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凝神细听的神色,上官兰熏话锋变得更急凌厉甚至是有些搵怒,“是徐太医。”
徐太医的医术在宫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与百里墨轩的爹想比较起来那还是有段差距,当年就是因为事事要比百里墨轩的爹差,皇上又更为器重百里墨轩的爹让他一直有意无意的与之较劲,对于这个人百里墨轩印象还是有的。
记得那时爹就说过,徐太医虽是学医但并没怀有一颗悬壶济世的心。
没想到竟是他。
“而我也马上去徐太医家去,可是当我去的时候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没有半点踪迹。”
近几日调查的事情更是证明了百里墨轩的值钱的猜测,皇上的死真的不简单。
为什么堂堂太医院之首的徐太医会突然之间搬离京城,就连跟皇上请辞都没有就带着家眷离开?是什么事情让他们走得那么匆忙?
“那你有问过周边的人吗?他们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走的?”夜倌岚出声问道。
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漠然点头,“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不过有户人家的小厮有一晚听到徐太医家半夜发出声响,因为好奇他就去看了一下,发现竟是他们在整理行李准本离开,而且好像还是很急的样子。”
顿了顿,上官兰熏又继续说道:“并且他们走得那晚正是父皇驾崩的那晚。”
事情的巧合和突然性让人肯定徐太医跟皇上的死必有天大的关系。
上官夜辰紧紧的捏着杯角,语气森冷,面色阴霾,“一定要给我找到他,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是,五哥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虽然他们是不怎么想管赫连青岚被杀一事,但这毕竟牵扯到了两国百姓的安慰,他们根本不能做到完全的置之不理。
百里墨轩看着好像完全没当回事的上官夜辰,有些狐疑的开口,“你不打算去查这件事吗?”
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赫连青岚被杀一事。
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将夜倌岚有些冰凉的手握在手心,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淡然俊美的面容上瞧不出半点想要理会的样子,百里墨轩有些无奈的想要叹气,就算认识他这么久,自己有时候也看不透他。
夜倌岚听他提起,又想着今天中午见着的场面,位于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看来今天晚上自己又得跑一趟了。
上官夜辰微垂着的头,长长的睫毛将双眸盖住,也很好的将那一闪而过的精光盖住,谁都没有瞧见。
夜晚,月亮似月牙般静静的悬挂于天际,带来些许的明亮,周围几颗零星的反省映衬着,反倒显得有些凄凉。
夜倌岚再三确定身边的人睡着了,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将后来一直被自己收藏着的夜行衣拿出来,快速的换上,又警惕的看了眼床上闭着双眸睡得香甜的某人,将腰带系好,拿着面巾,踮起脚尖来到床边,微微弯下腰,想要轻轻的吻一下他,头也慢慢的下移,可是一想到他的警觉性不是一般的高,只得放弃那想要偷香的想法,重新站了起来,熟练利落的将黑色面巾蒙在脸上,转身跨步就想要往外走去。
但才走了一步她就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不想要回头,有些鸵鸟的任由面巾将自己遮盖住。
本该熟睡现在却异常清醒的上官夜辰侧躺在床上,右手轻轻的拉着穿戴整齐的夜倌岚,缓缓的勾起唇角,不时嘲讽只是玩味的笑着。
他就说她今天晚上怎么那么热情啊!原来是另有目的啊!虽然他真的很喜欢她的热情如火,可如果夹杂着别的目的他就有些不爽。
“怎么,害怕见我吗?”语气很是温柔,可是越是温柔,夜倌岚知道自己越是麻烦了。
有些讪笑的转过身来,将头巾扯下,牵强的车开唇角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道:“怎么就醒了?”
“还不醒,我怕醒来晚了,就连夫人去哪里了都不知道。”语气酸涩苦楚。
不是怪她要去做那些冒险的事,而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她都还无法信任自己,有什么事情都要独自去解决而不跟他商量。
夜倌岚不知道自己单纯的不想他太过担心反倒让他多想,有些讨好的跪坐在床边,亲腻腻的在他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下,有些讨好的说道:“我只是想要去查一些事情。”
松开扯着她一角的手,上官夜辰一个翻身用背对着她,嗓音低落忧伤,“我知道,赫连青岚。”
今天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一定会私下里去调查这件事。只是自己一直在给她时间,希望她能够知道自己还有个人可以商量,但是一直刚才她都没有跟自己开口,而且还想尽办法瞒着自己,不惜动用美人计。
“辰,这些事我一个人来就好。”她不是不愿意告诉他,而是墨轩曾告诉过她,血对于他的魔性或许是一个诱导物,而且今天中午他见着血后那一场光亮的眼神让自己隐隐不安,所以才不敢让他跟着自己去。
因为自己要去看的就是赫连青岚那血迹斑斑的尸体。
趴在床沿,拉扯着那纹丝不动的人,看着他负气的将自己的手拨开,还大声的哼一声以示抗议,夜倌岚就有些哭笑不得。
什么时候他也这么孩子气啦!
“辰,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瞒你的。”讨好的话语不断的说出口,夜倌岚感受着渐渐有些服软的上官夜辰,唇角的弧度不断的扩大,直到无法抑制。
她就知道他舍不得生自己的气。
“辰,别生气好不好!”这还是夜倌岚生平第一次的撒娇,那威力果然不容小觑。
上官夜辰听着那后悔自责的话语,不容思考的就转了过来,正好对上夜倌岚还来不及收敛的灿烂笑容,顿时有种上当的感觉,立刻就想要再次转过去,但被夜倌岚快速的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