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我成亲,心里欢喜,大家今一定都吃好喝好啊!”她客气了两句,回到自己房间,等着新郎过来接亲。
院子里,一双淬毒的眼睛狠狠的看着她。舒青荷,你咋不跟人跑了?你咋不去死?
舒青荷一边梳着自己的长发,一边整理着原主的记忆。
原来这里是一个架空的大齐王朝,自己的家是一个十八线开外的小农村,家里父母双亡,一直跟着哥哥嫂子过,哥哥家有三个娃,舒洪怡,舒洪雅和小儿子舒家宝,而嫂子一直嫌弃自己是个多儿。
原主本就跟沈家大房的儿子定了亲,谁成想大房家的儿子出去开矿,至今未归,听说是砸死在矿井里头了。
二房只有一个刚从外头回来的病秧子,身体不好,啥活儿干不了,也是公中花银子养着,沈家就把注意打到二房独子沈墨初的身上,给他娶房媳妇,然后分家分出去,沈家也就省心了。
舒家则是家里孩子多,日子过的紧巴巴,退亲的话,还要把当时的彩礼还回去,青荷的哥哥嫂子也就默认了沈家换新郎的做法。
大清早,一辆寒酸的牛拉的板车出现在自家门口,一个青年被车夫搀扶着走了下来。
那车夫喊了一声:“新姑爷接媳妇来啦!”
随后,舒青荷被两个侄女搀扶着走出房门。
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舒青荷吸引,她弯眉如柳,卷曲的睫毛下一双杏眼满是精明,娇翘直挺的小鼻子下一张樱桃小口微张。
以她的容貌,就是放到镇子上,都是数一数二的,更别说是在村子里。
眼前的男子一身红色长衫,他并没有竖冠,三千墨发随意披在脑后,只用一根红色发带系着,浓密的眉毛下一双如星辰般的眸子,吸引着人不自觉的沉迷其中,可能因为身体的缘故,他的皮肤出奇的白皙。
舒青荷越看越满意,极品啊,这就是他的小奶狗了!
二人互相打量着,舒青荷也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娇羞,她大大方方的看着对方,抱以微笑。
忽然,她手臂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洪怡,怎么了?”她的右臂被舒洪怡狠狠的攥着。
“没…没事,小姑姑,我就是有点儿紧张。”舒洪怡嫉妒的差点失了理智,舒青荷怎么这么好命能嫁这么俊俏的少年郎,他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沈墨初微笑颔首,“娘子,走吧。”
“好嘞!”舒青荷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女,不做他想,直接大大咧咧的跳上牛板车。
她就这样被沈墨初简简单单的接走了,但是身为一个颜控,她心里简直美得冒泡。
刚穿过来就成亲,相公还是美得如同谪仙的人儿,关键是身体虚弱肯定打不过她,治不了她。
进门上无公婆,又无妯娌,行事方便,简直美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谁能有她命好,舒青荷就差没仰天长笑三大声。
一路无话,舒青荷也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当中,直到二人到了家,进了院,她那夸张的笑容直接僵在脸上。
“这是…你家?”舒青荷柔柔眼。
“嗯,娘子见笑了。”沈墨初温和有礼。
“见笑?是贱笑了!还能不能在破点儿?还这么安静?亲戚朋友没有?就咱们俩?还能不能在可怜点儿?比姑奶奶我还惨?逗我呐?好歹舒家为了脸面还办个酒席呢。”
她难以置信的反问了一堆。
“咳咳咳!咳咳!”沈墨初捂着匈口生咳,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
舒青荷瞬间心软:“行了行了,我又没别的意思,苦点也没事儿,大不了没银子我去赚。”
哎,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还是先别次激他,否则刚嫁进来,就把他气死,去哪儿找这么养眼的相公。
她两辈子也活了这么多年了,看到眼前虚弱的男人,瞬间圣母心爆棚。
她轻轻的拍着沈墨初的后背,给他顺顺气:“先进去再说吧。”
“嗯,这里是给车夫的喜钱,有劳娘子了。”
“我给他送去,你先进去吧。”
舒青荷出门,身后的沈墨初挑起嘴角,眼中的精光意味不明。
“哎呦,这就是墨初媳妇吧,可真漂亮,我家老大可真没福分啊!”
舒青荷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反问:“你是…?”
眼前的人笑的虚伪,脸上的肌肉在抖两下,估计粉也掉的差不多了。
“墨初媳妇儿啊,我是你大伯娘,你说这事儿真是天意弄人,这好好的人儿,原本该是我儿媳妇的,现在成侄儿媳妇了…”
“大伯娘有事儿吗?进来坐吧。”舒青荷打断了她的客套,客气的说了一句。
大喜的日子都没有长辈不给操持着,席面儿都没有,自己进家了,冒上来一个,一看就不是好的。
李氏暗中撇嘴,还真拿这儿当自己家了:“墨初媳妇,你是叫青荷是吧,今儿我来也没别的事儿,就是寻思着你俩都年轻,不懂事儿,这过日子学问大着呢,想帮帮你们。”
“您到底有啥事儿还是直说吧。”舒青荷有些不耐烦。
李氏陪着笑脸:“我是怕你们不会过,就受累帮你们保管嫁妆吧。”
“嫁妆?”舒青荷纳闷儿了,不过她听了李氏的话,倒是觉得好笑,“我哪里有嫁妆啊,再说了,我就是有,也不会给你啊!”
“你这丫头,净瞎说,你爹娘当年在城里做工,赚下不少家底儿,咋可能没给你留嫁妆?我给你们攒着,缺啥花销了,再跟我要不就行了。”
李氏亲近的拉着舒青荷的手:“墨初爹娘没得早,放心,有大伯娘给你们帮衬着,这日子准定越过越好。”
“噗!”舒青荷噗嗤一笑:“不好意思啊,没忍住,那啥,大伯娘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真没有嫁妆。”
“哎,我说你这死丫头,好话儿说着不听咋着?我还就告诉你了,当年你的亲事定的可是我家大儿子,若不是我家老大出事儿没回来,你现在就是我儿媳妇!我拿着你的嫁妆那是天经地义,就算你现在嫁给了这病秧子,你也得该掏就掏,我当年可是出了聘礼的!没道理我们大房家出了聘礼,然后给二房说媳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