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谷峰了。”
只见沈灵溪看着来人咧嘴一笑,轻飘飘的说道。
“你小子骗谁呢!你要是去了那儿,你还能活着过来?”
大汉一巴掌拍在了沈灵溪的肩膀之上,也是笑着调侃到。
“不信算了。”
沈灵溪耸了耸肩也是没有多做停留,直接是转身就走双手也是展开伸了个懒腰。
“等等!”大汉看着沈灵溪背后黑色箱子,眼神有点变了,“这是装老罗枪的箱子,你…你真的上去了?”
沈灵溪停了下来,没有回头,他摸了摸身后的箱子。
“今天有点累了,魁叔,我先回去睡了。”
天边的云已经快烧完了最后一丝红色,而这余晖正好落在了沈灵溪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多年未归家的游子,归心似箭,只是如今家里也只剩他一个人了,就像七岁那年他回到家一样。人生是不是总是在重复?他不知道,他有点累了。
看着沈灵溪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大汉拨通了电话。
“喂,头儿!那小兔崽子回来了,告诉兄弟们不用找了。”
缓缓的行走在大街之上,沈灵溪有些懒散的拖拉着自己那虽然有力,但依旧不想抬起的双脚在路面上蹭着地面“滑行”。
眼睛半睁不开的他似乎在下一秒就能合上眼,不停上下摇晃的脑袋,让他给人一种随时可能倒地不起昏睡过去的感觉。
但是这种行尸走肉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他走进自己那有些破旧,但是依旧看得出来扎实无比的红砖房之后,才是终止。
因为在他进门的一瞬间,他那一对已经打架了无数次的眼皮便是闭合而上,整个人毫无支撑的倒向了那一个仅铺着凉席的木板床之上。
一秒之后细微的鼾声便是响了起来,接着便是如渐进高潮的交响乐一般,越演越烈,响声此起彼伏,鼾声如雷,传到窗外,似乎是惊动了隔壁睡着的人引起一阵骂骂咧咧。
虚掩的门在风中时而开合时而紧闭,但是至始至终路过的人们却是没有一个作为不速之客推门而入。
天色渐渐的变暗,变暗,直到一轮明月挂上梢头,冷淡的月光通过房顶之上的天窗透射而下,给没有盖上被子的沈灵溪铺上了一层浅浅的银色薄被。
此时在守门人的休息室里坐着几个中年男子。
“这小子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没有和魁那家伙打电话,我们都不知道他回来了!这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累成这样?”
一道低沉但是带着苍桑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背着老罗的遗物去谷峰了。”
“什么!?这臭小子,我明天不打死他我就对不起老罗!”
一个瘦瘦的家伙,抬着有些纤细但都是肌肉的手臂重重的打在了桌子上,只见桌子随即裂开,桌脚与地面接触的地方也龟裂开来。
“你打死他才是对不起老罗。”一个带着眼镜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安静的坐在窗边的位置,用食指推了推眼镜。“我们作为长辈得好好引导后辈,你这臭德行也该改改了。”
只见那个瘦瘦的家伙瞪着眼睛看向声音的主人,正准备发作。
“先聊正事!”那道声音低沉带着沧桑感觉的主人抬起了手,然后向下压了压。房间里的人都望向他,一片寂静。
“他一个人去了谷峰,然后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从时间上推断,现在应该是那群畜生争王的时候。嘿,他是去报仇了。”只见老者突然笑了笑,“年轻人总是会慢慢的产生属于自己的想法,即使这个想法很危险,甚至会让他死掉。不过这也算是好事,起码他现在还活着,至于为什么会毫发无损的回来,咱们就不要去问了,他想说的时候我们自然会知道。”
“但是有件事我想说一下,头儿…”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马上就要开始选拔了。嗯…如果他真的有意外惊喜,那就在选拔上好好的让咱们惊喜一下吧。”老者微笑着看向前方唯一空着的桌子,那张桌子上放着一杯酒。“兄弟,走好。”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天窗照射在了沈灵溪的脸上,砸吧砸吧嘴的沈灵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精神满满的沈灵溪一个鲤鱼打挺便是站在了床上,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番,打开门之后沈灵溪便是背着普通的黑色走了出去。
“哈!听和魁说你小子说你去了谷峰?你小子居然还活着!”
