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彪走到楼梯口
薄厚:“马副官等等”
马彪连忙回身特意跑了两步啪薄厚面前立正站好:“长官还有什么吩咐?”
不好出口但是必须:“保安团的薪水嗯在哪里领?这几天”缓缓坐下来,大洋减少的速度扛不住啊!
马彪先是不明白眨眼睛?恍然大悟!马上就理解了年轻人薄厚!想当初自己刚刚踏入吃了多少暗亏,只是怎么不伤长官面子又能把事情说清楚!小心翼翼:“门口俩货是不是天天”
薄厚翻了翻眼睛沉默
“发薪没有固定日子,主要看长官心情,一两个月不发,挪作他用不了了之也可以,长官现在这个位置!”小心打量薄长官脸色,脸皮薄但是心思厚:“通山镇赶集,是三六九还是二五八,不记得了,长官能调度开支的钱应该不少呀”
薄厚咬牙,门口俩货果然与刁大山有猫腻!早就看出来了!天真以为俩人脑子缺根弦,他们眼里自己才是一个憨包!
马彪还想说什么!但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说出来只能意会:“没事,先去了”
“嗯”
马彪敬礼,转身走出一步,没有回身也没有回头,背对着薄厚:“情况复杂如履薄冰,长官尽早建立联络通道”
如履薄冰!马彪是个喜欢夸张的人,李六,最快建立感情和信任唯一办法就是把性命交到对方手中!怎么做已经想好了:“好”
马彪快步下楼而去
两套军服难看可能是照国外童子军的款式,不过一件校级披风式大衣很不错,穿上军装披上大衣高腰长筒皮靴走在街道上!通山镇的人差不多都认识薄翻译薄所长,特别是贵人街的居民!薄长官!这几天薄厚虽然带着俩个跟班但是没有穿军装呀!现在竟然穿只有顾团长,才能穿的军大衣,全部停下动作如被施了定身法。张瘸子看到军装薄厚眼中射出实质一般油腻腻的精光!
镇公所正堂大门口,张龙刘虎心下惴惴不知道长官要做什么,刁大山站在天井里神情比较镇定
薄厚坐在正堂门口的椅子上,抚摸步枪轻轻擦掉上面的灰尘,油光锃亮的步枪闪闪寒光那里有灰尘!啪伸手轻轻打个响指
张龙个子不矮但是硬生生挫下来与坐着的薄厚差不多高!“长官请吩咐”
“拿两个小酒杯来”
“得嘞”张龙得令急速冲去侧面的房间然后急速冲回来,举着酒杯:“长官,酒杯拿来了”
“给刘虎一个”等俩人一人拿着一个酒杯:“咱们打个赌,你们去坝子那边”指了指大门外面,大门看起来像一个小窗户:“最远的地方站好,酒杯顶在头上,枪法你们见过,如果伤到你们一根头发”拍拍胸口:“算我输,一人十个大洋,如果两个酒杯打烂而且没有伤到你们,一人给我一个大洋”
刁大山明显挫了挫身体,腿发软
张龙刘虎目瞪口呆!
刘虎最先反应过来,手中握着的酒杯仿佛成了烧红的烙铁,手一抖酒杯飞出去摔碎了!扑通一声跪在薄厚面前抱着脚,哀吼:“长官啊!不能这样啊”
张龙没敢扔酒杯跪地上抱薄厚另外一条脚:“不能啊!不要啊长官,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有重病媳妇”
刘虎补充:“长官啊!杀我们俩个等于害了几十个,人啊!不能啊!”
“为什么不能!没有这个权力吗!”哗啦一声拉开枪栓露出黄橙橙的子弹,等俩人充分看清楚以后‘啪’合上弹仓子弹顶上膛:“不听长官命令,军法明文规定可以就地处决,不去!嘿嘿”把枪摆动得哔叽作响,冷漠无情对于俩人的悲惨模样视若不见
张龙:“算我,算我们输,一人出十个大洋”俩个人同生共死当然一起了
没有动静
刘虎咬牙:“一人出二十个大洋”还是没有动静!再出就伤筋动骨了!
“刁副镇长”薄厚单手举着枪,枪口缓缓向刁大山移动
刁大山正在缓慢地向侧面的房间移动,僵直不动:“呃薄长官教训部下,卑职想先行告退”
“这段时间的帐簿拿来看一下”
张龙刘虎腾地跃身而起,冲过去一人抓住刁大山一支胳膊:“老实点”扭送长官面前
刁大山一秒钟都没有扛,马上去屋里拿出帐本,帐上标明属于廖县长和顾团长的大洋各有几十个加起来一百多一点!全部存在李老爷的银行两个账户里,几天时间竟然收入过百还不算刁大山黑的钱!
“刁副镇长干了多少年呀”
刁大山眨眼睛想了想:“翻过年就十九年了,不知不觉快二十年!”摇摇头,神情之间有点感慨
有钱人呀!“保安团正在整顿知道吗?”
