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戴草帽穿着一身麻衣的青年放下了手中装着菜的箩筐,从观众台上走到了擂台上,迎着众人的目光,草帽青年向着审判官抱拳一拜“在下张忠,请战擂主。”
审判官点头不语,看了一眼他旁边的官兵,官兵便把生死状送了上去。
张忠看了在不远处恶狠狠顶着自己的雷振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生死状,叹了口气,按上了手印。
“好,现在生死状已签,挑擂开始!”审判官的断案板一拍,那雷振便按捺不住地大吼“:居然还有不怕死的,要是没有你,劳资早就拿到着一千两黄金加官进爵成为大将军了,你浪费劳资时间,劳资让你不得好死!”雷振咆哮着冲向张忠。
观众台的人们有的屏住呼吸,有的大声呐喊,有的心惊胆战。
在擂台的东边阁楼里的第三层,一个身着橙色长袍的少年,黑色的短发还束着马尾辫,嘴里吊着一根狗尾草,手里拿着一根毛笔正在阁楼里绘画着美女图,仿佛擂台上的赛事对他而来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当他听到雷振的咆哮时,短发少年手中毛笔一顿,抬头用那懒散地目光看了一眼阁楼地楼顶摇头暗叹一声
“又一个亡命徒,管家,告诉父亲大人,若这雷振擂台十连胜,那么就由来儿去了解他吧,朝廷的北征将军,不能由一莽夫来掌握三军。”说完便继续绘画起来,在他旁边的老者笑着称是后便离开了房间。
擂台之上双方交手很是频繁,草帽男子也是习武之人再加上身手颇为敏捷,雷振一时半会儿碰不到他。
观众台上两千多余人的目光如今都投向擂台之上,辰风与老者也在其中,但并不起眼。
老者看着擂台上的对决沙哑的问道:“风儿,朝廷摆设的这场擂台,你能看出什么?”
辰风站在老者身边,目光同样放在擂台上沉默后说道:“朝廷大摆擂台,用丰厚的奖金来征选擂主,目的是为了选取这一次的北征将军,而为何北征将军不从朝廷里的那些征战沙场功名赫赫的老将军们选取,这是一个疑问。
如果这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时机,这些老将军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必然会争先恐后的向皇上申请出征,亦或是让自己的子嗣来抓住机会从而引起皇上的注意,若是胜了,则前途无量,若是败了,皇上也会给老将军一个面子,因其子嗣经验尚浅,皇上也不会责罚,这是一个天大的良机,可为何朝廷无人敢接下这个大将军的职位,原因弟子只能想到一个。”
说到这里,辰风顿了顿,眼中寒芒一闪“那是因为,这是条死路,去征战者必死无疑,即便不是,也是凶多吉少,老将军们担心自己的子嗣有去无回,故而不敢随意接旨,也许是怕皇上龙颜大怒认为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参战,所以有一文臣便献策让皇上在长安设擂,所谓摆擂不过以千两黄金为饵,诱使人们来参与,这千两黄金,便是买命钱。”辰风话落,目光依旧停留在擂台之上,声音冷漠。
“哦?你的分析的确合情但并非合理,既然这是一条必败的绝路,为何皇上还要坚持发兵征北地?”老者问道。
辰风被堵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辰风沉默,转头看向辰风“不错,即使你说的可能是成立的,可你说的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老者目光带着一丝赞赏笑语道。
辰风一怔,目光落在老者地斗笠之上,辰风看不到老者那赞赏的目光,但却能从语气里听出老者的喜悦!辰风抱拳一拜道:“弟子,愿闻其详。”
老者深有大意地点了点头“一个皇朝是否昌盛与帝皇治理能力有这莫大的关系,君皇为主,将臣为辅,倘若将臣为怕死之辈,则这天下纷乱民不聊生,倘若君皇为昏庸之辈,则此国运晃荡命不休矣,而如今的王朝,民心所向国泰昌盛。历代王朝哪一个不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的?所谓摆擂,也许并非你道地那般不堪,或许是君主为国筛选人才正如科举制度一般也并非不是,君主爱才,黄金千两,能得一征战四方武艺高强的大将军为朝效力,善于挖掘人才为我所用的君主,那是一个优秀帝皇所具备的智慧!你可懂?”
辰风认真地听着,闭目片刻后睁眼仿佛目光明亮了许多,再次抱拳道:“谢师尊指点,弟子受教了”老者看了眼辰风,转头看向那三座阁楼,用拐杖指着它们问道:“这是何物?”
辰风迎着目光看去道:“三座阁楼,是临时给长安城内三大将军府邸的人准备的,东方的是东方老将军的府邸,他子嗣在第三层,其他人没有吩咐禁止踏入第三层。
其余两座分别是宇文老将军和南宫老将军的楼阁,他们的子嗣也在楼阁内,他们应该是最终的擂主认证人了。”
老者点头道:“也好,下一轮你去吧,试一下你现在的实力究竟如何。”
辰风看向擂台之上那如今颇为狼狈地雷振,但在他脚下踩着那个早已断气的草帽男子,现在这个男子,草帽破碎,双臂双腿都已经被大汉硬生生地撕了下去丢在一旁。一股血腥地场面让那些平凡的百姓纷纷吓地不敢抬头去看,有的男子搂住自己的妻子,有的妇女则双手遮住自己孩子的眼睛。
雷振一脚踢开了张忠,头发披散道:“还有哪个不怕死的要和我抢金子?来啊!”
观众台上两千于人,大多数人都不敢直视这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可有的人则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充满了杀机,但却始终没有动手。
辰风看着雷振在咆哮着,淡淡道:“虚张声势,此人把每一个挑战者的四肢硬生生分离,利用人们的心理,让人们内心产生恐惧,所以这台上两千多余人,如今却始终走出了八个,不是这个屠夫无人能敌,而是他的手段残忍,让大多数人战胜不了恐惧,这样会使得他的对手少之又少不敢来战!此人虽有算计但只能吓到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罢了。”
“既如此,你有几分把握?”
“十分,刚好,我也好奇我现在的实力究竟达到了怎样的程度。”辰风嘴角上扬会心一笑。
审判官看了一眼观众台又看了眼雷振:“挑战者张忠挑擂失……”“在下愿战这擂主!”辰风打断了审判官的话语,纵身一跃踏上擂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