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珩看到江苑出来,快步走到他面前,还没开始说话,就听到江苑满含警告的话:“你最好不要妄图试探我们,白大公子......哦,不对或许我该叫你白警官。”
白清珩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下,却面露微笑小声对着江苑说道:“江大公子,别来无恙啊。”
江苑微眯了下眼睛,对着叶南风说道:“知意在里面,如果你担心她,大可进去看下。”
叶南风没说话,脚步却是一刻不停的往病房走去。
江苑看着叶南风进去后,立马伸出手拽住了白清珩的衣襟,一路往前直走,走到属于白清珩的办公室,打开房门然后反锁好,把他往墙上就是一推,手上的力道不断增加,抓得白清珩以为这衣服可能会在江苑松手前,被他一个情绪激动就扯开了。
“白清珩,我警告你别试图想要调查知意,否则我不介意动用别的手段。”江苑看着白清珩那张被人揪着领子还满含笑意的脸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
“呵,江大公子难道不想知道你的青梅,林知意杳无音信的那一年,她所在的k市发生了什么吗?”白清珩似乎对于江苑的愤怒毫不在意,继续挑着他最后的底线。
不出白清珩所料,江苑听到这话后,原本抓着他衣领松了松的手,立马又紧紧的抓,不对,按现在江苑的力度来说就是拽。
江苑手拽着白清珩的衣服,人往前凑了凑,在白清珩的耳边缓缓吐出了一句,能让他再也笑不出来的一句话。
“呵,看来白警官知道的挺多,但是你都知道的事,我们......会不知道吗?我们这种当事人外加证人知道的应该会更多吧!您既然知道了那么多,你说我要不要灭口呢?”
“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七十七条:【妨害公务罪】以暴力、威胁方法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依法执行职务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罚金,第三百一十条【窝藏、包庇罪】明知是犯罪的人而为其提供隐藏处所、财物,帮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证明包庇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犯前款罪,事前通谋的,以共同犯罪论处......”
“江大公子,你可想好了,一定要妨碍我?”
白清珩看着江苑那张原本俊雅浅笑的脸,被他气得涨红了脸,心里不禁好笑。
江苑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受制于人还反而云淡风轻的人,嘲讽道:“呵,没想到啊,如此抵制家中出生的白大少爷,竟然还真去做了与要亲人为敌的事业啊,你的领导知道你白大少爷如此大义灭亲吗?”
白清珩,z市唯一一靠海港口北洱掌管者独孙,其父母曾因港口偷渡一事,入狱遭人暗害,白清珩的爷爷却只是一句“无用之人,如何管理北洱重地”,白清珩自幼与爷爷白净一同管理北洱,白净对于白清珩遭遇的暗杀,明抢,陷告,一概不管。
白净只注重白清珩是否能担起北洱这个责任,从未关注过其它动向,是以等到白清珩有能力与之抗衡时,白清珩选择了与其爷爷白净完全不同的志向,当了特警,甚至大义灭亲协助警队一锅端了自家老巢,亲手枪杀了白净。
江苑曾被白清珩的行径震惊,不禁想要了解一下白清珩枪杀养育了自己二十年的爷爷的原因,可查了数月,只得到四个字:尚未可知。
江苑一直觉得白清珩名字起的淡雅,心却狠辣的不似个人,江苑虽然出身与白清珩有异曲同工之处,但养得却是一幅温润公子的模样。
“谬赞了,白某人可不比江大公子你,人人皆道:‘君子倚亭抚青笛,玉笋持笛留清响’,但,我却知道另一种说法,您本人可要一听?”
江苑眼瞳剧烈收缩了下,却还是忍住,挑眉应下。
“那您可听好了,‘君子倚亭抚青笛,素手扬之青玉碎’。怎样?不知白某自作主张的为江公子你作的句,可满意?”白清珩眉眼弯弯的模样,眼中倒映着江苑那双瞪圆的眼,以及他又惊又怕的样子。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再者你自做主张作的诗,恕江某直言,荒谬之至。”江苑听到后面那句时,心中就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笛碎玉裂这件事,这事连阿婉和阿意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江苑心中千回百转,面上却还是将震惊压下,尽力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怼了回去。
“白清珩,你说玩笑话要有个限度,z市谁不知道君子抚笛是为吹奏,再说了玉笛是我爸妈给我的礼物,我怎么可能会砸了,呵,白清珩说话小心翼翼点,否则我可不怕和你来一场比试。”
“是吗?”
“废话。”江苑看白清珩挑起眉头,语气揶揄,显然不信,当即就回道。
“那我可听说江公子对那笛子分外珍惜,连出去都可能拿在手中,今天,怎么没看见呢?”白清珩选择性的忽视了江苑的那句废话,继续不怕死的挑动着江苑心底最深处的杀意。
“没带在身上,那肯定就是放在了宿舍,父母给的东西当然应该好好保管,我怎么可能弄丢。”不出白清珩所料,江苑在他这种锲而不舍的追问后,动了杀意,眼睛微眯着,看不清里面的含义,但却能从话里感觉到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怎么白大公子想要私闯民宅?就为了找一个与白大公子毫无瓜葛,毫无联系的人的麻烦吗?”
“呵呵呵。”看着面前如同一直伪装的猫咪,被人逼得炸毛了的人,白清珩忍不住笑了笑,才在江苑愤怒的眼神中,解释道,“江大公子别紧张,白某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瞎说了一句话而已。”
江苑听到白清珩的话后也不打算再纠缠下去了,耗费太长时间容易让江婉和林知意察觉,但一对着面前这人长在脸上的欠揍笑意,江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好好的说话。
“既然白大公子都这样说了,江某也不好再纠缠,但是给您一个忠告,知意的事,就算以您北洱少主的身份,您查不到,更查不了,而且还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这是警告?威胁?”
“不,是忠告,劝解,白大公子觉得我都查不到,查不了的事,你一个分属北洱无权无势的人,能查到什么?”
“白清珩,不管你信不信,知意的事,你能忽视能不参与就别参与,南临四英,名不虚传,我和阿婉都试着入手却毫无音讯的事,你一个无权无势的挂名少主,参与进来,非死即伤,非毁即亡,想清楚了,白清珩这不是警告,也不是威胁,是劝,是救你,这趟水太深,你,或者说你身后的北洱,甚至说是整个z市,也不一定能安然无恙的脱身而出......”
“白清珩,停手,就现在,停手,否则我根本没办在你发生什么之前,再一次提示你。”
江苑看着倚在墙边的白清珩,他把脸低了下来,看不清神色,江苑也不在意他记住了没,“提示已经提示了,若再查,就是他白清珩自作孽不可活。”江苑在心里暗搓搓的想着,随后打开门,往着病房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