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辰依旧是凤型面具遮面,看着那个抱着孩子完全无视自己的女人,蛮横的站在她的面前,逼迫她正视自己。
从她醒来之后见到是自己,她就没给过好脸色,特别是追问那段时间半夜是不是自己都会去她房间,而自己给了肯定的回答后,这个女人完全就当自己是空气了。
她似乎忘记了这里好像是他的地盘。
夜倌岚一点也不想去看那个俨然已经怒气冲冲的人,轻哄着宝宝,看着那双灵动的双眸慢慢阖上,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最初当知道那人不是他之后,不是没有失望和悲伤,可是当清雪将才出生的宝宝放在自己手上的那一刻,她竟是除了幸福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或许真的存在绝望,但上天又是给她一个希望。
将睡着的宝宝放到清雪的手上,夜倌岚直接越过凤清辰,看着媚娘,道:“外面一切都处理好了吗?”
媚娘妖艳的面容,看了眼她身后的主子,第一次露出了为难的神情,不知到底要不要回答。
“不要忘记我现在才是你的主子。”不想用这些压人,但有时候这些还是比较好用。
果然,媚娘不再犹豫,直接道:“已经准备好,花家当家的已经多次要求见主子。”
见她……她会让他见到自己的,但不是现在。
“新店继续收购粮食,旧店继续跟花家对着干。”夜倌岚冷冷的吩咐,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尽显。
媚娘领命的站在一边,眼神看向那个一脸宠溺的看着其他女子的男子,心中说不出是欣喜还是酸涩。
然后又转向其他人,就是不跟凤清辰说一句话。
某人跟着她的屁股后面,看着完全没有一点要搭理自己的女人,凤清辰受不了的上前,霸道的抓住她,强行让她面对着自己,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吼,“你准备一直这样不理我吗?”
看着那大有你敢说一个是字,就扭断你脖子的凶狠模样,夜倌岚突然妩媚的勾起唇角笑得嫣然傲然,轻媚娇柔的嗓音幽幽响起,像是春季被细雨洗礼过后的晴空,绚烂纯净。
“请问你是谁?”问得有礼,眉眼均是笑意,可就是不达眼底。
见她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有些气不过的威胁,“不要忘记,我是你师傅。”
师傅……“不知道当初是谁说不要当我的师傅的。”一句话堵得凤清辰像是吞了个臭鸡蛋一样,脸色难看得不得了。
“呵……”不合时宜的笑声响起,让大家全都将头低得更低,只是那颤动的双肩将什么都泄露了。
凤清辰狠狠的瞪向百里墨轩。
以为低着头,他就不知道他在线笑吗?
虽然低着头,可百里墨轩还是感觉到寒光阵阵,收敛的忍住,只是真的很辛苦啊!
书雪和清雪亦是。
虽然不知道这凤宫殿下到底做了什么让主子这么生气,但主子这段时间都没给过好脸色,大家都有点同情他啦。
“那就算不是你的师傅,你不要忘了,你还要依靠我这凤宫了。”搬出最后的杀手锏,凤清辰有些得意洋洋的看着她,不信这招对她没用。
夜倌岚白痴的看了他一样,将手腕中的镯子露出来,凉凉的道:“据说凤宫之人比较认物。”
虽然直到或许媚娘他们会听他的,但下面的人看,而且自己需要凤宫出手的已经做得差不多了,现在只需要亲自将那些痛苦统统还给他们。
看着一直戴在她手腕上的镯子,凤清辰眸色加深,看着眼前之人,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或许这样是最好的。
百里墨轩的笑也消失不见,望着那两人,心中也只能无奈的叹息。
为什么明明相见,却不能相认。
“兰熏到宸宫了吗?”这话问的是百里墨轩。
她是故意将他打发回宸宫的,有些事不需要他参与。他也不能参与。
淡淡的点头,知道她的良苦用心,虽然上官兰熏走之前不断的抱怨,可是那红了的眼眶……他知道对她更多的只是尊敬吧!
只要他可以安全的回到宸宫就好。
事情一切收拾妥当,夜倌岚抱回孩子,一行人坐上马车离开了呆了十月有余的凤宫,亦如来时一般蒙眼离开,所以没能看到一路上有人那满眼的神伤和悲痛。
回到了凤来仪,夜倌岚安宁的住了几日,事情已经悄然而至。
这日,夜倌岚将宝宝交给清雪照顾,找来媚娘,将一封写好的信函交给她,让她交给瑄王爷。
而后又静静的没有了任何动静。
“启禀皇上,西北旱情加重,现在百姓已经有些****,人人自危,如果还不想出对策,怕是……怕是……”
“怕什么?”阴鸷的嗓音幽幽问道,惊得那说话之人颤抖的更加厉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道:“怕是民心不稳,引发****啊。”
“朕还怕那些暴民吗?来人派人驻守西北,只要有人有异心,杀无赦。”短短的十个月,当初温润儒雅的上官晟睿早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是残暴虐狂的皇上。
“皇上万万使不得啊!如今燕赤,雪霁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如果现在还发生****的话,怕是让人有机可趁啊。”宗政桐沉声规劝,想如今也只有丞相的话,皇上还会听几句。
上官晟睿不由皱眉,压不能压,难道还让他们欺压到他的头上来吗?那他皇上的威严何在。
“皇上,臣弟有意主意,不知可可行否?”上官铭瑄依旧一身明蓝色的锦袍,将挺拔俊逸的身躯衬托的更加飘逸清俊,蔚蓝色的发丝随意的披散着,多了几分潇洒不羁的味道。
此时他恭敬的站在殿中央,接受着皇上那探究的眼神,不卑不吭,傲然独立。
上官晟睿看着他半晌,这才问道:“瑄王爷有何主意,说来听听。”
“百姓之所以慌乱,追根究底还是没有粮食,只要我们解决了粮食问题,那一切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