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擎轩斜躺在床上,大烟在手,吞云吐雾,凝视缓缓升起的白烟,他憔悴的面容泛黄,不知何时起,他爱上了鸦片,作为精神食粮,他曾想逃离,可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孤独的眼神,流露出失魂落魄,喃喃自语。
“苏南啊苏南。”
无奈的笑,皮笑肉不笑,发自内心的痛苦与绝望。
干涩的眼睛难受,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内心的伤感。
夜太凉,在安居旅馆里,望着那一弯骇人的冷冰冰的月亮。寒意刺骨,让人直打寒颤。
医院里,夜深人静,顶多两值班的医生,也不知踪影,月光下见得银光,锋刃的长刀,几个黑衣蒙面人,在神不知鬼不觉时,从外的草坪处爬墙从楼梯道窗户溜进了医院,静悄悄的没有脚步声,安静极了。
白天,福和经过抢救,暂时保住了姓名,还得留院观察,门口就派了两个保镖,福和可是多少人的死对头,也是现在躺医院,没人管他,不然随身保镖得是多少人。
“谁?”一名保镖听见了动静声,掏出腰间的枪,环顾四处。
一名黑衣人举起手示意一下同伴小心行事。
那保镖将另一人叫醒,两人处于警惕状态,小心翼翼看四周,不放过任何一处。
正当他慢着脚步向前走,突然一下,大刀一挥,直接从脖子上划上一道口子,便失去了知觉。
“八嘎。”另一人直接开枪,对方在暗自己在明,当子弹耗尽时。
一黑衣人快步上前,唰的一下,血从脖子处迸溅出来。
“走。”他喊着后面的几个同伙。
打开门,福和处于昏迷状态,这好下手。
谁会料到,曾经威风的福和,如今在面临死亡前,却丝毫不知。
鲜血浸染了洁白的床,脏了。
尹擎轩侧身卧在床上,假寐着,燃烧的安神香一缕一缕的烟,酒肉池林,长歌伴舞,他太沉醉,他太奢靡了,他太不愿醒来。
咚咚咚,小王敲门后,脸上的笑仿佛有着什么喜事。
“少爷,办妥了。”
他在他耳边低声说,即使在晚上也不敢轻易松懈。
尹擎轩又续了烟,烟瘾上了,不含几口,浑身难受。
“好,你下去休息吧。”
隔日,清早,一护士来给福和换药,瞧见门口的人死了,大惊失色,叫声整个医院都能听见一般。
几个主治大夫忙赶着过来,破门而入,见福和身上血淋淋的,躺在床上好一个惨字。
消息通知到了日本商会,好歹是前日本商会会长,他们倒不会坐视不理,哪知山田还没赶来,一大帮记者倒是比谁都快围堵在医院门口。
“江医生,请问福和会长死因是什么?”咔嚓咔嚓的声音和光在四周让人能瞬间窒息。
“刀伤,此事等山田会长来后再做解释,请你们现在离开,这里是医院,不是大声喧哗和做采访的地方,院里还有很多病人要休息,请你们不要打扰。”江医生和其他医生一起堵着上涌是记者,打扰到病人的安宁。
藤原向山田汇报此事,山田倒不觉得惊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内心可一点波澜都没有,他可要提防着尹擎轩了,不打无准备的仗。
“走,医院,看看,到底什么名堂。”山田丝毫不慌,他倒要瞧瞧,福和死了,谁敢率先出头赖在他头上。
“什么?”沐清歌大吃一惊,“福和死了?天大的事啊这是。”沐清歌惊呆了,瞪大的双眼珠,微微紧张的表情。
“天啦,这不是矛头直指山田凛介嘛,谁下的这盘棋,格局布的挺大。”沐清歌眼珠子转了转,像是明白过来了,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
她和尹擎轩都住在安居旅馆,她就跑到他门口敲了门。
“擎轩哥,在里面吗?”
尹擎轩一听就知道这是沐清歌的声音,他去开了门。
“清歌,你怎么在顺平?”他还不知道沐清歌昨日约山田去长歌厅,被自己的计划打断。
“进来吧!随便坐。”
沐清歌坐在床沿边。
“是不是你干的,这件事。”
沐清歌询问他,希望能得到答案。
眼睛看着他,观察他的表情。
尹擎轩大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清歌,大早上,说什么奇怪的话,什么事啊?”尹擎轩先是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
沐清歌笑了笑道:“擎轩哥当真不知?”沐清歌的笑更是绵里藏针,刺穿人心。
“听说医院出事了,福和死了。”沐清歌假装很吃惊的样子,福和是生是死与她来说并无大碍,她要的只是山田这枚棋子。
尹擎轩明白她已经知道自己做出了这些事,到也不想瞒她,只是,不借此事整整山田,他到白做了这一切。
“要不要去凑个热闹?”尹擎轩笑意明朗,他倒要看看这出好戏。
“走啊。”
看戏怎么少得了沐清歌,两人一起长大,最喜欢凑热闹了,沐清歌也正想瞧瞧山田有什么本事来洗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