措的心倒是镇定了下来,与李嬷嬷一同去了重华宫。
萧婉虽然晕了过去,但还是感觉得到周围人的说话声,凭借着口里那片参片,自己倒是慢慢的醒了过来。紫芝见了,忙大喜的叫道:“娘娘醒过来了,娘娘醒过来了。”
彩夏听了,赶忙将刚刚熬好的药端了进去。萧婉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妙,就着紫芝的手将那药喝下去后,随即强撑着对里头的接生嬷嬷道:“你们都出去,本宫有事要向紫芝和彩夏交代。”
那些嬷嬷原本还为萧婉醒过来高兴,谁知道竟听到这样的话,不由的面露难色。纷纷朝着萧婉望去。萧婉见了众人的神态,微微肃了脸道:“怎么,难道还要本宫在说一遍吗?”
见萧婉发怒了,那些嬷嬷自然不会傻到去触这个霉头,谁知道这婉贵嫔什么时候会又晕过去,如果是因为他们这些做奴才气得,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们绝对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于是,屋子里除了彩夏和紫芝,其他的人都纷纷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