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遂不再坚持,跟她道别后上了车,绝尘而去。
路上,石岩想起金琴此举,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合常理,而且,金雅洁的表情,也一直很古怪。
但他没有深想,思忖,只要鉴定结果出来,就一切都明白了。
金琴回到家里,金雅洁焦急埋怨道:“你怎么可以答应他们做亲子鉴定呢?”
金琴轻松笑道:“放心吧,妈,我保证万无一失。”
金雅洁惊愕道:“你……”
金琴傲娇笑道:“我早有准备。”
金雅洁听了,笑嗔道:“那你不早告诉我,害得我白担心了一上午。”
金琴又重复了句“放心吧”,便从婴儿车上抱起孩子上楼了,正好此时有顾客进来,金雅洁便忙着招呼顾客。
且说丽莎,对儿子张明现在的女友冯晓英一直不太满意,便十分留意起到店里来的适龄女孩,还真相中了一个。
她询问后得知,这个女孩名叫张梅梅,今年23岁,是市歌舞剧院的一名舞蹈演员。
因丽莎城南的分店离歌舞剧院新址较近,所以,业余,张梅梅常与同事到这里来喝茶、吃饭。
丽莎冷眼瞧着,这姑娘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很有礼貌,便试探地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张梅梅说没有。
她还打听了张梅梅的家庭情况,知道她父亲是歌舞剧院的副院长,母亲是一位独唱演员。
丽莎暗忖,家境与自家也还算相当。
于是,张梅梅每次与同事来,丽莎只要在场,总会给他们打折,一来二去,张梅梅对丽莎,也是充满了好感。
是日,张梅梅与同事在“老地方”喝茶聊天,他们近来在排一个舞剧,名叫《商魂》,是关于本土一个著名商人的故事,今日排练结束,明晚准备首场演出,张梅梅在里面演女一号——商人的妻子。
在舞剧上演之前,演出公司就拍了大幅剧照,张贴在街上的公交站牌及灯箱上,于是,差不多全城的人,都知道了这出即将上演的舞剧。
张梅梅等人吃完饭,结账准备走时,正好丽莎从外面进来,张梅梅便笑着说道:“阿姨你来得正好,我这里有两张舞剧演出的票,您要是有空,可以带着爱人一起去看。”
丽莎笑着接过票道:“就是现在满大街都在宣传的《商魂》吗?”
张梅梅笑道:“对,就是《商魂》,我在里面演女一号。”
丽莎遂道:“那太好了!不过,我还有个儿子,今年二十六岁,一直都念叨着想去看《商魂》。”
张梅梅听了,马上明白了她的用意,遂从包里又拿出一张票,递给她道:“那好,再给您一张。”
丽莎接过票,笑逐颜开道:“真是太感谢你了。”
张梅梅笑道:“您别客气,我们每次来,您都会关照我们。”
丽莎忙道:“那是应该的。”说完,送他们出去。
晚上,张明回家来吃饭,丽莎道:“我有舞剧《商魂》首场演出的票,你想不想去看?”
张明听了,饶有兴趣地问:“舞剧《商魂》,就是那个满大街都是剧照宣传的舞剧《商魂》?”
丽莎道:“莫非还有第二个《商魂》?这可是首演,一票难求。”
张明忙道:“好啊!我要两张票就行。”
丽莎淡淡道:“没那么多,我只能给你一张。”
张明只得道:“一张就一张吧,我看能不能再买一张。”
丽莎道:“你是不是想带晓英一起去?”
张明道:“当然啦!”
丽莎道:“我那票差不多是全场最好的位置,你买,能买到这么好的座次吗?你愿意换到后面去?”
张明听母亲说得有理,略一思忖,撒娇道:“不是有三张票吗?给我两张,你和唐叔叔,只一个人去就行了。”
唐涛听了正要说话,丽莎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旋即道:“那不行,这票本来就是送给我和你唐叔叔的,是我觍着脸跟人家多要了一张,只这一次,不带晓英也没关系吧?”
张明无法,只得听母亲。
次日晚间,一家人准时来到剧场,唐涛发现,自己旁边坐着的,竟是张雪峰,二人遂忙着打招呼,并互相介绍了家人。
原来,关山还在市美协工作时,张雪峰常去找他,一来二去,便与唐涛也混熟了。
张雪峰对妻子白萍,见唐涛有个二十六岁的继子,看上去仪表堂堂,便不免多看了几眼,丽莎见了,更是一个劲地夸奖自己的儿子。
演出快要开始时,张梅梅走到幕侧望向观众席,见自己赠给亲友的票,座位上也坐满了人,遂又心满意足地返回后台。
演出开始,待张梅梅上场后,丽莎低声给儿子介绍道:“正在跳舞的这个,就是送给妈妈票的姑娘,你张叔叔的女儿,梅梅。”
张明听了,礼貌地“嗯”了一声。
因坐的位置靠前,演员又画着浓妆,张明可以清楚地看到,张梅梅长得很漂亮,身材也不错。
演出结束,演员出来谢幕,观众都起立鼓掌,也有向台上谢花的。
退场时,张雪峰笑着说要等女儿一块走,唐涛便礼貌道:“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一家人出来上了车,丽莎欢喜地对唐涛道:“我只觉得梅梅那孩子不错,没想到你竟认识她父亲。”
唐涛道:“关山有两个最要好的朋友,从小玩到大,以前常去协会找他,一个是马骏,另一个就是张雪峰。”
丽莎听了,“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旋即又问正在开车的张明道,“小明,你觉得梅梅怎么样?”
张明礼貌道:“很好啊!人长得漂亮,也很有才华。”
丽莎听了,笑着“嗯”了一声,欲说点什么,又停住了。
张明将他们送回家后,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唐涛与丽莎洗漱完,进卧室准备休息,唐涛问丽莎道:“你今天是不是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
丽莎边掀开被子上了床,边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这个人读书少,你别跟我讲那些‘之乎者也’,好在我唱过几年戏,也读了些戏文,否则,还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