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在你心里我到底算做什么?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的一丝位置。”
“这个重要吗?”羽千寻冰冷的说着。
何小可抹了一把眼泪,她疼痛道:“这个对你来说也许不重要,但对我来说去极为重要。”
“我想知道我一直所付出的,可都值得,我想知道,一直以来是不是都是我在一厢情愿。”
羽千寻从怀里掏出一颗白色的瓷瓶,将其放到桌子上:“这里面装着的是解药,只要你按时服用便会没事儿。”
“一个月以后再来找我要,若没有及时拿解药,剧毒发作,你便会毒穿心脏而亡。”
何小可脸色一变,她缓慢拿起桌子上的解药,震惊的看着羽千寻:“你什么时候给我服下的毒药?为何我不曾察觉?”
“那日你我行鱼水之欢的夜晚,本想着先不告诉呢,等毒发的日子要到以后,在偷偷为你服下解药。”
“却不曾想发生这样的事,吾只能利用药物来牵制你,吾知道你擅长用毒,但这一次的毒药无论你在厉害,你都无法将其解开。”
“而今这个世上,能解这个毒的唯有吾,若你不想死,就只能听从吾的安排。”
何小可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待羽千寻,眼底尽是震撼:“无耻。”
羽千寻勾唇冷笑,为了能成大业,就算比这在无耻一点,又能怎么样。
“你的生死都掐在你的手上,如何选择看你自己,吾不强求。”
握着瓷瓶的手紧攥在一起,何小可怒视着羽千寻离去的背景,一颗心像是被一张大网扣住一样,越是挣扎就越是凌乱。
“吾只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三日之后,若吾还无法收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你便等着让你画灵阁之人为你买一副棺材,帮你收拾便好。”
“羽千寻你混蛋。”
任由何小可如何叫喊,羽千寻似甩没有听到一样,迈着洒脱的步子,潇洒的离开画灵阁。
何小可身子一软,她无力的瘫倒在地。
她手捂着脸,泣不成声。
是她看错了人,被一时的假面所迷惑心智。
而今她不仅丢了人,还丢了身子,不仅如此,她连往后余生都毁了。
她恨。
她不仅恨羽千寻,更多的是憎恨自己。
这一个月来,隐安门之人一直分成两派,一派人手去找婧姌,另一派人手则重修隐安门。
在蓦然的带领下,隐安门重复往日光辉,只可惜找寻婧姌的那伙人,依旧没有半点儿消息。
伤势休养好以后,白流萤一直在外漂泊,找寻婧姌下落。
那是她离开隐安门时,曾对蓦然承诺过,一定会将婧姌安全带回来。
若是一日找不到婧姌,她一日不会回隐安门。
已经走了一个月,依旧没有回归的消息,白子墨放心不下白流萤,一直跟随她。
而今的隐安门管事的走了大半,只剩下蓦然跟大长老。
大长老是属于那种不问世事之人,正日游手好闲酗酒玩乐。
对于这样的他,隐安门之人早已习惯。
许是觉得大长老年迈的原因,很少有人跟他计较。
可别看大长老没个正行,但在隐安门却也算的上是德高望重,很少有人敢轻看这位大长老。
不仅是因为大长老的女儿是右护法的妻子,他有右护法那个强大的后台护着。
而是因为大长老在年轻时,为隐安门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随看是不务正业,但一隐安门陷入危难时刻时,他永远都是第一个冲出来解决问题。
大长老为人也很仗义,还一点长老的架子都没有,为此隐安门的那些兄弟们,很喜欢大长老。
不过自从其他两位长老走后,大长老便将自己关在后山闭关,彻底的不问世事。
说着是闭关,实则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大长老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喝酒睡觉,找个地方去躲清闲罢了。
只是苦了蓦然,整日不但要处理隐安门大小事,还要派人去找婧姌。
这一个月,他虽然没有记起过往,但在隐安门这段时间他觉得很亲切,很舒坦。
待在这里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羽千寻是发自心底的希望能将隐安门弄好。
许是觉得这里亲切的原因,蓦然已经将隐安门当成失忆后的家。
不管那些人说的都是不是真的,他已经将自己当成他们口中的那个蓦然,隐安门的左护法。
断桥崖。
白流萤坐在断肠崖边,双手垂在万丈深渊底下,她目光呆滞的盯着远方。
任由冷风拂过,任由凌乱的发丝拍打脸庞,她不曾动手去拂过的意思。
她就安静的坐在那里,仿若被租个也在这个世界之外。
白子墨站在一米之处,看着那抹单薄的身影,仿若风一吹就会将其吹走。
在寻找婧姌的这一个月来,白流萤整个人都瘦了不少。
原本脸上还有些肉,现在凹凸的有些吓人。
白子墨一直劝慰白流萤,怎奈一根儿劲执着的白流萤,根本就听不进去白子墨说什么。
他拿着手里的披风,走过去披在她身上。
“天凉了,日后出门记得多添一件衣裳。”白子墨叮嘱道。
白流萤淡漠的嗯了一声,接着询问道:“可有找到姐姐的下落。”
白子墨摇头:“几乎将整个西摩都翻遍了,仍旧没有少主的消息。”
“我想少主她应该已经不在西摩了,亦或者已经……”白子墨欲言又止,虽然没有说完在画中的意思明显不过。
白流萤激动的反驳:“不会的,姐姐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你说再瞎说,小心我同你翻脸。”
白子墨急忙摆手求饶:“我不说就是了,你发这么大火气做什么?”
白流萤张了张嘴,话卡到嗓子眼儿又咽了回去。
她紧咬着唇吧,垂头不敢去看白子墨:“对不起,这段时间是我情绪有些偏激,是我不该激动。”
“只是一日找不到姐姐,我这颗心就无法放下来,正如你所说,我真的很担心姐姐会出事。”
白子墨牵着白流萤手,安抚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懂你的心情。”
“只是流萤,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想一想?”
“看到你整日为少主着想,看着你事先消瘦的身体,我真的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