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主意啦”李莹雁见薄厚眼睛发亮,刚才只是激将而已
薄厚点点头:“情况不明,干脆把水搅浑,想办法叫刁大山抓人,搅动整个通山镇局势,能不能帮到他们就看上天的安排”
“嗯”李莹雁点头扎脑:“嘻嘻、弄得越乱越好,乱中才能火中取栗,我在家中接应他们,你在外面掩护,早点”
薄厚诧异:“是不是早打定主意了?你父母哪里一点也不!嗯”话难听还是不要说出口了
李莹雁撇嘴不屑,明显不满情绪:“只是李老爷巴结沈老爷的工具而已,男人的世界!我南雁要说不,以后敢对我不好”向薄厚亮了亮小拳头:“小心皮肉”
脚指头和腰间一阵疼痛:“咱们快点行动吧”
“急什么,时间还多的是”李莹雁斜眼打量薄厚:“想小妖精了吗?是不是想去会纪灵!”
“呃”薄厚裂嘴尴尬笑笑:“你的妆化得有点儿吓人,不要再乱说话了,走吧,大家赶紧行动”
“我不”李莹雁嘟嘴,两撇小胡子一抖一抖!指着头上的灯笼:“猜个谜”
薄厚:“这些都是有来历的谜题,知道典故出处就知道了,没什么好猜的呀,还要说服刁大山抓人嘞,大过年抓人”
“不行,必须猜”李莹雁蛮横霸道不容商量
薄厚无奈之下指着窗户上一排排灯笼:“那个?”
“随便”
“随便最难”
李莹雁随意指着面前的灯笼:“就她了”
薄厚看了看纸条上的谜题:“东晋时期”
“停”李莹雁打断薄厚:“还没有回我的信,先回信”不容置疑:“现在”
“如果你是妖,愿化身法海将你收入心中,千年不放”
“呕、”沈如呕吐的声音传来:“法海是和尚!”
李莹雁妩媚地白了沈如一眼,深情凝视薄厚:“喜欢不一样的感情,与别人不一样的经历”轻轻跺一下脚,扭了一下身体,小女儿妖娆身姿只是配上她的易容!“人家就是喜欢不一样”两撇小胡子不断上下抖动
“呕”沈如吐了一口清水:“刚刚吐完,这回胆汁都出来了!喜欢和尚也太特别太不一样了吧!一生一世,千年不放,肉麻当有趣,什么情况啊?薄老弟”
薄厚汗差点透出来湿了外衣!“快去吧”
李莹雁:“刁大山嘞!”
薄厚眨眼睛:“不是说里”应外合吗?:“那啥呀!嗯”
李莹雁明白:“时间还早着呢!晚上才能浑水摸鱼呀”
沈如:“浑什么水?摸什么鱼”
薄厚无奈:“一起”当先向刁大山走去,刚刚走出一步
“这位小兄弟慢走”主桌五名中年男子之一叫住了薄厚,主桌上每个人都是焦点,自然有关注中年男子的人围了过来
薄厚莫名其妙:“什么事?”
中年男子:“谜题都是有奖励的哦,李老弟多次挂岀来,呵呵、刚刚老弟说东晋时期,想来知道谜底,说出来大家听听呀”
薄厚刚想拒绝
李莹雁把手伸到薄厚腰间捏住了开关:“说”不容置疑
薄厚无奈:“谜底就是荷花,出题的人是东晋时期俊城的富家公子,骑马路过一个小池溏,看见池溏里荷花盛开非常漂亮,惊鸿一瞥!连忙停下马栓在树上,意识之中只是过了池溏几步路,没想到却迷路了,竟然连池溏都找不到!不过一路上绿草茵茵树木造型别致景色迷人,公子流连忘返,最后拔草穿林终于找到了池溏也找到了荷花,感其经过写了一首诗,诗的第一句就是荷花很好懂,只是后面曲里拐弯而已”
“哦”中年男人点头微笑:“整首诗看完绝对不会猜到是荷花,其实开宗明义已经告诉你了,知道了答案再看诗,呵呵,每句都像是荷花,不错,小伙子不错,年纪不大,书看过不少”
薄厚:“只是刚好知道这首而已”
中年男子摸出一张名片递给薄厚:“有机会到上海,一定来找我”
上海第一食品公司,孙雷总经理,地址,庙桥街月亮湾100号,月亮湾!上海的月亮湾:“食品?”
孙宏雷:“当初取名时弄错了,其实就是买卖粮食的公司”
薄厚:“如果去上海一定找您”
孙宏雷优雅地微微躬身:“不胜荣幸”
李莹雁放开捏着开关的手,顺势挽着薄厚的胳膊傲然而去,比自己出风头更得意,只是她的妆容!
三个人一起走到刁大山面前,刁大山直眼,这三个人怎么搞到一起去了!太不可思议了,导致薄厚说的话没听清楚只听见抓人这个词:“抓什么人?”
