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见问,便老实道:“没有。”
关山听了,心里竟漾起一丝欢喜的波纹,遂将她留下,安排与宁小凤同屋办公,打算先观察一段时间,再决定她的具体岗位。
且说叶青,随着与马骏交往的深入,竟将心思多半放在了他身上,动起了天长地久的念头。
想那马骏,虽算不上英俊,却也儒雅有风度,既有绘画方面的才华,又有挣钱的才干,方是她这般女子的良配。
相比之下,马志明除了年龄优势,其他方面就逊色得多,才华没有不说,经济方面也只算得上小富,他带给她的,除了床上的乐趣,便乏善可陈。
是日,叶青又与马骏幽会,事后依偎着他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做长久夫妻?”
马骏听了,着实吓了一跳,心中像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却仍保持着良好的风度道:“别瞎想,我们都有家。”
叶青道:“都什么年代了,家也阻挡不住一个人追求真爱的脚步。”
马骏一时竟无言以对,良久方道:“那也得遇到真爱。”
叶青听了,撑起上身看着他,问道:“难道你不爱我吗?”
马骏见问,竟真认真思考了一下,结论是:他喜欢她年轻的身体,也欣赏她绘画方面的天分,但这种欣赏和喜欢,拿来享受可以,若让他为此付出,还达不到那个分量;而妻子许迪,他们相濡以沫二十载,彼此的灵魂攀附着成长,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很难分开。
想到这里,便有点违心道:“爱。”
“那不就结了!”说完这句,叶青又满意地躺了下来。
马骏却在想,叶青已然动了这个念头,看来,自己该慢慢跟她疏远了。
与马骏分开回到家里,叶青一边上楼一边想着心事,进屋后,却见马志明表情严肃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倒把她唬了一跳,忙把心思收回来,陪笑道:“你怎么在家里?没去茶楼吗?”
马志明脸色阴沉,问道:“你去哪里了?”
叶青淡淡笑道:“出去跟朋友坐了坐。”
马志明逼视着她道:“没有骗我?”
叶青甩了甩头发,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浅笑了一下道:“这有什么可骗的。”
“那你都跟谁在一起了?”马志明仍不相信地追问道。
叶青眼珠转了转,说道:“都是几个画画的,说了你也不认识。”旋即撒娇道,“你这是干吗呀?像审犯人似的!人家整天待家里,还不能出去跟朋友聚一聚啊!”
马志明的脸色方稍有缓和,说道:“我早就说过,如果你觉得闷的话,可以到茶楼来。”
叶青在他身边坐下道:“哎呀!我知道。对了,你怎么这个时候跑回家了?”
马志明道:“我回来取点东西,以为你在家里,可你并没有跟我说下午要出去。”
叶青不想与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遂道:“取什么东西?找到了吗?”
马志明只“嗯”了一声,又道:“那我走了,茶楼还有事。”
“好,快去吧。”叶青道。
马志明下楼后坐进车里,却心绪难平。
他早已觉察出了叶青的变化——比以前更爱打扮,在行夫妻之事时也有了几分敷衍,加上今天她莫名外出,更加深了他的猜测。
还有,他和叶青好上时,她就在婚中,因此,叶青对婚姻的忠诚度,在他这里,得分本就不高,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自然而然地往这方面想。
于是,这种念头,便盘踞在了他心里。
返回茶楼,一直忙到很晚,马志明才回家,见叶青早已将女儿接回,并做好了晚饭。
一家人吃过饭,女儿回房间做作业,夫妻俩在客厅看了几眼电视,马志明便去洗澡,准备休息。
叶青明白他的意思,故意找各种理由推脱,先去女儿房间陪她写作业,又照顾她睡下,方去卫生间冲了澡,回到卧室。
两人躺下休息,马志明忽然道:“不对!你在外面肯定有事!”
叶青本就心虚,因强词道:“我能有什么事呀!”
说完,少不得打起精神,强颜欢笑。
可是,再怎么装,还是不同于往日的真实渴望,马志明心里的疑云更重了。
且说关山,当协会的工作渐渐步入正轨,他出差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因单位的工作人员本来就少,遂顾不得避嫌,外出时便带上唐糖。
两人共处的机会多了,关山也了解了一些唐糖的情况。
原来,唐糖的母亲是县城里的一名初中美术教师,很早便与丈夫分开,独自将女儿带大。
唐糖高中毕业后,考了外地一个很普通的大学,学旅游管理,也难找到专业对口的工作,总是这里干几天、那里干几天,这一蹉跎,便已是二十八岁了,最近更是因与男友分手,才回到滨州市。
关山听了便道:“你好好跟我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唐糖对山庄的工作环境也很满意,加之工作内容没什么难度,除了陪领导吃饭,就是陪出差,要么就是陪出席活动,工资尚可,关山待人也算和蔼,遂心满意足,暂未有其他打算。
只是,关山心里早有几丝非分之想,觉得冯晓英单纯活泼,唐糖却更是骨子里透着风骚,只苦于无从下手。
唐糖也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对关山的心思隐隐有所察觉,出于利益上的考虑,并不抗拒。
于是,这次两人又一起出差,对方热情款待,便小酌了几杯,回到酒店,关山对唐糖道:“时间还早,进来聊会天。”
唐糖见他脸颊微酡,眼神明亮,心下会意,便随他进了房间。
关山这段时间明里暗里试探,觉得唐糖对他也并非无意,今见她又进了自己的屋,遂借着酒劲,大胆拉起了她的手。
唐糖竟没有反抗,反笑盈盈地看着他。
关山受到了鼓励,便一把将她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