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爹叫你进去。”一个略带苍老的女声传来,细听,还能听到其中夹杂着疲惫与绝望。
一位妇女从屋内走了出来,面色苍白,身形瘦弱,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
林月快步走来,扶着妇人坐下,给她倒了杯茶,急切地问道:“娘,爹怎么样?可还好?”
“不太乐观。”妇人一脸忧愁地摇了摇头,道,“你快些进去,你爹在里屋等你,该急了。”
“嗯,那娘您好好休息会儿。”林月点了点头,走进了里屋。
……
林月一进门便看见林凡站在书架前不知在翻找着什么,连忙走过去,想扶他坐下:“爹,您站着做甚,快些坐着,您的身体着实不能再折腾了。”
林凡却摆了摆手,道:“我早知自己已经命不久矣。叫你前来,是有几件事想告知于你。”
林凡从书架上的一个暗格中取出了一只像是木制的盒子,单手结印,解了其外面的禁制。
顿时,那盒子放出了耀眼的白光,露出了它原有的模样——通体银白,散发着阵阵寒意。饶是体温本就低于常人的林月也感到了丝丝凉意。
“这是,银玉?!”林月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惊讶。
银玉是生长在雪山上的一种独有的矿石。由于生长环境极其恶劣以及独有的特性,所有的现有的银玉矿都被各国的权贵以及一些神秘的组织垄断,寻常人家不要说见过,有的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林月也只是偶然在书上见到过此等矿石的图像与用途。
现在却有这样大的银玉被制成盒子用来储藏物件,即使沉着如林月,她也无法淡定了。
“嗯。说来,其实这银玉盒子还是你带来的。只是那时你太小,送你来的那人便将它交与了我保管。”林凡将银玉盒递给了林月,道,“现在我把它交还与你,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打开看看吧,或许对你修炼有所帮助。”
林月从小灵力便不凡,小小年纪便踏入了灵者之列。可修行速度却是不敢恭维,近两月来几乎是停滞不前。虽请过医师来瞧过,但那医师也不晓其原由,只道没法子。
林月将其自然捧在手里,仔细端详。那银玉盒上竟还隐隐约约浮现着几道符文,像是歃血封印。
这种封印术只有在极其重要的物件上才会用到。由于歃血封印耗费的是施法者的精血,且只有施法者或其直系亲属用自身血液为引才能解封,已经很少有人使用此法。
林月内心更添疑惑。
虽然她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知道她不是林凡的亲生女儿,却还是没能料到自己的身份竟是如此重要。
林月尝试着用桌上的水果刀划破了手指,将血滴落在了银玉盒表面。
很快,那银玉盒便将那血吸收的一干二净,其上方的符文也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那个篆刻在角落的“凌”字。
林月强行按捺住了自己内心的疑惑,很轻松地打开了盒子。
里面只放了一块精致小巧的银玉戒指,一块玉佩以及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