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技从没有极限,有极限的是使用者,是你。”
“我已经练习了数千万次了,我能感受到,这个速度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是你的极限了,没错。你有正确的认知,但是你没有承认,你的身体素质跟不上你的剑技,所以你会极限而换做是我却不会。”
“你该做的不是继续练下去,而是提升你的身体素质,什么时候能做到用身体反应你现在的一剑,就证明你的身体的极限提高了。”
……
“你认为呢?樱离?”
身侧的樱曦问道。
“我不会剑术,不懂。”
“几个月了,怎么也不回家一趟,姐姐就这个问题上重复过多次了。”
樱曦岔开话题。
“……有些忙。”
樱离抬头望月,空中那道绿色的圆弧总是让人无法习惯,比起绿色的光,他更愿意看到的是人类世界的皎月。
“一年连跳三级,太快了。”
“我知道,但我有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
“不必心急,欲速则不达。基础永远是最重要的,在我们这一代中,也许十岁就要上战场了,没有时间给你调整,今年开始课程要变了。”
“怎么变化?”
“礼仪与艺术课程会再一次削减,前三年会增加术法和环境理论,后面时间将投入大量实战内容。”
“这正是我所求的,只希望能够早日帮到小姐。”
“这是姐姐的意思,她不想打扰你所以让我来传达她的意思。今年不要晋级了,专心学习今年的内容,今年的内容比以往加深了几个难度。”
“我会努力的。”
“樱离,感受一下实战。”
樱曦转过头,盯着他的脸,随后向着雪银的位置走了过去。
“你与樱离一旁看着,我与银的实战。”
樱曦对月影说道。
核心族人有权命令外围族人,月影没打算反抗也不想反抗,他今晚的答案已经明确了,他甚至连待下去的兴趣都没有。
“银,实战。”
雪银皱眉。
“突然之间,曦你想做什么?”
“给不成熟的弟弟一个现场视频。”
樱曦压低了声音说道,显然是不想让雪银以外的人听到。
“呵。”
雪银转身看了一眼盯着这里的樱离,轻笑一声后点了点头。
“你这个弟弟太过急躁了,他还差得远呢。”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只要我樱曦还在,他就有大量的时间纠他过往的毛病。”
“好,我答应了,那就生死战吧,血是培育灼之花的最好肥料。”
雪银将手放在剑柄上,调整自己的呼吸与节奏。
她很认真,因为是生死战,尽管不是要真的分出生死,但是与核心族人较量她一直都很期待,她被称作是岛上第一剑术大师,但在战力上就远远算不上了。
初生代中她距离最强还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就算是同龄的七年级中,能够与她并肩的就不知道有多少,别的不说,眼前的樱曦绝不会比她弱,所以她不可能用刚刚那样随意的态度对待樱曦。
凭借着手上的神兵“雪瑞”,她占有了极大的优势,她清楚,眼前的樱曦不是一件神兵就能击败的,她与樱曦也算是无话不谈的挚友,她清楚樱曦的本事。
雪瞳与樱瞳同时发动,缺乏实战经验的樱离与月影为之震惊,感触极大,同时也因为雪瞳与樱瞳发动时血脉的相吸性引来了周围其她族人们的观战。
雪瞳的能力主要是是制造幻境,所谓幻境,其实就是让对方突然置身于某处虚幻的世界。是一种感官欺骗,这种术法是很常见的,也容易破除,可是雪瞳加持下要破除的难度则是提高了几倍不止。
樱瞳的能力是看破,正好克制着雪瞳,两人同时让瞳孔闪耀拼的是速度,倘若樱瞳速度快,雪瞳释放毫无疑问已经慢了一拍,如果雪瞳快,樱瞳需要破除幻境的时间,而这个时间足以雪银杀她几百次,所以她只能快。
而事实证明,樱曦的释放速度快于雪银,在她释放完雪瞳后,樱曦的基础术法——樱落已经到达了她的面前。
她拔剑,高速刺击樱落。
樱落是一种樱色的光刃攻击,通过樱瞳释放出光刃术法,这种术法在于消耗小,如果熟练度够高就连连续不断地释放,直到对方死亡。
“雪瑞”是能够免疫术法的一柄“暗源”剑,因为材料也是暗源,它可以做到吸收暗源加强几身,但是雪银没有使用这个功能,她担心樱曦对“樱落”进行过改动,吸收了不仅无法增强反而影响剑的能力,她的选择是为了稳妥起见。
两人本来距离是十米,随着时间流逝,雪银距离樱曦越来越近,“樱落”已经无法阻挡她的脚步,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樱曦没有继续后退,而是选择在原地硬刚。
一个术士被用剑的近卫逼近,结果是显然易见的,场外的族人们不禁浮现出“要认输了吗”这样的想法。
樱离心头一紧。
场中除了初生代的族人,也有极为新生代的族人从外赶了回来,他们正在现场,参加过战争的他们看得更多,也看得更加仔细。
雪银靠近了,这是细剑所能触及的距离,细剑的攻击要点就一个字“快”,而她已经达到了她身体所能承受的最快速度,一秒十三突刺。
可是在剑尖即将触及樱曦心脏时,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心中大惊,没有任何术法只会放“樱落”这还是樱曦吗?
在她的认知中,樱曦很少钻研“樱落”这个术法,她擅长的是合击术法,精通各种基础术法,没理由只放“樱落”。
剑尖穿过她的心脏,停不下来的十三突刺全都“命中”了心脏位置,但她没有感受到任何实质,反应过来时脸颊已经被一道“樱落”划伤。
冰凉的触感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失败,鲜红的血液流淌,滴在锁骨上,继续滑落,精致的冰蓝蔷薇晚礼服被染红,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
“灼之花需要少量血液就可。”
在她的身后,樱曦平静的说道。
“呵。”
她自嘲一声收剑,没有回话。
“樱瞳与空间置换。”
一名樱之世家新生代核心族人在震惊中道出了答案。
“竟然是樱瞳与空间置换!?”
初生代族人们小声交流,但彼此之间一脸茫然,毫无所知。
“《樱瞳与空间置换》是不成熟的理论,樱绘在这篇理论中指出,樱瞳能看破空间为什么不能置换空间?从一开始我们就进入了一个死结。
假设樱瞳能置换空间,将空间解析,逆推之后可以得到一个这样的答案……
如果樱瞳能够极致化,就能在一定的空间内使质量超过空间所能承受的量,空间弯曲后,再置入《空间论》的结果,使空间发生置换是有可能实现的。”
樱之世家的族人继续开口解释,但众人还是云里雾里。
倒是初生代的核心族人们仿佛明白了什么,在原地皱眉思索。
“三个月前的日升海战场爆发了一场军团级的战争,我正好在场,目睹了这个理论的开创者樱绘在战场上使用这一术法,那是一场华丽的杀戮,樱绘她一个人就解决了一个小队。”
“樱曦,你是怎么学会空间置换的?”
樱之世家的核心族人解释完后向樱曦发问。
理由是他自己都没有学会,想不通七岁的樱曦是怎么做到的,或者说用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诀窍。
“日夜所思而有小成。”
樱曦平静的回答。
樱之世家的核心族人满脸无奈,问了等同于没问,这句话无非是在告诉他,他所渴望的诀窍是没有的,是他自己不够专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