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溱一边打斗一边嫌弃的说:“大小姐,我就不知道你跑这江湖来是做什么的?”
苏孽一边闪躲一边说:“人嘛!总得历练历练,枯燥乏味的生活过着也没什么意思,对吧!”
江子衿一边打斗一边笑着说:“人生尔尔,何不疯狂一场。”
苏孽笑着朝江子衿竖起大拇指:“正解!”
刘溱嫌弃的看了一眼苏孽,然后伸手握住她的手拉过她,然后将剑刺向她的身后,说:“疯狂下去手都要没了。”
苏孽僵硬的转过头看着身后倒下的尸体,然后闭嘴开始认真的躲闪。
不消一会儿,解决了敌人的两人看向一边的苏孽,刘溱笑着说:“现下追杀我们的人应当少了许多,这天魔教可是实力大损。”
“现在一看,也是可惜了这一院花草,当初的和尚一定十分爱惜。”苏孽看着已被踩踏毁坏的花田说。
“怎么?你还喜欢这些花?”刘溱笑着说。
“是个女的都爱花好吗?不过,我可不喜欢这些清清白白,牡丹才是我之爱。”
“女孩子不应该喜欢那些娇俏淡雅的花,你倒是喜欢这艳丽的花。”
“牡丹乃花中之王,世人皆爱之,我自然也不例外,若以后有那机会,我也种那一片牡丹花田。”
“这些人也是可怜。”江子衿俯下身说。
“这也算他们自己活该,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苏孽咧嘴笑着说,“自然,我就是那只鬼。”
“若不是你莽撞,我们也不会被追杀多日。”刘溱不满的看着苏孽,随即笑着说,“若是没了我们,你怕是现在坟上青草都长一截了。”
“真是听着不吉利的话。”苏孽扭头跑到江子衿身边说,“你们两人的剑都那么好,大哥有芳华和雪色,你有流潋和魅影,就只有我什么都没有。”
“说什么呢?我有的只是流潋,魅影是自己非要跟着我的。”刘溱一脸委屈的说,“既然要跟着我有不肯对我认主。”
“我的雪色也是。”江子衿摸着苏孽的脑袋,然后轻声说,“这剑中居住的不似寻常剑灵,为何留在我们身边确实难以寻思。”
“这难道就是欲擒故纵。”刘溱一脸严肃的说。
“突然有点恶心,能别说这种话吗?”苏孽一脸嫌弃的说。
“臭丫头是在找打。”刘溱一脸恶狠狠的扑到她身边,苏孽见状立刻拔腿就跑,刘溱骂骂咧咧的追着她。
江子衿看着两人远处的影子,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抬步走向两人。
过了几日,几人在客栈刚刚吃过早饭,刘溱和江子衿有事得离开一段时间,苏孽正在一旁咬着包子,就看着两人盯着自己担忧的眼神,苏孽表示非常不满,于是说:“你们这是对我的武功有多不放心!”
“不!”刘溱毫不犹豫的回答,在苏孽对他露出满意的表情之时又接着说,“我们是对你不放心。”
“......”苏孽默默的说,“能说点好听的吗?”
“你总是顽劣又不顾及,留你一人在此,若是惹下什么是非,我们又不在你身旁,难免是有些担忧。”江子衿笑着说,又看着苏孽赌气似的样子,轻声笑了出来,然后伸手轻轻拉起苏孽的手,另一只手抬至嘴边轻轻咬破了手指,然后伸手在苏孽的手臂上画着符文。
苏孽皱着眉嫌弃的说:“这什么东西?”
“这符文由我的血化成,若你遇到了危险,我也会立刻得知,那样便能以最快的速度到你身旁。”江子衿淡淡的说。
“哦。”闻言,苏孽便安静了下来,仔细的看着江子衿的手,如玉的手指在自己的手臂上划过,酥酥的麻麻的,时间仿佛停滞,苏孽一时愣在原地。
江子衿画完后就松开了手,笑着说:“这就好了,这些时日可不要到处闯祸了。”
苏孽垂下眼,说:“嗯。一路顺风。”
看着苏孽如此沉默,江子衿有些恍惚,随即又对着不远处坐在桌边看戏的刘溱说:“阿溱,我们该离去了。”
刘溱这才站起身来,然后走到苏孽身旁,在看着苏孽红红的耳尖时一瞬间的怔愣,然后又走到苏孽面前,俯下身来笑着说:“阿孽,我走了。”
苏孽不耐烦的看着他说:“快些离开吧!”
