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泡澡薄厚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电站也是经常与职工们一起洗澡。木盆被热水激发出来的气味有点闷,木盆也不是张瘸子说的桦木,事先加入木盆之中像茶叶卷成一团团的黑色东西舒展开来与木盆气味相互融合以后散发出一股像黄桷兰的香味充塞鼻腔,脑子清醒神清气爽舒服感觉由内到外扩展太爽了!不但清洁身体连内部都被洗涤
李羽豹舒服得直哼哼:“嗯嗯爽呀,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
薄厚观察水中黑色变成黄色像树叶的植物,树叶的气味也有点闷,两种沉闷气味融合以后竟然产生提神醒脑的香味!神奇的化学作用,李羽豹明明是土匪却在通山镇大摇大摆硬扛当地行政长官:“豹子头林冲!大英雄没有来泡过玩过吗?
李羽豹头仰在木盆边毛巾盖在脸上手臂展开扶住圆滑的木盆边:“叫豹哥或者豹子哥,亏不了你小子,咱们不熟,再敢给哥下套,小心一会儿在妹妹面前给你上箍子”
谁的哥!:“下什么套?什么妹妹?什么上箍子?”
李羽豹拿下脸上毛巾坐直身体:“嘿,你的意思我经常来泡!穷酸不要给哥装蒜哈,豹子哥担着天大的干系陪你,你先进长流水是不是事实,我为了监视你进长流水是不是事实,你说身上脏兮兮的想洗澡是不是事实,我陪你泡澡是不是事实,这个事情一定要说清楚记清楚喽,不然,哥哥的皮肉遭殃一定带上你”
薄厚瞪眼:“再敢骂我”哗啦哗啦捧水浇向李羽豹:“知道走错地方马上退出,什么时候说过身上脏兮兮要泡澡?是你把我?子撕烂硬生生拉进来泡的澡”
李羽豹泼水还击:“嘿哟,舒服得直叫喊,你娃娃很会算倒帐哦,不要泡啊,起来走人,慢走不送哈”
薄厚停止泼水:“为什么咱们第一次认识就一起泡澡嘞?”
李羽豹也停止泼水,怪笑:“咕咕,相见恨晚,相得益彰,咕咕咕、咱们一样的帅气,一见如故就坦诚相见啦呀!”小桌子上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嗯、嗯嗯、味道不错哟”端起酒杯拿起酒壶:“还有酒嘞!来来来,干一杯”薄厚动也不动:“嘿,穷酸不会喝酒吗?少喝点把杯子端起来呀”
薄厚酒足饭饱肚子没有空:“山猫兄自己吃!晚上吃了不少山猫肉”
“吃自己!从来都是豹哥吃别人没有吃过自己,山猫是你叫的吗?穷酸”
“山猫”
“穷酸”
“山耗子”
“穷酸”
薄厚闭上眼睛闭上嘴巴
“穷酸,豹哥教你两招哈,男女之间第一次很重要,如果第一次压制不住对方,完蛋!一辈子都会被骑在头上”
“人生若只如初见”
李羽豹莫名瞪眼:“什么?”薄厚又死鱼一样漂在水面上:“一会儿莹雁妹妹找你”不怀好意地坏笑:“一定要扛住了,收腹提臀展现你的雄性魅力压住她,不然!哥是过来人,真心诚意提点你,就算被打得鼻青脸肿也要顶住,要不然日子难熬!”薄厚还是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李羽豹的酒杯向薄厚砸过去:“说话呀,穷酸样!活该一辈子被人骑”
薄厚捡起水里的酒杯,用小酒杯舀水泼李羽豹:“说些什么呢?完全听不懂呀?”
李羽豹用手挡住:“咦!不是琴瑟和鸣一曲定情吗?人前打情骂俏公开了呀!”
薄厚坐直:“什么琴瑟和鸣?”难道那晚弹琴的人!眨巴眼睛非常不明白:“哪为什么资产阶级大小姐嘴脸?”
“你看你看看,哥说什么来着,南雁妹妹一定想骑,不是,凭千金担的名气肯定想压住你,听我的没错,一定要扛住了”
李莹雁是那天晚上弹琴的人,如果真是她模样还过得去只是有点儿做作!总体来看还不错,特别是她的琴技与自己是那么的熨帖那么的合拍,浮想联翩……
“嘿,嘿”李羽豹抓起一块糕点砸薄厚:“穷酸,口水,口水流出来啦!”
心情不错!李羽豹顺眼多了:“刁副镇长没怎么管你们呀,为什么不回通山镇?”
“为什么要回通山镇?”李羽豹坐起拧干毛巾擦脸:“回龙洞冬暖夏凉有吃有喝,人家户越来越多谁稀罕通山镇”
“回龙山不是土匪窝吗?”
李羽豹眨眼:“谁给你说的回龙山是土匪窝?抢过谁?杀过谁?谁给你说的呀!”
薄厚茫然眨眼!是啊,土匪杀人越货恶名远扬人见人怕呀,李羽豹在通山镇没人怕他,职工们说过回龙山龙虎豹但是没有说过什么恶事或者土匪:“巴伯!”