一道带着些许调笑的声音响起。
“是啊。我还活着。”
不知是想起了昨天的惊心动魄,还是感叹能见到今天的太阳,沈灵溪悠悠说到。
“怎么了?不在状态?要不要比比?”
只见站在一旁正扛着一个制式油桶下蹲的和魁,咧嘴一笑开口问道。
见到和魁这么问,沈灵溪突然来了精神。
“有的是精神,我可不用魁叔您老操心!老规矩?”
“接着!”
壮汉也不多说,似乎已经默认了,将自己背着的制式油桶抛给了沈灵溪。
“一个?”
“你小子能扛起来再说!不知天高地厚!”
听到沈灵溪的疑问,壮汉并没有在意,笑骂道。
沈灵溪也不反驳,而是伸出手一只手抓起了油桶随意抡了起来。
错愕的目光一闪而过,壮汉一只手抓起旁边的另一个油桶,但是饶是他用尽全力青筋抱起,也是在下一秒左右手一起发力才扛了起来。
“这小子的力气?”
和魁短暂的思索也是被沈灵溪的问话再次打断。
“一百个?”
“嗯!”
看到壮汉的一波操作,沈灵溪笑而不语,点了点头便是扛起了油桶蹲着准备到。
“好了?”
“开始吧!”
“开始!”
说话间二人便是开始做起了下蹲。
沈灵溪此时只感觉装满水的油桶似乎并没有重量一般,轻若鸿毛,这下蹲做起来毫无压力。
“看来我的力量增加的不是一星半点啊!不过还是低调一点好。”
虽然游刃有余,但是沈灵溪并没有加速,而是一边观察和魁的下蹲的速度,一边跟着下蹲。
一百个扛桶下蹲,就算是常年这么做的和魁也是必须有节奏的做下去才能完成,所以这对于老兵们来说也是一项很难完成的任务。
更不用说沈灵溪这种新兵了,但是壮汉越做却是越心惊,因为他发现沈灵溪居然没有流汗,而自己脸上的汗水却是在渐渐出现,第一滴汗水已经开始顺着脸颊下滑起来。
沈灵溪虽然一直在模仿壮汉的速度,但是这样的强度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太过小儿科,所以流汗这种事情他沈灵溪真的模仿不来。
看着到沈灵溪这一点汗都没有落下,加上先前看到的东西,和魁虽然不想接受自己力量真的没有沈灵溪强的事实,但却是咬着牙几乎是吼出声的方式质问道。
“你!用全力了吗?”
被这么一问,沈灵溪都是短暂的失神了一下。
在眼神恢复清明的一瞬间,沈灵溪咧开嘴笑了,接着便是再一把抓起了一个油桶,也不扛在肩上,就这么双手平举做起了下蹲。
“怪物!”
魁叔看到沈灵溪不光加了一个油桶,还加快了速度,都是不再下蹲脸上闪过一丝苦笑之后,站在原地笑着看着沈灵溪,等待他做到一百个。
“七十!”
“七十一!”
不知是谁开始喊了起来,接着一道道数数声如雨后春笋一般响了起来,渐渐的声音化整为一。
“一百!”
就在沈灵溪做到最后一个之时,所有人都是大声喊到似乎是在庆祝一般。
“你这家伙!前天你这家伙可没这么有力气,你昨天到底干什么了?难道有奇遇?看来我也老了哈哈!”
和魁一把拍在了沈灵溪的肩膀之上,笑着说道。
“嘿嘿!”
沈灵溪没有说什么,摸了摸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