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的心跳加速,我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眼看着马上就走出去了,目光尽头就是繁华的街道,居然在这里遇上了一些社会闲杂人等,真倒霉。
我心想这么长的一条巷子,我穿着高跟鞋,肯定跑不过他们,估计还没出巷子就会被他们追上,索性就大胆的迎上去,想办法往目光尽头的繁华街道跑。
路谦,路谦的酒店在公寓对面,他应该在这附近,我趁着那群人跟我还有一定距离,连忙给路谦打电话,刚在联系人中翻到他的号码,拨过去,那些人就已经到了我跟前,我慌忙把手背到身后。
眼前的这些人,我没心情去数到底有多少个,目测一下也有十来个吧,为首站在我身前的这个人,手臂上还有夸张的纹身。
刚平复下来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即便我已经想好了现在的状况,却还是很害怕,可是,不能,我不能让他们看出我的胆怯。
有纹身的男人一把扼住我的脖子,手上的力气有点大,却还不至于让我窒息,他痞气的跟我说:“去那边。”
我知道他说的是哪儿——那个拐角处,在那里做见不得人的勾当,隐蔽,且不容易发现。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劫财?或者劫色?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去那个拐角处,要先经过那段出去的路,如果我路过那里,打掉扼住我脖子的手,往繁华的街道跑,这个距离他们应该还没追上来,我就已经能出去了。
我按照那个纹身男生的话,慢慢的往拐角处挪,对面的十几个人也跟着我动,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我连腿都在抖。
身后就是巷子的尽头的,我酝酿好手上的力气,握住扼在我脖子上的手,用力一拧,他的手松开了,我赶紧转身就跑。
一边跑一边喊:“着火了,着火了。”着火永远比救命更能引起大众的注意。
“啊——”前面不知哪来的石头,我只知道往前跑,却没留心要注意脚下,不小心被绊倒了,我扶着墙慢慢的爬起来,却因为实在太痛了,又跌坐在地上。
这时突然跑过来一个人,跟追上我的十几个男人打作一团,是……景浩然!
他钳住纹身男人的手臂,绕身至他的身后,稍微一用力,“咯噔”,纹身男人跪在地上抱住手臂鬼叫,景浩然又扼住另一个人的喉咙,按在墙上,回旋一脚,踢在了从他侧后方偷袭的男人身上。
我从来不知道景浩然这么会打架,太暴力,太血腥了。没一会儿所有人都落荒而逃,景浩然过来抱起我离开,一句话也没说,他好像有点生气。
恰巧这个时候路谦找来了,景浩然抱着我,站在路谦跟前,两个人互不让步,这是什么奇怪的画风。
“呃呃呃,放我下来吧。”既然都不说话,那就我先说吧,简直太尴尬了。
“别动,送你去医院。”景浩然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些,我老老实实的待着不动,这两个人真的不应该同时出现,这气压低的我觉得自己都要被冻住了。
路谦跟我们同行去了医院,医生说我韧带损伤,需要用石膏固定,我连忙揺手说:“不不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
“听话!”路谦和景浩然异口同声的说。我去,你们这么有默契吗?
没办法,两个执拗的男人统一战线,我就更反抗不了了,只能安安静静的坐在凳子上,变成了一个待宰的小绵羊。
我看着被包的肥大肥大的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是我来上海的第一天,真的是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