整得顾团长头都大了!“知道知道”
“我想”用你的钱:“组建一支部队,刁镇长有什么主意!”
“哦,嗯,组建部队啊!”不对,刁大山眼睛高速眨动,哭丧着脸:“薄长官,镇上没有钱我更没有钱,要不然端屎倒尿一个人!钱”指指天上:“上面的人拿去了啊,各种接待不要钱吗?天地良心有病犯贱啊!偌大一个镇子什么事都操练我一个人!真的是一个都养不起啊!更别说招兵买马!人吃马嚼几天通山就完了,人多事多喂不饱肚子造起反来!到时候悔之晚矣”摇头晃脑
“如果用”抖抖小帐本:“可以招募多少人”
刁大山立马来了精神,用公家的钱或者别人的钱!抹抹脸,吓出一身的冷汗:“长官”拍拍小胸脯:“多的不敢说,三五百青壮没有一点问题,保证年轻力壮脑子好使”心思一下活泛起来,招兵有安家费,不少人欠着镇上的钱,人拉出来顶上去,钱镇上收,顺便摆臭小子一道,一举两得!“长官,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
刁大山凑近点低声:“上面的钱里面有大当家的钱哦!”
大当家!“敢说廖县长是大当家!”
“呃”大意了得意了,为什么说这个?怕以后不好推吗!私底下说到廖县长大家都这么叫,廖县长自己也知道,但是这话好说不好听,追究起来就是一个字完蛋,两个字完个蛋!“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嘛!我”刁大山不知道怎么解释,咬咬牙:“这几天应该上缴联络官十个大洋,以后所有的帐目交长官审核”
“张龙刘虎”
“在”俩人立正站得歪歪斜斜
“以后跟着刁副镇长”
“是”俩人异口同声:“长官放心吧,呼呼”大喘气,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晨练结束,薄厚:“六子陪我去趟百丈崖,看看有没有新鲜软脚菜,大哥快回来了嘛”
李六擦擦脸上汗水:“百丈崖可以去但是不能下崖,崖下有怪蛇吃人,这件事不是传说真的有怪蛇!张瘸子的爹就是不信邪,结果一去不返害了自己还有家人”
“哦!原来张瘸子的父亲死在,没事,咱们有枪呀,还有一把新枪,咱俩一人一把,没有怪蛇更罢了,如果出来咬嘿嘿咱兄弟就算为民除害,干死它”
李六疑惑模样:“真有新枪!像大哥的枪一样吗?”
“这还能骗人吗!一会儿就拿给你,配十发子弹”
“真的!”李六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回雁楼薄厚房间,李六抚摸步枪梦游一样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拿着子弹不知道怎么使用竟然对枪械一无所知,薄厚随意指点一下,李六玩得不亦乐乎浑忘身外一切
薄厚穿上巴伯的皮鞋,背起装枪的长包:“走了,百丈崖很远”
李六坐在床上摆弄步枪,闻言上下打量薄厚扑哧笑:“呵呵,薄大哥这个样子去百丈崖?还想下崖!”
薄厚看看自己,崩了崩衣服前襟:“怎么了?什么样才能去百丈崖”
李六张开双臂向后伸做出一个非常巨大的样子:“需要非常多的绳子越多越好,还有咱们起码要在野外过三个晚上”
薄厚指指摆着的竹编背筐,背筐里有一个窄口土罐子,罐子里是煤油,一口小铁锅,一块腊肉几块笋干,正规进口行军毛毯一张,两大张雨布可以搭建临时帐篷可以防雨水:“这些不够吗”
李六:“回去给秦叔说一声”
“快点,山里夜路走不了”
李六恋恋不舍放下枪,特意拉被子盖住枪:“很快,放心吧,我知道小路”
李六很快回来,黑布包头一大圈绳子缠绕在身上脸都快看不见了!提着弓箭还有一把大砍刀
薄厚命令:“放下绳子背上背筐”
李六:“没有绳子怎么下崖?”
“不能下就不下嘛,小姐怎么样了?说什么了吗?”
李六从善如流放下绳子,不下就不下陪薄大哥冬游:“小姐被关起来了,绣儿姐正在想办法靠近,等有信了再说”
李六这只老鸟带路顺利到达目的地百丈崖一碗水准备露营,路虽然不好走确实近很多,到达一碗水埋锅造饭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普通视力也能看清楚远处,为什么山民包头包那么大,功能之一挡蛛网或者一些不明东西,薄厚用手帕蒙在脸上,几十米细绳缠在头上,细绳是巴伯的专业登山绳子,跟着李六钻兽道脸上一会儿就有东西粘上去非常不舒服
李六把路上找的一窝鸟蛋用一种草编起来挂在火堆旁边烤,锅里煮腊肉笋干,野菜不耐久煮最后下
薄厚坐在岩石上靠着石壁:“感觉一路上有人跟着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