李羽豹恍然大悟:“哪个老鬼子呀!老鬼子挖坟掘墓想把老祖宗的玩意弄去他家的混蛋”毛巾擦试肩膀胸膛:“不过哪把带镜子的枪真是把好枪”
刚说没有抢过!不过巴伯:“有点摸金校尉的意思”
李羽豹斜眼打量薄厚:“哟喝薄厚兄弟知道摸金校尉”
“小时候听人讲过一点”
李羽豹淡淡随意:“老鬼子走的哪条道呀?怪不得薄厚兄弟在山里迷路几天”
巴伯半道转向可能躲开了李羽豹的拦截避过了一劫:“不认得路只是跟着走,没有到县城巴伯就叫我回来,哎呀要不是碰上李六,呵呵、”
‘呯,嘭、咔吱’上了门闩的房间门被人一脚踹开,门重重撞在墙上,门上面镶嵌的玻璃发出破裂声音
说曹操,曹操到,李六腰间两把匕首提着长弓背上三支白羽箭,雄赳赳气昂昂满脸严肃进门看看俩人然后满屋溜达一圈旮旯角落都没有放过
李羽豹笑笑看了看薄厚:“别翻了,就我和薄厚兄弟”
李六站在两个木盆中间左看右看:“你也跑不脱,走吧俩位贵人”
李六警察一样理直气壮闯进来搜查弄得薄厚有点儿迷糊:“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关门”
李六呆了呆!虽然没有捉奸在床但是敢到长流水洗澡!下午那番作派谁不知道薄翻译是李莹雁的人,这不是上眼药打脸吗!小姐已经暴走
李羽豹擦身上的水,偷偷向薄厚比划了一下大拇指,低咕:“硬起”
“二位爷”女人声音并且已经在屋里
薄厚缩入水中
李羽豹连忙用毛巾挡住下身:“大姐,进屋敲门呀!看一眼二十个大洋”
“啾、小门小户谁稀罕”三十几岁妇女脸蛋白净细腰翘臀保养和模样都不错的女人:“赶紧结帐走人”
“谁说结帐”薄厚抬起头:“没有泡完洗好嘞,出去,都出去,怎么回事呀”洗个澡人来人往好看吗!:“菜市场还是洗澡堂!”
“走,老娘马上走,十个大洋准备好,一会儿来拿”女人说完转身走到门口仔细观察大门上镶嵌的玻璃轻轻关门
“十个大洋!”薄厚反应过来,先是刁大山后是李羽豹!价格都没有问一下就开房泡上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浮上心头,看李羽豹
李羽豹理所当然向薄厚一指:“找他,薄翻译在乎这点钱吗!”
薄厚本来就泡红的脸更加红润:“没钱”肯定不是心疼钱,搜干刮净拢共七个大洋不够呀!
“哎哟喂”女人停下来关门动作:“二位爷这是想吃白食!”
“不是,豹子哥是这样的人吗?”穷酸身上没有这么多钱!价格也太夸张了点:“李婶,你这”
“哟,现在知道你婶啦”
“嘿嘿”李羽豹尴尬笑两声:“婶,有一句说一句,你这价格过了吧!”挤眉弄眼,整穷酸可以,好歹咱是本地人还是亲戚呀
“来,过来”李婶向李羽豹招手,等李羽豹走到跟前,指着门上面的玻璃:“看看”
李羽豹认真看玻璃,绿色配上红色的玻璃挺好看:“绿配红很好看呀”
“好看吧!知道多少钱一块吗?”
李羽豹大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知道”
“两块大洋一块玻璃,这还没有算上运费和安装费,这里四块都破了,虽然暂时不用换,但是,肯定一定要换”
薄厚和李羽豹同时指着李六:“他干的找他,六子干的”
李六不以为然:“我干的,门是我踹开的,如果屋里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抖抖全身装备杀气腾腾:“砸了长流水”
说横话就没办法沟通了!
李婶苦脸:“南雁要来横的,这件事情就没办法啦!慢走”可怜兮兮退开
如果李婶硬顶事情还好办一点,薄厚拧毛巾准备起来:“关门”无奈穿戴破烂衣服然后仔细检查玻璃,厚厚的彩色玻璃其实只有一块有明显裂痕,打开门,对李婶商量语气:“调制一种无色胶水,粘好以后保证不出问题”
“粘”李婶可怜表情凝住!楞了一下反应过来,笑声有点儿奇怪:“嘻嘻嘻男人都喜欢第一次”唾沫星子激射:“破了!那还值钱吗!粘!嘻嘻、”
后背冒汗可能是泡热了:“保证比原来的还要结实”
“嘻嘻哈哈”李婶与李羽豹一起怪笑
“放心吧,我在学校里学的化学,这点小事不算事儿”
“化学?”李婶满头问号:“薄翻译不是学外国话的吗?”
汗水更大了,翻译只会说外国话:“英语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主要学的化学”
李羽豹认真地说:“我知道化学,其实咱们老祖宗早就有化学,古代那些炼药炼金的方士就是化学师,李婶可以放心了,相信薄老弟能补好玻璃,像那些修?器皿的师傅一样,放心吧”
“真的吗?”李婶有点不相信
李羽豹抓住机会:“绝对真的,反正咱们也跑不脱,李婶,您看是不是五个大洋得了”
“这个”李婶翻眼睛想
李羽豹向薄厚使眼色,还不快点掏钱
薄厚连忙掏大洋,十个变五个一半了
李羽豹掰开薄厚紧紧攥着大洋的手,拿给李婶:“两清哈”
“两清?”李婶把大洋搓得直响
李羽豹拖薄厚向外面走:“?玻璃的事情嘛,肯定找薄翻译啊,放心放心嘛”
长流水出来薄厚没有刁大山将身来到大街前的兴趣,付出五个大洋弄得像赚大发了的样子!木桶里泡了一会儿,东西上了不少但是一样都没吃呀!什么东西这么贵!又被坑了或者说又被宰了