“还真是绝情的家伙。”刘溱不满直起身来,然后又笑着说,“你这样可是回没有人爱的。”
苏孽闻言顿时就炸毛了,然后一步一脚将刘溱踹出了门,“滚!”说完重重的关上了门。
刘溱无奈的笑着,转过头看到楼下的江子衿时却脸色一沉,然后慢慢的走了下去。
等到两人离开后不久苏孽就坐不住了,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她才不会只坐在房间中,可以去看看能不能觅得一把好剑。
“看了这么久也没有一把适合我的剑。”苏孽坐在台阶上揉了揉脚,然后不满的说,“为什么大哥二哥那种有剑的人还有灵剑倒贴,我怎么连一把普通的剑都得不到。”
“姑娘可以自己铸一把,不是吗?”一位老者的声音在她的身旁响起,苏孽愣愣的转过头,一脸迷茫的看着老者,老者接着说,“铸一把比灵剑更强的剑。”
苏孽抬头想了想,说:“比灵剑更强的剑?”
“魔剑啊。”
苏孽震惊的转过头,却发现早已没有了老者的踪影,刚才的一切像是幻觉。
她低下头若有所思,喃喃自语的说:“魔剑啊,好像听到过要怎么铸,怎么铸呢?”
苏孽埋下头苦思很久,然后恍然大悟的站起来说:“得捉一只魔!哎呦!”结果因为突然站起来而一时头晕,跌下了台阶。
苏孽站起身来揉着屁股沮丧的说:“说得好听,我哪儿去找个魔物啊?难不成还能从天上掉下来?”
她看了看周围,然后抬头望天:“好吧!还是先去吃些东西为好。”然后叹着气离开了。
夜间,苏孽回到了客栈,想了一天打听了一天也没见一点魔的影子,平日里一见一大堆,现在却一只也见不到。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话说回来,妖好像对魔都很敏感,山上的家伙有时候还会议论。”想到这里她惊坐起来,一拍脑袋说,“对了,我可以叫一只妖来帮我找。”
然后下床走到桌边,拿起一张纸开始画着符咒:“要让他快点赶来,理由应该写得壮烈一些吧!”将符纸发出后,苏孽心满意足的躺到床上,不一会儿就陷入了睡眠。
清晨,苏孽还在酣睡,却感觉到有人好像在捏着自己的脸,而且好像越来越重,到最后就直接成拧的了。
“好痛。”苏孽立刻坐起,捂着自己的脸生气的说,“谁啊?”
“你还敢问我是谁!阿孽,我接到你的消息就提着一颗心慌慌张张的跑来,然后等着我的事是什么?睡得像一只猪一样幸福的你,我没一巴掌抽你都算好的了。”沈潋瞪了一眼苏孽。
“阿潋莫要生气,我哪知道一晚你就从无名山跑这来了。”苏孽陪笑的看着沈潋。
“我也是蠢才信了你要嫁人的话。”沈潋生气的说。
“这么怕我会被别人抢走,看来你还是很喜欢人家的。”
“并不是,我只是来看看什么人敢要你这种老妖怪。”沈潋坐在床沿上说。
“你这话就说的难听了,人家好歹也是人。”
“话说回来,找我做什么?”沈潋笑着说。
“帮我捉一只魔,如何?”
“你要做什么?”
“铸剑。”
沈潋惊讶的看向还在笑着的苏孽,生气的说:“你还能笑着说出来,你疯了?以魔铸剑,你就不怕被其所控。”
苏孽不满的看着生气的沈潋说:“你突然发什么脾气?魔由心生,为何不能由心所控?”
“苏孽。”沈潋严肃的看着苏孽。
苏孽呆楞在原处,然后看着沈潋说:“你们妖还未出现时我就已经存在了,那时我从未想过你们会出现,我也从未想过会有修仙论道的开始,可现在,对你们来说,这不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沈潋闻言无奈的笑着说:“我总是争不过你,可是阿孽,若这一步走错了,该如何?”
“不会。”苏孽扭过头。
“那我便助你。”沈潋起身出门,站在门口时又开口,“但是,阿孽,就如你说的,你终究是人。”然后走出去关上了门。
“我没有错。”苏孽低着头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