薄厚理解地重新说了一遍
刁大山更加直眼!与这些年轻人不敢兜圈子:“薄长官,上吊能不能容人喘几口气呀,过完大年再说行吗?”
沈如:“傻蛋,就是因为过年才容易要钱呀!”
刁大山不情不愿的样子:“薄长官,这样不好,真的非常不好!但是如果长官坚持的话,卑职只能服从不敢违令呀”这口锅绝对不能背,反正应该说的已经说过了
薄厚:“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欠债必须还钱”
刁大山:“得嘞”
李莹雁:“出发”
张龙刘虎对于刁镇长说的话不相信,看薄长官的脸色,得到肯定后急速而去,等薄厚与沈如全副武装出门,俩人带着七八个无赖模样的人,帐本、箩筐一样不少站在衙门口,刁大山拿着几本帐簿跟在后面,薄厚打头,沈如与李莹雁一左一右护法!
薄厚昂头挺胸:“先从李家街开始”
所有人楞了
刁大山连忙上前俯耳:“顺序之道,怎么也得从软脚街开始呀!不能本末倒置嘛,再说,主要欠钱的也是软脚街穷鬼,下面大多有点余钱余粮,欠钱的比较少”
先开始再说吧:“行”举起手向前一切:“出发”
软脚街,刁大山遵从男左女右之道,左边第一家就欠了镇公所六个大洋,由于是街口第一家位置不错,主人开了个杂物店主营灯油盐巴之内日常消耗品,小店门口站定
男主人老板低眉顺眼矮半截滚出大门,跪下磕头:“薄长官好,沈长官好,刁镇长好”还有一个明显是侠女李莹雁但是不敢说认识叫她,向李莹雁多磕一个头:“这位爷过年好”大门内侧膀大腰圆的女主人带着三个孩子屏息倾听
薄厚不耐这种说话方式:“站起身来”
老板听话起身,低头弯腰还是矮了半截
刁大山扑哧一笑:“嘿,你娃子到是面面俱到眼色不错嘛,今儿薄长官带队清理镇上的欠债问题,你家一共欠镇上六个大洋,刘老三,怎么着?爽快点!”
“这个这个”男主人眼珠子乱转偷偷打量几个人上人的脸色
“唉哟,天啊,不让人活了啊,天啊睁开眼睛看看吧!”女主人瘫在地上哭天喊地
“哇…妈,哇哇妈妈……”三个孩子一起哭喊妈
街道上的人虽然离得远但是能听见声音
“什么世道哦,杀人不过头点地,什么事不能等过完大年吗?老天爷不开眼啊!”
薄厚感觉后背已经千疮百孔!如果目光如刀已经被千刀万剐,脚板心都在冒汗,本意就是激起百姓造反引发混乱!但是孩子们稚嫩的哭泣声音如利刃般直刺心脏!扛不住了:“刁镇长,这家店怎么欠的钱?”
张龙刘虎一直没什么动静,因为把不准薄长官的心思,俩人对望一眼,果然,还没有开始,薄长官就要打退堂鼓了
刁大山又俯耳:“长官,怎么欠的不重要,关键你想怎么着?欠钱的人想尽办法赖债,要债的人想尽办法收钱,这些都是正常的事情,第一家如第一炮,如果打不响!咱们还是回去吧”
刁大山看看沉默的薄厚,收到明白,转向老板:“刘老三”翻开帐本:“带货过桥交钱,像每个月开店的例钱一样,多少年的规矩了,不要以为当时没有收就想蒙混过关,山爷这里记得清清楚楚”帐本上一行行一条条指给刘老板看
刘老板面露难色,偷偷瞄了瞄门内的老婆一眼:“每个月三个大洋!一个大洋才十天,过桥费好多商家”瞄了瞄李莹雁,声音非常小:“本来就不合理”提高声音:“过完年再说好吗?山爷,过年开销太大了,走亲戚啥的家里已经没有钱了”
刁大山似笑非笑,轻声:“真的没有钱吗?”
刘老板狠狠咬牙:“真的没有钱了”反正一百多斤加上老婆孩子搁在这随便你们吧!
刁大山不再说话,看着薄厚向屋里使眼色,街上议论纷纷的人都安静下来,张龙刘虎睁大眼睛等着薄长官的命令,沈如与李莹雁面无表情
薄厚缓缓举起重逾千钧的手,提气鼓劲竟然不能切下来也无法言语
刁大山:“搜”
张龙刘虎看着薄长官没有理会刁大山
薄厚牙缝里挤出:“进去”手向下重重一切
“得嘞,得令”
刘虎一脚踹开上前拉扯的刘老板,张龙一枪托把扑上来阻拦的老板娘打翻在地,三个孩子惊恐地围住嘴角流血的母亲!哭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